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鬱家。
鬱維淼嘆了口氣,心想也不知道鬱可欣這丫頭現在怎樣了,心中難免充滿了擔心之情。
“老公啊,喝點水吧。”徐宛如一臉諂媚的湊到鬱維淼身邊,遞上一杯水,說:“什麼事,讓你看起來這麼煩,給我講講,還能跟你一起分擔分擔。”
鬱維淼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道:“沒什麼,只是工作上遇到了個難搞定的客戶而已。”
“這樣啊。”徐宛如心想:“果然在騙我啊!”隨即,她接着說:“多喝點水吧,對身體好的。”
鬱維淼順從了她,喝光了那杯水:“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去休息了。”
“我沒事了,你早點睡吧,多歇一會兒總是好的。”
鬱維淼回到臥室,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無比想睡覺。怎麼回事?這幾天總是這樣,他想。
他躺在牀上,想到未來,想到要錢的羅紀寒和鬱可欣,感到心中無限的沉悶。
對了,明天該去醫院複查了,自己的病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估計是撐不了多久了吧。
沒過多久,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醫生,我的情況怎麼樣了?”鬱維淼問他的私人醫生。
“鬱先生,你最近可千萬不能動怒啊,也不能受到什麼驚嚇,否則心臟很容易受不了的啊。”
“情況不太好,是嗎?”
醫生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
“醫生,我是病人,同樣也是你的顧客,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對我實話實說。”鬱維淼正色道。
醫生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就直說了。您的病情很不妙,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他又接着說:“還有,鬱先生,檢測報告裡顯示您最近有服用安眠藥的跡象,我建議您最好停用這種藥,還是說,你最近在睡眠方面有什麼問題嗎?”
鬱維淼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但總覺得最近晚上頭腦總是昏昏沉沉的。”
“或許是您沒太記清楚?”
“或許吧,不過這兩天我會留心的。”
“嗯,那祝您一切順利。”
“好的,謝謝,那我就不送了。”鬱維淼說。
鬱可欣打開了鬱家的大門:“爸,你在家嗎?”
書房裡的鬱維淼聽見喊聲走了出來:“你回來啦。”
“嗯,勞您擔心了,我昨天在林諾茵家,”鬱可欣說。
聞風趕來的鬱妙齡不無諷刺地說:“哎呀,堂堂鬱家千金幾天晚上都沒有回家,誰知道她都在搞些什麼名堂啊,搞不好是和某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出去鬼混了呢。”
鬱可欣也毫不退縮:“哎呦,姐姐,倒是你,還懷着身孕呢,自己男人還犯了大事,等着別人去救濟,我勸你還是積點口德吧,否則生出來的孩子是個啞巴可就不好了呢。”
鬱妙齡氣得滿臉通紅:“你你你,你閉嘴!”
“先出言不遜的可是你啊!”
“行了,別說了,可欣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們就少說幾句吧!”鬱維淼向她們擺了擺手。
鬱妙齡恨恨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爸,昨天是我太沖動了,對不起啊。”鬱可欣醞釀了半天后終於開了口。
“也是我
不好,不管怎麼說,我的態度還是太差了。”鬱維淼說。
“可是,爸爸,這件事,你不答應我毫無怨言,但最起碼,我想要一個理由。”
“什麼理由?”
“你拒絕我的理由。”
鬱維淼沉默了一秒鐘,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我們現在先出去一起吃個飯吧,順便聊聊天。”
“好。”
中心公園。
鬱維淼和鬱可欣在一起散步,這是在鬱可欣小的時候他們經常來的地方,那是他們家還是幸福美滿的三人家庭,沒有如今的冷淡。竹蜻蜓,遙控車,都是小的時候鬱可欣的最愛。
“爸,你最近身體怎麼樣?有請醫生好好檢查嗎?”鬱可欣問。
“在你來之前我剛剛送走醫生沒多久。我身體沒什麼大礙,醫生說好好休息就可以了。”鬱維淼並沒有把真實情況告訴鬱可欣。
“我們好久都沒來了呢。”鬱可欣說:“有將近十年了吧?”
