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的眸色微微一冷,與其說這兩人是同手同腳,打架都充滿了節奏感,看起來十分搞笑。倒不如說,是這兩人有默契,就連出招都差不多……
他很不喜歡親眼看見他們的默契,這令他心情很不好。這不悅之間,也有南宮傲的人,上了他的船。
並且不知死活地舉刀,意圖殺了他。
他幾乎沒有回頭,就那麼隨意的一伸手,便精準地取了對方的手腕。微微彎折,便躲過對方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的伸手一插。
一滴血未沾。
他面上笑意淡淡,眸色溫然。殺人不見血,一切都隱藏在那張令人看不透的表象之下……
然而,在微微斂眸頷首之下,那眸色忽然冷冽酷寒了幾分,多了幾分猙獰和嫉妒。在暗夜裡如星火在他眸中燃燒……
頃刻之間,又慢慢斂下,看着那兩人。
南宮傲,不要高興得太早!我會奪走屬於你的一切,你想要的王位,和你的女人。
是恨嗎?
他知道,他對南宮傲並沒有恨,他真正應該恨的人,並不是南宮傲,而是那個在宮裡,讓全天下都以爲他很寵愛自己,卻給自己投毒,以至於身體落到這步田地的人。
那個坐在皇位之上,看似寵信他,實則無恥、最愛的只有他自己的帝王。他甚至還……
想到這裡,他忽然緊閉了眼眸,似在隱忍什麼。
而。
當身邊所有的人都不幸,看着南宮傲和自己一樣不幸,也看着南宮離被赫連貴妃步步相迫,做不願意做的事,他的心一直是平和的,因爲大家都很煎熬,大家都處在一樣的環境之下,並沒有誰比誰好過多少。
可是,南宮傲走脫出來了。
他忽然有了慕容芷,他似乎經常能露出笑容,發自內心的笑。他似乎在有了那個女人之後,就已經擁有了全世界,不惜與天下爲敵,不再在意從小到大,在皇宮裡,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受到的傷害。
憑什麼呢?
憑什麼他能第一個走出來,而南宮離也終於狠下心,擺脫了赫連貴妃,給了他自己自由。卻只有他,只有他南宮鈺還活在地獄裡……
他知道,他不平衡了。他知道,這都是因爲嫉妒。
他更知道,慕容芷也是能令他心動的女人。
就在那日,站在高樓上,同東方瑾御,看見她爲了南宮傲,拿性命去冒險,咬牙抱起石頭接住那鋼鞭的一幕。
他就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動心了。
所以,他要她。
眼眸看着那兩人,隨即淡淡扯脣。雙手攏在袖中,轉身回了船艙,似乎眼下的廝殺,將士們的生死,都與他無關。
的確,與他無關。
他在地獄裡,便要所有人都陪他在地獄裡,就是這麼簡單。
而那邊的事情,慕容芷當然是不知道的。
她聽了南宮傲的話,心情好了一點之後,扭頭看了一眼,見南宮傲打得很有節奏感,也沒意識到她自己是一樣的節奏。她笑咪咪的反手殺了一個人!
隨後調侃南宮傲道:“下面請rap王爺南宮傲,繼續爲我們表演節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