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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清歡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來!"
靳威嶼微微錯愕,隨後輕笑着放開清歡,便於她改變姿態。
清歡一個翻身,把情勢調轉。
她在上面,他在下面,她拋掉所有的嬌羞,輕柔的將臉頰貼合在靳威嶼的胸膛上,聽着他穩穩有力的心跳聲。
只是這樣,她這麼慢吞吞的,靳威嶼是個男人,他覺得受不了。
幽暗的光線裡,靳威嶼一雙眼沉寂的有些駭人,黑眸深處流淌着濃郁的化不開的渴望。
如果此刻,清歡擡起頭來,低頭看一眼靳威嶼,她或許會發現靳威嶼的目光太過於凝重,在剋制着自己。
終於,清歡擡起來頭,不再有任何的剋制,居高臨下地望着靳威嶼,手緩緩地靠近了他襯衣的鈕釦。
那動作,帶着一絲視死如歸的決絕和掙扎。
一種控制不了的感覺從全身上下蔓延開來,那是不同於任何一種可以說清楚的感覺,空虛着,想要得到更多。
清歡輾轉着,試探着。
"別怕,就這樣!"靳威嶼指導着她,嗓音沙啞地幾乎聽不真切,他的手也跟着放緩了動作,輕柔的安撫着,鼓勵着清歡繼續。
那是生澀的,沒有絲毫經驗的,又是在清醒的狀態下,以至於清歡很是緊張,手都有點抖。
靳威嶼卻被這種生澀感吸引,對接下來的一切感到無比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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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的吻,如同帶着魔力一般,燃燒起了熾熱的火焰,迷濛着,靳威嶼雙手緊緊的抱住清歡。
當視線在黑暗裡看見她肩膀上的疤痕時,靳威嶼猛的擡起頭,狠狠地的吻住清歡,那是她爲了他留下的傷口,雖然已經過了這麼久,可是那傷疤卻依舊清楚的盤踞在他的心底深處處,讓靳威嶼再也控制不住,一個翻身,化被動爲主動。
"說好了,我來的!"清歡低低的抗議。
"小東西,這種時刻,怎麼可能讓你慢吞吞的消磨我的控制力呢?"低沉的笑聲裡,靳威嶼已經低頭看着清歡,動手所到之處,都是火焰,挑起更多的熱浪。
"別.動那兒."聲音一出口,清歡才知道她竟然也會發出如此動情的聲音,帶着渴望,帶着激動,目光追隨的看着伏在自己上方的靳威嶼。
"清歡,記住一點,我從來就不是隨便的男人!"雖然已經脹痛的快要承受不住,但是靳威嶼還是隱忍着,擡起身子一字一句的告訴清歡!
清歡心裡是震動的。
如果再這一刻,他的嘴裡說的是最俗不可耐的三個字,那麼她可能會不屑一顧!
偏偏,這種隱晦的表達方式讓她情不自禁地被觸動。
她睜大眼睛,對上他的眼睛。
他伸手撩開她眉頭邊的碎髮,黑眸晶晶的鎖住她的雙瞳,一貫邪肆的臉上褪去了玩世不恭和嘲諷譏笑。
"你好羅嗦!"清歡被看得臉紅,紅脣輕啓,嬌羞着低喊。
笑容從黑眸裡蔓延開來,讓一張堅毅的臉龐此刻柔軟成全天下最溫柔的臉,"原來你等不及了!"
輕聲地一聲喟嘆,靳威嶼低笑一聲,長驅直入!
"疼!"清歡低叫一聲,接着伴隨着一聲抽氣聲。
"乖!一會兒就好!"男聲安慰着,低語呢喃。
這一刻,天邊的星星都爲之嬌羞,爲之臉紅。
是怎樣的一種契合,讓她沉淪,讓他忘卻。
可是這一刻,他們彼此擁有彼此。
熾熱的氣氛此刻纏綿在軟臥的車廂裡裡蔓延開來,火車在轟隆,黑暗裡,一聲聲細小的聲音從裡面傳出,如此的曼妙。
外面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相親話聊會!
易安白再度找不到了許清歡。
方希有事情請示她,找不到人,就跟易安白彙報,易安白撥打清歡的電話,結果清歡電話根本沒帶,去她包廂裡也找不到人。易安白不動聲色地來到了何紹鵬隔壁的這間包廂,不曾想,隱約聽到了裡面細小的聲音。
不用深意去想,縱橫風月場的易安白便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那一刻,易安白眼中閃過一抹疼痛,繼而又有一絲慶幸,幸好,沒有陷得很深,否則抽身時候受傷的一定是自己!
凌晨,天快亮的時候,清歡睜眼看着火車的天花板,有些疲憊,卻睡不着,一夜幾乎無眠!
如果說三年前那一次,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的話,這一次,真的是彌補了那時的印象,深刻而旖旎。
清歡看着緊緊將自己擁在懷中的靳威嶼,這一夜,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清歡看到地上散落着幾個岡本,心中嘆息,果然是禽獸,存糧太久了一次繳獲的太多,讓人吃不消!不過,每一次,不管是溫柔還是激烈,靳威嶼都讓清歡體會到了身爲女人的幸福和溫暖,照顧了她所有的感受。
"我得走了!"清歡看看時間,正好是早晨五點鐘,她得趕快回去,不然等下人都起來了,她出不去!