“是啊,如今真是時過境遷啊。”鬱維淼也禁不住感嘆。
這裡所有的器械都帶着陳年往事的味道,有一些甚至可以說是鏽跡斑斑。在樹木的襯托下顯得很有故事。
然而卻很少有孩子來這裡玩了,很多的孩子選擇的是手機、平板,甚至是遊戲廳,光顧這種小公園的孩子已經是很少了,更何況這裡已經很久沒有翻修過了。
“我喜歡這裡!”鬱可欣大喊。
甚至勝過家。當然,她沒有說出口。畢竟,這裡的回憶比家美妙的多啊。
“那我們以後經常來好不好啊爸爸。”鬱可欣問到。
鬱維淼點點頭,笑着說:“當然好啊,只要你喜歡,每天都來也是可以的。”
“嗯!”鬱可欣開心的迴應。
鬱維淼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她還能陪伴女兒多少天,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半年,甚至只有幾個月。但,他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她開心,給她歡笑,這也算是對她失去母親的彌補吧。
“所以,爸爸,你能告訴我爲什麼拒絕我們了嘛?”鬱可欣終於奔主題而去。
“女兒,”鬱維淼正色道:“作爲你的父親,如果你有困難,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你的,但這也是在我能做到的前提下。”
“什麼意思?”鬱可欣的表情一開始很困惑,然而兩秒鐘過後,這種表情變成了驚恐和緊張。
“爸爸,你是說,你現在拿不出錢?”鬱可欣驚訝地問。
鬱維淼沉重地點了點頭:“實不相瞞,我們家的賭場已經要開始虧空了。我們鬱家,可能要就此沒落了。”
“爸爸,你爲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呢?”鬱可欣問:“我們應該一起承擔這份義務的,我也是鬱家的一員啊!”
“我也想找個人傾訴,可是我不知道應該和誰說。像林宛如這種人,我實在放心不下。”
“對不起,爸爸,我沒能及時回來爲你分擔啊。”鬱可欣滿臉歉意。
“這不是你的事。”鬱維淼說。
“現在,問題是我們要怎麼度過這場危機。”鬱可欣說。
“還能度過嗎,這場危機?”
“嗯,怎麼說呢,爸爸,你敢相信我嗎?”鬱可欣認真地問。
鬱維淼很驚訝:“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想和我的朋友們商量商量,可以嗎?”
“你是說那天和你一起來的那些人嗎?”鬱維淼問。
“嗯,他們都是很可靠的人,都曾經兩肋插刀的幫助過我。”
“其實我對這件事是不抱太大期望的。不過如果你們有什麼好主意,不妨告訴我。”
“好的,我們會盡力的。”
“不過,”鬱維淼很認真地:“千萬要讓他們封住自己的嘴,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別人。”
“好。我們一言爲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鬱可欣說。
“好!”
鬱可欣把這件事告訴了其他三個人。
他們三個人都做出了一模一樣的一臉懵逼的表情。
“你們,別這樣啊,趕緊冷靜冷靜。”鬱可欣說:“要不給你們一人來個哈根達斯?”
“好!”三個人聽說有好吃的立馬精神了起來。
“你們三個真是夠了!”鬱可欣滿臉黑線。
“哈哈。”彭御摸了摸頭。
鬱可欣轉身去冰櫃拿了四份哈根達斯:“吃吧吃吧!這還限量款呢!”
“感謝啊!”林諾茵說着毫不客氣地拿走了她最愛的巧克力味。
彭御大叫:“你居然拿走了我最愛的味道。”
林諾茵說:“沒辦法,先到先得嘛。”
“唉。”彭御嘆了口氣,搖搖頭說:“真拿你沒辦法。”
“所以說,我們可以開始談論正事了嗎?”鬱可欣邊吃邊問。
“哦,原來你喜歡原味啊。”雷霆調侃她。
鬱可欣說:“怎麼,不服?”
“哪敢哪敢,嘿嘿。”雷霆痞痞地笑了。
“所以說,可、以、開始、談論、正、事、了、嗎?”鬱可欣狠狠地加重了語氣。
“好好好。”雷霆說。
林諾茵說:“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們拿不出錢給葉銘琛,對嗎?”
“是。”
“所以我們要換一種方法來複興慕容家,是嗎?”
“是的。”
“所以,這另一種方法到底是什麼呢?”林諾茵終於問到了重點。
然而大家卻都沉默了。
“你們說,讓葉銘琛和鬱家合作,他會答應嗎?”鬱可欣問道。
“什麼?!”其他三個人都表示很驚訝。
雷霆甚至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說到:“你也沒發燒啊?”
“去去去,一邊涼快去。”鬱可欣揮揮手:“別想趁機吃我豆腐。”
“還有,”鬱可欣接着說:“我是認真的!”
“和葉銘琛合作,並且開創一種新的賭博模式。”鬱可欣冷靜地說。
“什麼模式?”彭御追問。
鬱可欣說:“這個方法我還不知道可不可行。”
雷霆說:“別賣關子,趕緊說來聽聽。”
“除了正常的業務以外,在每天晚上選出一位賭王,我們可以滿足他的一個不過分的願望。”鬱可欣問道:“你們覺得怎樣?”
“可以嘗試一下,反正不然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雷霆說:“資金的話,我樂意爲你們提供一部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