沒錯,這個救了辭小歌一命,從蛋裡出來的小屁孩是吸血鬼,而且是吸血鬼中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存在。不過那也是沒變成小鬼頭之前。現在這個小身板,隨便從血族裡來個人都能捏死他。
那些個想要篡位的長老們也沒討到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殤澤從沉睡之地弄出來,又花了不少力氣在他胸口鑿開了洞,眼看着就要捏碎他的心臟了,結果剩下的保皇派趕來了,而殤澤則是在自己本源之力的保護下悄悄來到人界。
現在血族因爲失去了血皇正混亂着,所有血族分成了三派,保皇派、反動派,還有一箇中立派,中立派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保皇派和反動派正在死掐中,都想弄死對方。
兩方人馬都在搜尋着血皇,也就是現在這個躺在牀上咬手指的傢伙。
昨晚上飛進辭小歌家的蝙蝠也不是什麼普通蝙蝠,它們是那些反動派長老抽取自己一部分力量派出的爪牙,看殤澤現在退化成這樣,以爲自己能解決了他,誰知道他之前吸了辭小歌的血,身體內存了些許能量,不好對付。
在殤澤全力一擊後,那些蝙蝠也就歇菜了,加上被辭小歌那一擊全壘打給嚇着了,全部跑了。
不過他們先一步保皇派找到殤澤算是佔得先機,他們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辭小歌絲毫沒有發覺自己惹上了什麼禍害,正在地板縫兒中摳着奶粉,一邊摳着奶粉一邊碎碎念,把殤澤從頭到尾罵了一遍心裡才舒服了些。
“咦,呀呀呀啊!”
聽到殤澤的召喚,辭小歌一個激靈,扔下抹布從地上蹦了起來,直奔臥室,邊跑邊喊,“大爺,你又想幹啥啊?”
進門發現殤澤正火急火燎的往牀邊怕,看樣子辭小歌要不是進來的及時,他都能自己爬到地板上了。
“怎麼了?”辭小歌弄不懂他是要去哪兒,疑惑問了一句。
“噓!”殤澤伸手指了指衛生間方向,嘴裡發出一個音。
辭小歌瞬間明瞭,得嘞,這位小爺牛奶喝多了,想放水。
等等,想尿尿?哎喲,趕緊的嘿!小孩兒膀胱容量不夠,說不得等會就滿出來了,她可別拖完地還得洗牀單。
手忙腳亂的把人抱到廁所,拎到馬桶上方,撇過頭,“吶,好了,趕緊尿。”
雖然殤澤還小,雖然她這幾天看過好幾次了,但是吧,君子還是得講究非禮勿視的呀。
在一陣淅瀝瀝的聲音過後,辭小歌把買紙尿褲這一事提上了日程。你說平時殤澤在家整天光溜溜的也不行啊,遛鳥不說萬一真的哪天沒憋住水漫金山了咋整?
辭小歌拿上這幾天日漸消瘦的小錢包出門了,嗯,買紙尿褲。
風風火火出門,蔫兒啦吧唧的回來。
辭小歌現在只想仰天長嘯,這世道,物價飛漲啊!沒法活了!
一臉菜色的給殤澤穿上紙尿褲,一臉菜色的打開電腦,開始在各個招聘網上蹦躂,她要******!她要錢錢錢!
小錢包已經不是日漸消瘦了,它這是暴瘦啊!現在就跟營養不|良的非洲難民似的,瘦的不要不要的。
網上溜達一圈,不是離得太遠的就是附近都是招全職的。
辭小歌啃着餅乾,想着明天到附近看看,大學城附近小店多,招兼職的也多。
沒錢了,只能開源節流,午飯晚飯全部靠着餅乾搞定,晚上的時間全部貢獻給想辦法開源上面了,到了睡覺的時候辭小歌都沒想起來明天要怎麼安置殤澤這事。
大早上辭小歌被鬧鐘鬧騰醒,昨晚上殤澤什麼都沒幹,乖乖睡着了,不過也就睡了前面的四個小時,後來的幾個小時他實在睡不着了,睜眼到天亮。
辭小歌關掉鬧鐘,耙了耙亂翹的頭髮,迷瞪着眼睛夢遊似的飄到衛生間,刷牙洗臉,洗過臉後纔算徹底醒過來。走出衛生間看到牀上陷在被子裡的殤澤,辭小歌傻了。
OhMyGod!她忘記正事了。
今天上學,然而要把殤澤寄放在哪兒?
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家吧,昨天下午就是血淋淋的教訓。她要是敢把讓殤澤一人在家,殤澤就敢把屋子給拆了,對於這點辭小歌一點不懷疑。
給殤澤和自己準備早飯的空當,辭小歌又揪掉不少頭髮,最後決定,帶着殤澤去上課。
嗚,爲了房子不被拆,她拼了!今天背個大點的包,把他塞進去。
“你一會兒跟我去學校,乖乖穿衣服,要不然把你一個人扔家裡,聽到沒?”辭小歌拿走唯一一套完整的衣服靠近,一邊威脅小孩兒,就怕他小手一揮又把衣服給毀了。
聽懂了辭小歌的話,殤澤乖乖套上衣服,把牛奶喝掉,被辭小歌放進一個超大的揹包中出門了。
把人塞進揹包之前,辭小歌還不忘警告他,“好好呆着,不許亂動,不許從包裡鑽出來。”然後給包包露了一條縫就出門了。
在家一磨蹭,比平時出門遲了幾分鐘,她得加快速度到教室才行。
一路匆忙趕路,壓根沒注意自己背後的動靜。
被辭小歌塞進揹包中的前幾分鐘,殤澤還能聽話的不亂動,但是後面就憋不住了,這個地方好擠,黑乎乎的他一點都不喜歡。
擡頭看了眼上方照射進來的一道亮光,殤澤憋不住了,吭哧吭哧的站起身子,費勁兒的把拉鍊撥到一邊,一個毛茸茸的黑腦袋從辭小歌的書包裡鑽了出來。
新鮮的空氣讓殤澤舒服的深吸了口氣,懶洋洋的閉上眼睛,頭靠在揹包上,隨着辭小歌的步伐,揹包一搖一晃,殤澤就這麼睡着了。
“誒誒,看,那女生揹包裡是不是有個小孩兒?”
“真的誒!我還以爲是個娃娃呢!”
……
辭小歌所過之處全都是諸如此類的討論,而當事人耳朵沒那麼好,沒聽見別人的議論,頂多只是覺得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等辭小歌后知後覺的走進教學樓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帶着家屬來上課的,把身後的揹包小心卸下,當她看到那個露在外面翹着呆毛的腦袋時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