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俄羅斯男傭跑過來對雷皓天講了什麼,是俄語,她聽不懂,但是能夠看見雷皓天噙着笑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捲翹的俄語從他一張一合的嘴巴里吐出來,心肝見他的臉色似乎有些憤怒扭曲起來,讓她大好的心情,也跟着煙消雲散了去。
那個男傭被訓斥走,心肝拽了拽雷皓天的手臂:“出了什麼事?”
雷皓天壓制着怒火,轉臉看上她,眼底恢復了之前的柔情:“沒事,坐了這麼久的飛機,困不困,餓不餓?先去臥室休息一會。”
“行,給我來杯熱牛奶。”
心肝跟着他走過走向三樓的臥室,剛一推開門,她整個人就詫異得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了,因爲……
“這……這是怎麼回事?”
心肝慢慢的走進臥室,看着臥室裡的裝飾,簡直和她自己家裡的臥室一模一樣,完全克隆過來的嗎?如果不是她非常確定自己此刻是在莫斯科雷皓天的家裡,她真要要以爲還在西班牙呢。
“聽你媽媽說你認牀,不知道今晚睡這裡,還會不會認牀?”雷皓天站在她的伸手,雙手抱胸看着激動得四處走動的心肝。
“你怎麼沒有事先和我說一聲,這也太意外了。我差點以爲我又回家了呢。”心肝低頭看着腳底下的半透明的水藍色地板,踩在上面,就像站在一潭湖水上,她欣喜的捂着嘴巴:“這地板我一直以爲是獨一無二的,只有我家有,現在你家裡也有了,你從意大利那個最著名的地板設計師手裡搞來的嗎?我曾今跟他說過,我這地板必須是絕版的,他騙了我,哼哼。”
“什麼你家我家,都是你家。”雷皓天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裡:“他沒有騙你,是我騙了他,說你家裡的地板需要翻新,花了很大的嘴皮子他才肯複製着這一份。”
心肝點點頭,笑嘻嘻的:“我就說你是狡猾的老狐狸嘛。”
心肝掙脫開他,又去看了每一個裝飾,全部和她家裡的一模一樣,尤其是擱在臥室一側牆壁的油畫,畫的是心肝從一歲到十八歲的成長曆程,整整兩百米的牆壁,從牆壁的一角蔓延到牆壁的另一角,清清楚楚的看出心肝從哇哇墜地到亭亭玉立的整個生命過程。
然後她一把推開更衣室的門,整個人的臉色就更加燦爛起來。
沒有讓她失望,依舊和家裡的一模一樣,整個更衣室差不多是一百平方米的樣子,裡面的格局就像圖書館,一整面的牆壁擺着符合她尺碼的鞋子,就是多出來很多雪地靴……
更衣室的有可移動的梯子,無論是多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讓她隨意的挑選;還有無數的衣服和裙子、褲子、帽子、服飾。
若是沒有見過的,肯定以爲自己走進了時裝博物館。
這一百平方米的更衣室裡的衣服,估計整整三大貨車估計都搬不走,卻是她的最愛,因爲她的衣服,從來不穿第二次,這是她的生活習慣,從小如此,沒有改變過,不曾想如今到了雷皓天這裡,她依舊不用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