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嚴肅的傅先生也會撩妹……
“去老宅。”一句擲地有聲的迴應。
老宅?
什麼老宅?……雲傾已經徹底忘記了昨天答應他的事。
片刻後,才恍然大悟地瞪大眼睛看着傅彥彧的後腦勺,問話有些猶豫:“可不可以,過段時間再去?”
傅彥彧從後視鏡中看了小丫頭一眼,知道她心裡的不情願。若是放在平時,他不會這樣強迫她,可是昨天看到的那人,他曾在馮敬開的賭場見過坼。
今晚他必須回申城,以防萬一,這段時間他不敢讓她和陽陽待在家裡。
送到老宅來,是他目前唯一的選擇繽。
傅彥彧收回目光,沒有妥協:“傅首長昨天讓你過去,你不是答應了?”
“……我哪裡有答應…了?”
雲傾皺眉回想,她不記得自己昨天有答應過。
這個時候不說話就是最好的選擇,傅彥彧緘默地開着車,放小丫頭一個人在後面皺眉思索。
等雲傾察覺到他並沒有停車,也沒有放緩車速的時候,車已經行駛到了城郊。
道路有些熟悉,不一會兒經過一個石牆大院,大紅的燈籠在石獅子的頭頂搖晃,她才猛然想起,上次賈富帶她過來吃過飯。
邁巴-赫行駛在大道上,自然沒有看見‘單家小味’的招牌,雲傾無意識地咕隆了一句。
傅彥彧瞬間蹙起長眉,眯了眯狹長的眸子看了眼後視鏡,語氣平靜地問着:“你和誰去過?”
“啊?賈富啊,……前天去醫院,我們還一起見過的。”雲傾不以爲意地回道。
傅彥彧朝一邊的青石牆撇了眼,突然覺得自己把小丫頭送到老宅來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一個人?”傅彥彧想想,心裡還是有些吃味。
聽他這麼問,雲傾終於品出了一兩絲不對勁來,她眉眼彎了彎,漆黑的眼中滿是笑意,剋制着嘴邊的笑意,語氣誠懇地輕輕“嗯”了一聲。
傅彥彧捏着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男人黑着一張臉沒有說話,可是從他的緊繃的側顏中,雲傾知道他肯定生氣了。
她也沒有解釋。
想到今天早上,他仗着自己身強體壯,在公司門口強迫她的事,還逼着她請假;被同事八卦,又被領導看見,她心裡鬱悶着呢!
現在見他生氣,雲傾心裡涌起一股大仇得報的暢快。
哼哼~!
雲傾將視線轉到窗外,有些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她的高興勁頭剛起來,邁巴-赫就穩穩地停下,傅彥彧按了聲喇叭,立刻有勤務兵過來開門。
張吉小跑着來開了門,看到車裡的傅彥彧,趕緊打開側門,讓邁巴-赫駛進車庫。
下車的時候,雲傾有些踟躕。
剛推開車門,腳尖還沒落地,就被傅彥彧一把抱了起來。
想到身後還站着陌生人,雲傾有些窘迫地拉住傅彥彧的衣袖,小聲道:“放我下來……”
自然又是徒勞……
見他抱着自己就朝前廳走去,雲傾想到即將見到那位威嚴的老人,膽怯地抓緊傅彥彧的手臂,她不想在他的長輩面前留下任何不好的影響,手指用力地擰了他一下,威脅道:“……快放我下來!”
被她纖細的手指擰住,就像被螞蟻紮了一般,傅彥彧渾然未決,他低頭看着她焦急地滿臉通紅,眸光閃了閃,終歸還是順着她的意將她放到地上。
腰被傅彥彧用手攬着,雲傾扭不開。
看着越來越近的前廳,突然想到自己兩手空空,雲傾有些緊張:“我什麼都沒買,要不明天再來吧?”
