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圍着飛機殘骸做着打算,幾位戰士商量着去裡面找點可以用的到的東西,以及什麼遮蔽物之類的,以幫助他們應付過這個難捱的夜晚。
林有傾打心裡很牴觸,遲疑着不想進去,寧茗深知道她有了陰影,想必是覺得恐懼,於是在外面陪她,幾個人分工合作,幾位戰士去裡面搜尋物資,而寧茗深和林有傾兩個人則負責生火。
沒事合適的起火的柴,兩個人就商量着一起去周圍找點柴。
雨林裡很是溼潤,所以幾乎沒有乾柴,有的也是,犯着翠綠色的枯柴,林有傾小心翼翼的,生怕再遇到什麼蛇,雖然很怕,可還是得硬着頭皮上,因爲沒辦法,必須得生火,沒有火這晚上要怎麼辦,要麼冷死,要麼被野獸偷襲,生了火還能驅趕一下蚊蟲,這雨林的蚊子都格外的多,林有傾的臉上已經被叮了好幾個包了,甚至是沒有裸露的皮膚也被咬,又紅又癢。
她找了些散落在地上的枯葉子,應該算是比較好的柴了,兩個人打道回府。
寧茗深選擇了一片比較開闊的地方起火,作爲的他們今天晚上的營地。
火不好着,突突的鬧着黑色的煙,林有傾有些失落,覺得今天這火是生不起來了。
幾個去飛機殘骸的戰士,似乎也搜到了一些東西,扔了下來。
寧茗深離近一點過去撿,突然聽到了一些輕微的聲音,似乎是油箱漏了……
寧茗深覺着不妙,一邊大喊着讓戰士們出來,一邊拉着林有傾後退,戰士們沒聽清,伸出頭來問,看着寧茗深一臉的驚恐,朝他們做着手勢。
他們似乎也明白了,飛機可能有問題,掙扎着順着機艙往下跑。
可是似乎來不及了,爆炸來的總是如此的突然,一片火光沖天,伴隨着巨大的爆炸聲,飛機殘骸被燒個精光幾個戰士也沒能逃出來,全部葬身火海。
林有傾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幾秒還能聽到戰士們的說笑,怎麼突然下一秒就發生了爆炸。
她癱坐在地上,沒了力氣,親眼看着幾條活生生的生命被大火淹沒。
寧茗深一臉的震驚,然後沉下臉,幾個戰士的死太或許突然了,他經歷過好多的生離死別,尤其實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的任務都非常的兇險與歹徒等不法的人生死決鬥,一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險。
他已經有了心裡承受力,幾個戰士的死他也是痛心不已。
他走進了些,餘火還在燒着,他抱拳對着火海,摘下了帽子,深深的悼念。
林有傾從來沒有親眼看着自己身邊的人,突然的死亡然後離開。
她有些接受不了……
一臉的絕望與驚恐,寧茗深撿起了戰士拼死從飛機上找到了物資,拿着走遠了些,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說不定還會有其它的爆炸,何況,他看到林有傾的狀態不是很好恐怕是再待下去,她會崩潰的吧。
他拉起林有傾,兩個人走到了稍遠一些的本來準備生火的地方,想必是不用生火了,飛機還得再燒一會吧。
林有傾低着頭,紅着眼睛說着,“怎麼突然就爆炸了……”
幾位戰士,幾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他們一起經歷了泰國的黑幫,一起經歷了墜機,一起躲過了那麼多怎麼就躲不過飛機的爆炸呢,誰會想到飛機殘骸會爆炸……
她緩不過神來,寧茗深把她摟緊自己懷裡,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別想了,都已經發生了,都過去了……”
林有傾搖着頭,一遍一遍的搖着頭,“不!過不去,我現在一閉眼就是他們,好端端的人突然被火燒的連骨頭也不剩,成了一片灰燼!”
寧茗深嘆了口氣,扭過她的臉然後說着,“我經歷過好多,有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最親密的戰友,被敵人一槍打死那是我第一次執行任務,也是第一次面對自己的戰友犧牲……”
寧茗深開口講着他的往事,又回想起了那次的任務,那是他們新兵以來,第一次接任務,是追緝國際通緝的大毒梟,是一整個犯罪團伙,他們整個兵營都出動了,他們的領導吳司令一臉的嚴肅,交代無論如何都要拿下他們,不能讓他們中國的境內逍遙法外,根據臥底反應,他們的窩點是在一棟廢棄的大樓裡,交易地點也是在那,他們全副武裝,隱蔽在接頭的地方,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誰知道那些人狡猾的很,手上還都有槍,寧茗深突然覺着任務艱鉅了不少,這也是第一次真兵實彈的幹,敵人是真正的敵人,是要你命的敵人而不是演習的戰友,他們幾經周旋,終於將重要犯罪頭目擒住,可是本以爲任務完成了,他卻反手一擊,打死了身邊的戰友,寧茗深第一次親眼看着戰友死去,朝夕相處的戰友,蒼白着臉色,漸漸沒了呼吸,他激動了,難以接受,丟了槍,衝了上去,一圈一圈的打着那個開槍的人,可是再怎麼打,也不能讓死去的戰友復活了,那次任務成功的完成,可是寧茗深卻非常的低落,後來又經歷了幾次,他漸漸的接受了,也說不定哪天自己也會死在任務中,他說了這些從來沒有說過的事,企圖給林有傾一些安慰,林有傾聽了果然安靜了下來,躲在寧茗深懷裡偷偷的哭泣。
“那你說我們還能走出去嗎?”林有傾問。
“會的!不是有我在呢,我一定帶你出去!”
寧茗深點了點頭,說給林有傾聽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
兩個人相互偎依着,就着火光,林有傾不一會就睡着了,有些累了,睡着了好,不用擔驚受怕了。
寧茗深把她摟進懷裡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林有傾好像是做了噩夢,皺着眉,手也亂動着,不安分,寧茗深心疼的輕輕親着她的臉蛋,幫她驅趕着蚊蟲。
寧茗深也有點迷迷糊糊的打盹,現在估計已經有凌晨了,林有傾睡得還算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