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上被戴上面罩和黑色風關塔那摩監獄的囚犯們鏡,身上這橘紅色的連體制服勒得我幾乎停止了呼吸;口鼻被面罩捂住,手上還戴着手套;聽說嗅觸這些感官全被剝奪了。
————我被戴上眼罩推進囚室,立刻失去了方向,好像得上了幽閉恐怖症。由於戴上厚厚的手套的雙手還被手銬夾得緊緊的,即使摸索着前進都很困難。
————起初,那可恥的制服只是稍稍有些令人不舒服,該死的手銬和頭上那些裝置簡直令人憤怒,接着,我被它們弄得麻木了,後來,我就開始感到絕望般地痛苦:眼睛開始不自覺地流淚,汗珠在眉毛上打轉,我的四肢已經死亡,所以只好蜷縮着蹲在地上。
————我竭力去呼吸,但是除了臉上的面具那令人作嘔的氣味什麼也聞不到。龐大的耳套剝奪了我的聽覺,所以我根本不去呻吟了,有什麼用處?沉重的腳鐐讓我寸步難行,當被踩了腳的時候也只能忍受,這樣的境遇裡呆30分鐘就好像半個世紀那麼難熬。
————最後當我被解除鐐銬,脫去囚服,從黑囚室裡放出來的時候,外邊的光亮幾乎把我的眼睛刺瞎。好幾分鐘,我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
她深刻的記得那位記者的體驗手記,裡面還有大量折磨囚犯的方式“頻繁飛鳥計劃”、“音樂虐囚”……很多很多,倘若這些都一一讓她王一般的男人去體驗一次,她簡直不敢想象,她自己會不會比雷皓天先瘋掉?
心肝靠着醫院門口的牆壁上,整個人已經手腳軟弱得不知道如何行走。
司機將車子開到她的身邊,扶着她上車,然後將她一路送回嚴家。
她就坐在別墅門口,望着周圍安逸的傭人,看着她們忙忙碌碌的樣子,看着周圍一列列衛兵來回巡邏的樣子,看着看着,脣瓣已經咬出血來。
雷皓天……她的雷皓天……她的男人……她的王……
顧小妖從屋子裡走出來,看見完全不在狀態的心肝,小跑着過來,“你這是做什麼,嘴巴不要了?快進去!”
“媽……”心肝緊緊的抱着顧小妖的腰:“皓天……皓天……我該怎麼辦……我現在該怎麼辦……”
顧小妖一陣嘆息,將她攙扶着回屋:“你爸爸說會想辦法,你先慌了手腳做什麼,我女兒這般經不住事情?”
“不,我不會比他先倒下。我不會!”心肝猛擦眼淚,堅定的看着媽媽:“媽媽,我不會!”
“那還咬自己做什麼?”顧小妖摸摸她的頭:“不要自亂正腳!”
心肝重重的點頭!
她不能先垮下,雷皓天等着她,雷皓天現在需要她,她嚴心肝,不能那麼脆弱,她要比誰都堅強,比誰都堅強。
她更不能坐以待斃,她絕對不要整天自怨自艾!
爸爸會幫忙,她相信爸爸會幫忙;俄羅斯當局也在想盡辦法,兩個大國在引渡雷皓天的口水戰中能給她贏得多少時間,她要分秒必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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