傅彥彧隨着她站定,看出她一臉的緊張,男人好看的脣勾起,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老人家最討厭這些虛的。”
雲傾懷疑地看向他。
這年頭送禮的確不像以前那般純粹,再說了,要什麼東西都可以在商場買到,每年想方設法往傅家送禮的人多了去了,往往過完年兩三個月,庫房裡還有大半的年貨。傅彥彧是不喜歡這種虛僞的東西,這兩年也幸好紀檢查的嚴,傅家也正好籍了這個由頭,過一個清淨的年。
傅彥彧視線輕飄飄地落在站在兩人身後的張吉身上。
張吉看了,立刻醒悟過來,對雲傾解釋:“少爺沒有說錯,傅首長的確不喜歡這些虛禮,就是昨晚一個勁地嘮叨着想孫子。”
“……”
傅彥彧的話她可以懷疑,可是張吉是跟在老首長身邊的人,說來總是有幾分份量的,雲傾自然就信了。
被傅彥彧帶着走進主廳,她心裡還是擔憂。
畢竟這樣空手空腳地來拜訪,還是第一次拜訪,她心裡忐忑不停,擡頭憤憤地瞪了眼身旁鎮定自若的男人!
怎麼都不想着問問她!!太可惡了!
知道他們過來,傅政聲是特意抽空回來等着的。
昨天才見到自己的
tang小外孫,他喜歡的緊,本來以爲晚上就可以見到的,哪知道還要等一晚上。看着摟抱在眼前的兩人,傅政聲濃眉蹙起,朝兩人身後望去,卻只看見勤務員張吉。
傅政聲眼中的期待瞬間熄滅,黑着一張臉看着走進來的傅彥彧。
雲傾偷偷擡頭看了眼坐在高位的老人家,手指暗暗用力將傅彥彧放在腰間的大手扣了下來。她規規矩矩地將雙手束在身前,低眉順眼地站着。
傅政聲自然瞧見了小姑娘手上的動作,見她一副小身板筆挺地站着,有兩分站軍姿的樣子,老人家滿意地是收回審視的目光。
看向傅彥彧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嚴厲了幾分,有些不滿意地問着:“怎麼沒見着小孫子?”
“放學再接過來。”
原來小孫子是上學了。
傅政聲面色柔和了幾分,想到這邊還有視察工作,便站起身來,老人家銳利的雙眼細細地瞅了眼兩人,落在傅彥彧身上,便多了份命令:“房間已經整理好了,今晚就住在這裡。”
雲傾曾在電視上見過幾次傅政聲,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一身軍裝的老人家,精神爍爍,語氣嚴厲,是常年身處上位者而形成的習慣。她不敢擡頭直視,自然沒看見傅彥彧眼中的小動作。
聽到傅首長讓他們今晚住在這裡,雲傾心裡不同意,卻又不敢當着老人家的面直接拒絕。
等傅首長離開,雲傾纔敢說話:“你怎麼都不拒絕?……我們住在這裡多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到時候,我們動靜小點就好了。”
雲傾想着從這邊去上班,還有送陽陽去上學,都太遠了,她的車還沒修好。這邊地處郊區,又是高幹區,根本就沒有出租車,想要出門,只能坐他的車。
她本來想明天早上自己打的去上班,如果住在這邊,她明天就別想上班了……
雲傾低頭想着心事,突然聽到傅彥彧的回答,懵了懵,片刻後又轟地紅了臉。她惱羞成怒地瞪了這厚臉皮的男人一眼,他怎麼什麼事都能想到那方面去!
“走那麼快做什麼?好好走路!”
看着她腳步飛快又一瘸一拐地走在鵝卵石上,傅彥彧面色沉了下來,伸手拽住小丫頭的手腕,厲聲喝了一句。
“你放開,我自己慢慢走。”雲傾鼓着腮幫子,有些生氣。
這個時候,四下無人,傅彥彧自然是不會放開手的,男人那強有力的手臂又將她朝懷中攬了攬,手掌惡意地滑下,在她的腰臀間摩挲着。
“說,還聽不聽話?”
