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葉傾城心想就算這人不是自己的妹妹,肯定也跟妹妹有點關係,憑直覺,今天這趟青樓沒白來,而且還有很大的意外。
再說柳絲絲小心從一個暗格裡拿出一張宣紙,然後慢慢展開遞給葉傾城。
一見宣紙上的字跡,葉傾城就激動得發抖了,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這字跡正是妹妹葉秋水的,只見紙上寫着:
人生如戲常失意,踏進紅塵無退路。
亡命天涯幾飄零,身如浮萍難自主。
殺手生活太無耐,提心吊膽把命懸。
今朝有酒須盡歡,醉生夢死任逍遙。
這首詩正是自己在現代當殺手時,閒來無事做給妹妹聽的。
想不到今日出現在柳絲絲手上,一把激動握住柳絲絲,葉傾城聲音顫抖的問道:“你怎麼會有這首詩,你認識我妹妹秋水,還是你就是我妹妹。”
“公子,對不起,小女子不是你的妹妹,不過你一定是小女子主人要找的人。”柳絲絲急忙回答道,心裡也替主人高興,看來這人真的是主人要找的人,只是主人要找的應該是姐姐,爲什麼爲是男人呢,算了,主人也說了,這要找的人,雖然是姐姐,但也有可能是男人,只要主人高興就行。
“你主人是誰,快帶我去見他,我要現在,不,馬上見到她。”葉傾城一聽不是妹妹,忙焦急的直晃柳絲絲的胳膊,說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手上用的力道也加重了。
“公子先放手,聽小女子把話說完,我家主人說如果真見到了她要找的人,那就轉告那人,現在不是見面的時候,等時機到了,自會相認的。”柳絲絲使勁的想抽出手,可是根本抽不出來。
“什麼叫不是時候,你快告訴我,你家主人在哪,否則你今天別想出這個門。”葉傾城見妹心切,不但沒鬆手,反而一把提起柳絲絲的衣領怒道。
“公子手下留情,小女子還有一封信要交給公子,公子先放小女子下來。”柳絲絲看着葉傾城那充血的眼睛,怕了,真想不到剛纔還溫潤如玉的公子,這會怎麼像地獄使者。
一聽還有信,葉傾城才慢慢的將柳絲絲放下來,穩了穩激動的情緒,冷聲喝道:“快點拿出來。”
柳絲絲這才又哆哆嗦嗦的從暗格裡拿出一封信。
沒等遞交到葉傾城手裡呢,葉傾城就一下子搶在手裡了。
打開一看,上面寫道:姐姐我知道你很想見到我,可是妹妹現在真的不方便和你相認,請不要爲難我這位剛認的妹妹柳絲絲。
她也不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我都是在隔一段時間,暗中去找她,她根本找不到我。
姐姐你不要傷了自己人啊,而且還是白費力氣,等到時機的時侯,妹妹自會和姐姐相認。
姐姐以後有什麼困難,都可以來這找這位姑娘的,等下次妹妹過來時,要能幫助姐姐,定會幫助姐姐的,還有這家青樓也是妹妹的產業。
姐姐如果缺錢花,隨時可以來取,也歡迎姐姐沒事過來幫着經營一下,妹妹現在不方面出面。
妹妹秋水字。
看着熟悉的字體,葉傾城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刷刷的落下了。
一下子回憶起兩人在現代的日子了,在現代妹妹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從小就相依唯命。
當時葉傾城五歲,妹妹葉秋水三歲,葉傾城此時的名字叫葉落霞,那是父親給起的,與妹妹秋水能合成一句唐代王勃的詩,“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但是至從家裡出事了,傾城與妹妹被騙走當了殺手後,名字也就被殺手組織的老大改成傾城了,意思讓她當一個絕色傾城的殺手。
還記得那年冬天,天空烏雲密佈,北風捲着雪花呼嘯而來,在X市某煤礦工地一個簡易得四面露風的棚子裡。
一位奄奄一息,穿着破爛衣服,蓋得被子也是破舊不堪的,渾身佈滿傷痕的中年婦人,拉着較大的女兒,乾裂的嘴脣,慢慢蠕動艱難的說道:“落……落霞媽怕是不行了,你……你一定要照顧好妹妹秋水。”
較大的女兒此時五歲,雖然衣服也很破,還很髒,頭髮也亂亂的,但是模樣卻非常可愛。
她的妹妹葉秋水今年三歲,瘦瘦的、黃黃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現在只知道趴在母親身邊,拉着母親的衣角嚎啕大哭,讓人看着非常揪心。
葉傾城的父親在一個星期前,到礦井下做業,就在也沒上來。
葉傾城的全家是剛從老家來這煤礦的,在這裡他們只認識幾個老實巴交的老鄉,沒想到纔來幾天就出這事了。
葉傾城的母親去找老闆理論,黑心的老闆竟然把葉傾城的母親暴打了一頓,並揚言,如果在來胡鬧,就讓她的兩個女兒也去陪她們的父親。
葉傾城的母親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樣連打帶嚇,引發了舊病,又沒錢醫治,現在虛弱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老鄉們見黑心老闆這麼霸道,嚇得連去傾城家安慰都不敢,更別提幫忙了,真是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人心涼薄、世態炎涼啊。
看着母親只能斷斷續續的說話,在回想起黑心老闆的霸道殘忍,五歲傾城再也忍不住了,也抱着母親大哭。
邊哭邊咬牙堅定的說道:“是,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妹妹的,等我長大了我會找他們報仇的。”
此時傾城的眼裡有了生平的第一次恨。
“不……落霞不要……不要報仇,你……你鬥……鬥不過他們的,媽只求你把……把妹妹照顧……照顧好就可以。”母親用盡最後一口力氣勸道。
“不……媽媽……你醒醒啊,哇……哇……媽媽……”葉傾城淒厲的大叫着,和葉秋水雙雙嚎哭得天昏地暗。
邊哭邊搖晃已經停止了呼吸的母親,但是這哭聲沒能喚醒母親,卻引來了黑心老闆的狗腿子,他們急忙去報告黑心老闆了。
過了沒多久,黑心老闆領了一幫子打手過來,不顧姐妹倆個死命的拉着媽媽傷心欲絕,而硬把這對可憐的姐妹扔到一輛麪包車,拿膠帶封住嘴,讓她們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