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做噩夢了嗎?爲什麼感覺喘不過氣來,睡夢中的安雅瑜痛苦地掙扎着,但是一切都於事無補。她想要逃開,但是發現原本身旁的路都消失了,只能被動地站在那裡,承受着那未知的恐懼。
是恐懼嗎?也不完全是吧,當她意識到只能被動地接受時,她竟然覺得那並不是恐懼,而是一種享受。意識逐漸地回籠,她依靠着本能攀附着他,隨着他的索取而解放着自己。
感覺到身體有種陌生的灼熱感,那一瞬間,安雅瑜以爲她被冉浩謙傳染了,所以纔會有發燒的感覺。對了,冉浩謙……一個激靈讓安雅瑜恢復了神智,也終於讓她意識到哪是自己被冉浩謙傳染了,而是她被冉浩謙吻得喘不過氣來了。
冉浩謙愉悅地享受着安雅瑜的迴應,兩人同時沉浸在了其中,當安雅瑜突然停下時,冉浩謙也回過了神,看到了安雅瑜睜大的雙眼,不由笑道:“終於醒了?剛纔的你,真是熱情。”
他的聲音帶着暗啞的魔魅,帶着讓人淪陷的誘惑,只是他的話也讓安雅瑜感覺到無地自容。原本身體的熱度一下子都衝到了腦門上,安雅瑜感覺到現在的她好想逃開冉浩謙的視線,但是這個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咬咬牙看着眼前的冉浩謙,安雅瑜發現此時的他將自己壓在了身下,而這個姿勢也讓她感覺到了不自在。只是比起不自在,安雅瑜更擔心他手臂上的傷,雖然沒有看出出血,但是他這樣不小心還真是讓安雅瑜有些生氣了,“快點下去,你不想傷口好,我還不想看到你再發燒呢。”
趴在安雅瑜的身上,冉浩謙將自己身體的大部分力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偏偏只是讓安雅瑜感覺到了無法離開,卻沒有任何的負重感。似乎很享受安雅瑜無法逃離的感覺,冉浩謙的嘴角帶着一抹壞笑,“沒力氣了,剛纔把力氣都用光了。”
氣惱地看着眼前一臉無辜的冉浩謙,安雅瑜纔不相信他的鬼話呢,“什麼沒力氣,如果現在讓你做某些事的話,看你還會樂此不疲呢,快點下去,你都壓痛我了。”
“要不我們試試?”充滿了魔魅的笑意,冉浩謙任由安雅瑜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口推搡着,就是不離開。而那話語裡,卻依舊樂此不疲地調戲着安雅瑜,儘管知道現在的身體還不行,但是口頭上卻依舊那麼讓人火大。
強忍着把某人踹下牀的衝動,不只是因爲自己踹不動,也應該對方是病號。早知道面對着這隻狼,自己的貞操早晚會不保的,無視他的話,安雅瑜靜靜地看着他的眼睛說道:“我餓了,我們先把自己餵飽,然後我陪你去一趟醫院吧。”
“其實我不介意先把你餵飽,再餵我自己的,但是看來你比較介意呢。”儘管這樣說着,冉浩謙還是鬆開了對安雅瑜的壓制,畢竟現在的他還是太弱了。但是他也打定主意了,只要等傷好了,他就吃了她。
因爲安雅瑜懶得煮東西,乾脆兩人都吃昨晚沒吃完的龍眼粥,至於還想吃什麼出去吃好了。差不多吃了個八分飽,安雅瑜回房換了件衣服,便拉着已經換裝完畢的冉浩謙出門。
想起昨晚蕭策他們的話,安雅瑜便代爲轉達了下,順便提議他們可以去市立醫院檢查下,也可以看望下他的隊友。其實安雅瑜是想看看,到底是冉浩謙一個人那麼慘,還是大家都那麼慘。她承認她是有點壞心思了,但是誰讓她是個很護短的人呢。
爲冉浩謙換了藥,醫生宣佈無大礙後,安雅瑜和冉浩謙便到了蕭策等人的病房門口。原本安雅瑜還打算去買點果籃之類的,但是被冉浩謙的一句話就打消了念頭,因爲他說:“他們有八個人,你是準備買八個果籃,還是買一個?八個又提不動,一個又不知道給誰,還不如不用買。”說完,就熟門熟路地去到了病房門口,真的是很熟門熟路地那種。
沒有所謂的敲門,冉浩謙在安雅瑜的手擡起時,便徑直打開了病房門。裡面原本的喧鬧剎那間消聲滅跡,都愣愣地看向此時站在門口的兩人,一臉尷尬的安雅瑜,還有一臉淡然無波的冉浩謙。
只是雖說是安靜了,在下一秒安雅瑜卻是聽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喂,你不是左手受傷了嗎?你的右手又沒事,爲什麼連吃飯都要我餵你,還吃得那麼慢,你是存心想折騰我是不是?”
“我的左手受傷了,我的右手也因爲用力過度肌肉損傷,醫生不是說了要我好好調理的嘛。再說了,又不是我要你來照顧我的,既然你照顧人,自然要面面俱到啊。”一臉無所謂地夏侯胤張口吃下嘴邊的飯,等到吃完嘴裡的東西后說着。
一副惡狠狠的姿態,慕傾舞恨不得將所有飯都倒進他的嘴裡,早知道這樣,她就該假裝沒接到那個電話的,真是麻煩。而就在她一面吐槽,一面喂夏侯胤吃飯時,身後驀然響起了一個驚訝的聲音,使得她身子一僵。
“傾舞?”如果說之前看到慕傾舞和夏侯胤是意外的話,那這一次……她是不是可以猜測,兩人間真的有什麼啊?恐怕這不只是她一個人想的吧,因爲她發現身旁的幾張病牀上的人也都是一臉興味地看着兩人。
狠狠地將勺子裡的飯倒進夏侯胤的嘴裡,慕傾舞尷尬地回頭看向身後的安雅瑜,“好久不見啊雅瑜~”彷彿沒有發現安雅瑜臉上那調笑的神情,慕傾舞無視……無視……再無視……
知道如果自己不說話的話,估計慕傾舞是打算裝烏龜了,安雅瑜撇撇嘴無語道:“說吧,你和夏侯胤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了,連人家受傷了也跑來照顧?”
敢情安雅瑜是忘了現在的環境了,居然開口就是這麼一句,引得慕傾舞不由白眼一翻,“雅瑜,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場合不適合問這個問題嗎?索性姐心底沒鬼,能坦蕩地回答你。”
輕吐了下舌頭,安雅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卻是隻對着慕傾舞一個人的嬌俏模樣,“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