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傾整整睡了一整天,冬日的泰國有些許的滄桑,少了些許的生機,周圍的一切都似乎沒了活力,尤其是在醫院裡,四周滿目的白,了無生機,消毒水的味道很是刺鼻。
她睜開眼,有些模糊,還記得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是寧茗深抱着她,沒了意識,當時就想着就算是死也沒關係了,因爲是死在自己最愛人的懷裡,沒什麼遺憾的,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活着,可能是睡太久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旁邊是寧茗深,見她睜了眼,過來詢問,
“傾兒,你感覺怎麼樣?口渴嗎?我給你倒水”寧茗深一臉的關懷,見到她醒了鬆了口氣。林有傾看到面前這個人,身上還裹着紗布,應該是受傷了……
“你怎麼了?受傷了嗎?”她着急了想掙扎着坐起來,身體有些無力,失敗了,只是動了幾下,寧茗深見她亂動,不由得皺眉,放平她的身子然後說,“別亂動,你還沒恢復好,想吃什麼?一天沒吃東西了,我讓人去給你買。”他溫柔的安撫她。寧茗深知道林有傾擔心他,看到着有些恐怖的紗布,甚至還滲出了血,有些微微的疼,雖然已經處理過了,但是傷口裂開的程度更大,不過這些都沒關係的,只要林有傾沒有危險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值得的。
林有傾搖着頭,看着他身上的傷紅了眼圈。果真他爲了救自己舊傷復發了,她很心疼,看着白色紗布上滲出的血跡,不知所措,一個勁的問着疼不疼。
寧茗深搖頭,微笑的看着她,撫摸她的發,然後說,“沒關係的,一點都不疼,別哭,傻丫頭!”
林有傾很感動,受傷的寧茗深還在這守着自己,一直到自己醒來,守了一整天了,她很心疼,這個男人真的是用生命在愛她,她還有什麼不相信的,還有什麼可質疑的呢?
“你休息下,我沒事了,你傷口又流血了……”林有傾開口,她見不得寧茗深憔悴的樣子,失血過多的蒼白,睡眠不足的滄桑,自己真的是讓他**太多的心了……
寧茗深也有些累了,他還真是有些體力不支,走到牀邊靠着林有傾,靜靜的睡去,林有傾醒了,他就放心了,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手下的人買了飯菜回來了,楚砂在門口站着,擡手示意不要打擾他們,手下一擡頭見牀上躺着的兩個人有些臉紅,轉身出去了。
楚砂叫來了護士,趁機給寧茗深打吊瓶,固執得很,林有傾不醒他一直拒絕治療,傷口也只是進行了簡單的處理。
林有傾身體還沒有恢復,兩個人躺在牀上相互偎依而眠,寧茗深睡得很熟,林有傾也睡得很安慰,彷彿那場大火是一場夢。
睡了幾個小時,吊瓶也打完了,寧茗深輕輕下牀,溫柔的給林有傾塞好被子,這時候他的手下進來了,剛想着彙報些什麼,寧茗深擺手,示意出去說,怕吵醒睡得正安穩的林有傾。
“老大,縱火的人捉到了,維蒙說交給您處理。”手下低着頭對着寧茗深說着。
寧茗深靠着牆,手裡習慣性的夾着煙,卻沒有點燃,臉上看不出情緒,眸子裡一片深邃,小弟看着有些害怕,頭低的更低了。
“帶我去看看”他轉身,走在前,小弟跟在後面,打電話通知看守的人。
到了一片破舊的廠房,一個穿着便服的人被繩子綁在鐵柱子上,身上有打鬥的痕跡,還有血跡,想必是捱了不少打,周圍幾個劍拔弩張教訓他的人見寧茗深來了,主動退了下去。
寧茗深擡頭,仔細打量,走到他跟前,眸子裡的狠歷令人畏懼,他微微挑眉,開口,
“昂格卡?我給你一次機會,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那個叫昂格拉的男人,聞聲擡頭,不懼反笑,露出了滲着血的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寧茗深見他這個樣子,心裡感嘆是條漢子,不過既然燒了他的房子,最可氣的是差點讓他見不到最心愛的人,一想到林有傾,他的臉色變得陰沉,所有傷害林有傾的人他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不是硬漢嗎?那他到要看看有多硬!
寧茗深轉頭,擺了擺手,然後走了出去,他的手下明白了意思,亮出了行刑的工具,那就讓皮肉受點苦吧。
寧茗深覺得太過血腥,轉身沒有看,只是聽到皮肉裂開還有大聲呼喊的聲音,他擡手,示意停止。
然後轉身開口,“想清楚了嗎?”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一個字都不會說,你打死我吧!”那個男人滿身的血跡,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沈滲出來參雜的血跡,軀體殘破不堪,眼睛裡確是依舊的堅韌與狠歷。
寧茗深擡頭,剛準備說些什麼,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故意開口,“啊,派拉查?”男人聞言擡起了頭,眸子裡多了些許東西,猜不透的情緒,不過寧茗深注意到了,挑了挑眉,覺着有趣,然後當面接起了電話。
“派拉查小姐你好,有什麼事嗎?我正在忙着捉老鼠呢!”寧茗深一臉的輕佻。
“阿深,不!寧茗深,我求求你,你放過昂格拉吧,你放過他!我求求你了……”寧茗深沒有說話,另一隻手插進口袋裡,微倚着牆對着地上拼命掙扎的男人,他似乎格外的激動呢,一聽聞是派拉查,擡着腳,單腳撐牆,開口,“哦?派拉查小姐,憑什麼認爲我會放了他?我寧茗深可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的,咱們做個交易如何?”寧茗深嘴角上揚,一臉的痞氣。
“你說,你說,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我只求你放過她!”派拉查的聲音裡,充滿了驚慌失措,有些許的顫抖。
寧茗深慢悠悠的走到了昂格拉麪前,然後輕輕的開口,“那就用你肚子裡的孩子來換吧……”
地上的男人突然分外的激動,他掙扎着站起來,臉上是極度的憤懣,“你這個禽獸,你放過孩子,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他臉上的血因過度激動更明顯了,有些猙獰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