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揚有些莫名,不可置信的笑了一下,“凌惜音,炎景煜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是因爲他愛你,我心甘情願的跟在你們後面也是因爲愛你”方揚站起身將凌惜音身子壓回辦公椅上,“所以一切事情都是因爲我們想做,願意爲你做,你現在說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方揚忽然禁了聲,然後收回放在凌惜音肩膀上的手,站直身子用審視的眼神上下看着凌惜音,“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凌惜音眼神微微有些變化,但還好及時別開了眼才躲過了方揚敏銳的眼睛,“隱瞞,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凌惜音笑了一下,“這就是我心裡想的,你願意信就信,不願意信就算了,我不強迫你。”
凌惜音站起身來走到玻璃窗前,手掐着自己的指肚,她必須要靠着微微的疼來讓自己身子不在方揚陰冷的眼神中有顫抖,凌惜音微微底下眼睛,她不能說,她絕對不能說出來……
然而這次方揚反而沒有再逼凌惜音說什麼,而是收回了眼神,“在這麼拖沓下去恐怕一晚上都回不去了哦。”凌惜音感覺到從自己背後傳來的令人窒息的壓力消失之後,身子才微微放鬆了些,聽見方揚說的話,心裡掂量了一下後還是轉身坐到了辦公桌前,方揚看着凌惜音的臉,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後也坐了下來,“還有哪些需要做的,我來幫你吧。”
凌惜音擡眼看了看方揚,語氣依然有些不悅的說,“怎麼敢勞煩您的大駕,不用了。”方揚看着凌惜音鬧彆扭的樣子,知道她可能一時半會兒也恢復不了正常,索性直接伸手拿了放在凌惜音另一個的文件,“這份是要看完簽字?”凌惜音撇了撇嘴,卻還是點了點頭。
方揚則真的拿起文件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凌惜音打完最後一行字後擡頭扭了扭脖子,“真是累啊。”直到凌惜音做完這一系列運動後纔看向方揚,發現他身邊已經放了一摞文件了,凌惜音歪着頭,“這些你都看完了?”方揚頭也沒擡,依然將目光放在文件上,“嗯。”見凌惜音許久沒說話,才擡起眼看向凌惜音,凌惜音見方揚發現自己發呆的樣子,趕緊有些尷尬的偏了偏頭,“真厲害啊。”
方揚看着凌惜音不正常的表情,輕輕笑了一下後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凌惜音這纔有些驚訝的看着方揚,“這些文件籤的都是你的名字?”方揚將文件合上,看了看凌惜音吃驚的樣子,反而一挑眉,“怎麼了,覺得很吃驚?”
凌惜音沒動,反而直直的看着方揚,“我有些問題不太懂,方總能否指教下?”方揚勾了一下嘴角,而後又極快的消失了剛纔曾出現的笑容,“說吧。”凌惜音悠悠的走到方揚的面前,“炎氏既然把你的豪盛收購了,那誰纔是它的主人,怎麼我一時間分不清這關係了呢?”
方揚聽着凌惜音字字諷刺的話,反而不氣惱,直接站起身來雙手褲口袋裡微微低頭看向凌惜音,凌惜音這才發現方揚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頭,方揚朝着凌惜音走去,凌惜音見方揚根本沒停下來的意思,身體便先做出了反應——腳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退完之後凌惜音才發現這樣反而會讓情況更糟。
方揚漸漸緊逼自己,凌惜音一咬牙直接站住了步子,硬生生的扛下了方揚的那一撞,凌惜音吸了幾口氣,卻還是揚起笑臉,“方總這是怎麼了,不是說要指教我嗎?”凌惜音仰着頭看着方揚的下巴,“怎麼還沒爲我解答完問題,反而出現一副要揍我的樣子?”
方揚見凌惜音依然沒有示弱的樣子,直接冷笑一聲,“你既然這麼想知道爲什麼,何不等到炎景煜回來仔仔細細的告訴你他當初答應我的條件呢?”方揚笑容沒變,“不過在這個問題之前,我必須要好好地告訴一下你我是誰了。”
凌惜音被方揚這句話一下驚起了渾身的警覺,方揚眯起眼睛,似乎真要打算對她做什麼一般,就當方揚朝着凌惜音伸出手時凌惜音便極快的左手握住方揚的手腕,右手直接掐住了方揚的脖子,雖然只是虛放在上面,但足以造成威脅。
方揚絲毫不惱,像是猜到,更像是希望她這麼做一般,臉上竟然出現些欣賞的笑容,“真是不錯啊惜音,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有這麼快的反應力”方揚輕輕笑了一下後收回了手,然後撇過頭對凌惜音說,然而凌惜音卻沒被方揚這十分明顯的情緒所欺騙,反而用着審視的眼神看着方揚,盯了許久後才收回眼神,往辦公桌走去,走了幾步後微微站定,對着身後的方揚說,“我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狀況,也認清自己”凌惜音手上邊收拾着東西邊繼續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自然比我清楚得多。”
方揚聞言在輕輕笑了一下,“惜音這話說得真是巧妙啊,一語雙關嗎?”凌惜音收拾好東西手上拿好公文包,這才轉身看着方揚說,“既然你這麼明白,我自然也不多說了”凌惜音慢慢走向方揚,伸手一拉方揚的領帶,“更何況,我希望你清楚,我是你不能動,而且不能管的人。”
凌惜音說完就鬆開了方揚的領帶,方揚聽着凌惜音字字咬字極重的話,心裡自然是有些不爽的,但是看着凌惜音筆直的背影,卻也還是軟下了心,快步走到凌惜音身旁將她的包接過,“你一個小女子,朕就不和你計較了。”
凌惜音斜眼看了一下方揚,兩人偕同走到車旁後,凌惜音纔開口說,“有的時候,我真希望和你身處於對立面。”方揚微微皺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凌惜音,凌惜音卻沒看他,微微偏過頭,“這樣你就可以不必忍着我的脾氣,隨心所欲的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