靳威嶼本來閉着眼睛,聽到清歡的話,瞬間就睜開了深邃的漆黑的眸子,聲音慵懶地開口:"才幾點,這麼着急?"
清歡微微垂眸,找衣服,套上,靳威嶼卻又一把勾住了她的腰身,臉貼上她的臉,湊近了低聲道:"這樣就走嗎?"
清歡一愣,藉着清晨的微光看到靳威嶼俊逸的樣子,而他的下巴上是新生的鬍渣,扎的人難受,清歡紅着臉稍微靠後,道:"那你想要怎樣?”
他又欺近過來,聲音沙啞地開口:“不讓你走!”
清歡臉一紅。
“對不起!”靳威嶼忽然開口。
清歡又是一愣,擡起頭看他:“什麼意思?”
“之前所有!”靳威嶼眼神灼灼,一片認真。
清歡聽到這話,忽然很動容,眼眶裡一片酸澀。
一滴淚水緩緩的從眼眶裡滴落下來,對不起?
三年了!
他說了對不起!
之前所有,對不起!
可是,她的心,怎麼那麼難受呢?
他看着她流出眼淚,眼神深了深,之後也柔軟了很多,清晨在吃飽喝足之後,他整個人都變得很慵懶,人似乎精神了更多,氣質本來就卓著。
清歡看着他,眼淚卻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靳威嶼不說話,伸手幫她去抹。
大手一點點擦拭掉她眼角晶瑩的淚珠。
清歡卻哭了起來,無聲的抽噎,那麼脆弱,哭的那麼讓人心疼。
她的肩膀顫抖,眼淚控制不住,無聲的抽噎。
靳威嶼在久久的凝望着,終於,低下頭去,熾熱的脣輕輕的貼上她眼角的淚。
鹹鹹的,澀澀的味道,一如,感情的滋味!
清歡一下子哭出聲音來,這一哭,像是受傷的小獸一般,聲音不大,哀鳴着,嗚咽着,卻又不敢大聲哭出來,那是壓抑着的某種情緒,脆弱而倔強。
或許連靳威嶼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臉上此時的表情,柔軟的一塌糊塗。
他緊緊地把許清歡擁在了懷中。
依然沒有一句話,只是動作,緊緊地相擁。
清歡在他懷中哭了好一會兒,最後,她深吸氣,快速的擦去臉上的淚水,怕自己再不離開就會一直哭下去!
清歡從他懷中退了出來,顫抖的手緩緩的撫摸上靳威嶼的臉頰,這是清歡第一次主動的去撫摸他的臉,迷濛的視線近距離的望進他的眸子裡。
水濛濛的,那麼明亮。
她主動地靠了上去,親了親靳威嶼,啞着聲音道:“我得出去了!”
靳威嶼點點頭。
清歡起來,穿衣服。
靳威嶼一直看着,好半天,才說:“等下一起吃飯!”
清歡沒說話,往門口走去。
“你的回答?”靳威嶼道。
“我原諒你了!”清歡揹着他,輕聲開口。
說完這一句,清歡打開門走了出去。
卻不曾想,一擡頭見到了何紹鵬。
清歡嚇了一跳,迅速地抹了一把臉。
何紹鵬揶揄地開口:“早啊,清歡!”
清歡擡起頭來,咬了咬,瞪了他一眼:“何先生,的確夠早的,不會是一晚上沒有睡吧?”
“哪裡!我看一晚上沒有睡覺的是你跟靳威嶼,我這有點受影響,沒睡好,但是還是睡了一點的!”何紹鵬打着阿欠,“現在,我回去補眠,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這話,絕對是話裡有話。
是嫌棄他們昨晚弄出了聲音!
其實,她覺得聲音已經很小了,除了幾次控制不住的時候她喊了下,而靳威嶼很快就封住了她的口,還有幾次大概衝撞的厲害。
清歡剛要說什麼。何紹鵬道:“那個,清歡,我們換一下包廂行不?我怕今晚在這裡我還是睡不好!”
“何紹鵬!”清歡這次有點惱羞成怒了!
“哈哈哈”何紹鵬大笑着進自己的包廂,回頭不忘記繼續揶揄清歡:“沒什麼!真的沒什麼!男歡女愛,本就是這世界的主題曲,你們一起譜寫,挺好的!我支持!”
說完,他快速關門,在清歡發飆之前,門已經閉上了!
清歡瞪着何紹鵬的門,氣的直跺腳。
這時候,靳威嶼的門邊傳來時聲音,“我會幫你報仇,以後咱們約會,邵鵬他都加班!”
清歡聽到聲音看向靳威嶼,他只套了一條長褲,赤着上身,露出精幹的胸膛,肌肉結實而性感。
清歡哼了一聲,丟給他一句話:“打掃衛生!”
說完,就走!
身後,傳來靳威嶼低沉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