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鼓鼓的坐在車裡,一雙明亮的眼睛四處望着窗外,恨不得長一雙透視眼,更希望顧少成沒有離開,偏偏她簡直都要360無死角的尋找了,也沒有再找到那抹影子。
心肝失落得不行!
整個人怒髮衝冠的看着雷皓天:“都怪你,我連電話號碼都沒有要到,你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我交個朋友你也這麼大脾氣?”
雷皓天眯着眸子,鼻息也在噴火。
“交朋友有一見面就往人懷裡撲的嗎?我怎麼沒見你往我懷裡撲?嚴心肝,那不是你要找的人,別腦子犯傻!”他瞳眸凜冽,心肝瞧着心猛的一顫。
“你又不知道我要找什麼人。我就喜歡往別人懷裡撲你管得着嗎?你以爲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對我的事情橫加干擾?”心肝也真是氣糊塗了,說話完全不經大腦的。她踢開車門就要奪門而出!
雷皓天狠狠的將她拉回來,車門鎖死,他扯了扯領帶,覺得渾身都個冒牌貨給氣得冒汗。
“我管不着,你的身體都已經被我佔過了你說我是你的什麼人?”雷皓天的表情扭曲起來,掰過她纖巧的下顎,強迫她與他四目相對。
一如那天她主動送上門給他吃的粗魯力道,冷硬着聲音說:“嚴心肝,我是你這輩子唯一的男人!唯一的,你若是再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抱着別的男人,你看我怎麼治你!”
他說話帶着一股令她膽顫的狠戾。
心肝發現自己有些膽顫,但是她絕對不認輸,她還沒真正怕過誰呢:“是嗎?我倒想看看,你能怎麼治我,你治呀,治呀,有本事再強幹女我一次啊!”
一句話,彷彿是一把利刀,狠狠的捅進雷皓天的心臟。
她用強幹女來形容他們倆的第一次?心裡陡然升起一股無邊無際的悲涼和自嘲,偏偏又被她一句話頂得無話可說,心就那麼不期然的糾結起來,彷彿腸子打了結,整個人的表情,一瞬間都變得低落起來。
那自大驕傲的男人,因爲她一句話,心情如墜冰窟,他緩緩的鬆開擒住她下顎的手,懸在半空的手就那麼一瞬不瞬的僵硬在那裡。
“那一次,對不起。”他腦中轟鳴般如冰冷的潮水襲丨來,到嘴邊的千言萬語生生壓縮成三個字:“對不起。”
他的目光中帶着極其淺淡的波動,但是內心卻波瀾翻滾得厲害:“但是那個人,確實不是你要找的人,心肝,我會對你負責,負責一輩子。”
心肝瞧着他陡然降下來的氣勢,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一氣之下說錯了話,她那顆還因爲遇見顧少成驚喜得猶如升入雲端的心一瞬間也跌落到原地。
然後整個人坐在副駕駛座上抿着脣,一聲不吭。
“心肝。”良久,雷皓天閉了閉眼睛,語氣雖然冷得讓人不寒而慄,可那語氣中明顯的內疚卻讓心肝的心一軟再軟,“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我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將你從我身邊奪走,你最好有這個原則上的認知。因爲,我雷皓天不允許。誰敢打你的注意,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