他用力掐了掐,威脅味道十足。
雲傾漲紅了臉,一方面是因爲他手指的動作,另一方面是因爲四周毫無遮掩,害怕被別人看見的羞恥感,讓她的精神高度緊繃着。
“說,聽不聽話?”又用力地揉了揉。
雲傾小腦袋靠在他胸前,小口地喘着氣,哭喪着嗓音,控訴:“你,就知道欺負我!”
傅彥彧垂眸看過來,見她耳廓上通紅通紅的,他好心情地拍了拍她的翹臀,輕笑出聲:“嗯,就欺負你。”
雲傾小手正放在傅彥彧的腰上,聽到他應答的這麼理直氣壯,心裡有些不服氣,伸手就擰了擰他的腰。
傅彥彧被擰地皺眉,男人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彎下腰,手裡用力將她再次公主抱在懷裡,朝自己的臥室快步走去。
見她腳步匆匆的樣子,一臉急不可耐的樣子,雲傾敏感地察覺到空氣中的危險因子,小手推拒着他的肩膀,心下砰砰亂跳,“你又想幹什麼?!!!”
“你!”
心熱臉燥,雲傾來不及從他身上跳下去,只見傅彥彧抱着她就推開了房門。
這是老式的大宅院,大門是雙開的,復古的門框造型,裡面插鎖。
眼前是喝茶坐客的門廳,繞過一道八角門廊,就是臥室。
見他大步朝牀鋪走去,雲傾燥紅的一張臉都要冒煙了,她手臂用力地隔開男人溫熱的胸膛,小聲拒絕:“我腿上還有傷呢……”
“嗯,我知道。”男人幽深的眼睛瞟了眼她推着自己的小手,言簡意賅地回了句。
被他放在牀上,雲傾一顆心砰砰跳動的頻率就更快了,也不敢擡頭看他,一落牀,就伸手拽過一邊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傅彥彧眯着眼看着她的動作,見小丫頭仰起一張小臉防備地看着自己,眸中迅速地閃過一道光,彷彿流星一般,他起身離開的動作頓住。
傅彥彧一隻手放在被子上,還沒有說動作,就見小丫頭將被子又朝身下捲了幾分,漆黑的大眼睛瞪着自己,求饒着:“今天真的不方便……”而且,在這陌生的地方,她根本放不開,連衣服都不敢脫……
雲傾亂七八糟地擔心着,卻見男人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對上他戲謔的雙眼,雲傾立刻就明白自己恐怕是想多了,也不敢看他,手指捏着被角,羞窘地就
朝裡面鑽。
傅彥彧伸手壓住被角,雲傾沒鑽進去,紅着一張臉,眼睛左飄右轉就是不看眼前的男人。
傅彥彧好笑地看着她骨碌碌轉動的雙眼,一手撐在她耳邊,突然就這麼毫無預兆地低下頭來噙住那瓣柔軟的櫻桃小嘴。
脣上傳來乾燥溫熱的摩挲讓雲傾心下悸動不停,男人額前精短的黑髮落在她的臉頰邊,麻麻癢癢的扎着臉,舌尖上柔軟的觸感讓她從心底升起一把火來,整個人蜷在被子裡都悶熱地發燒。
揪着被子的手掌心蹭出汗來,雲傾才得以喘息。
兩個腦袋靠在一起,耳邊是他溼熱的呼吸,雲傾想到今晚留宿的事,想讓他和傅首長說一說,可是又想到老人家看望孫子的那股期盼,嘴脣動了動,還是沒能說出口。
“我今晚回申城,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裡。”
傅彥彧直起身來,伸手將她臉頰上的頭髮撥到耳後,男人粗糲的手指捏住她小巧的耳垂在手中把玩,語氣平靜地說着。
“今晚嗎?”
不同於以前幾次,這次聽到他要離開,雲傾心裡突然很不捨,可能是因爲兩人間的隔閡都打開了,誤會解開後,她不想再逃避,她想要站到他的身邊。
見她眼鏡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傅彥彧大拇指颳了刮小丫頭柔嫩的臉頰,戲謔着問:“捨不得?”
“誰,誰捨不得了?!”被他笑着問出來,雲傾羞惱地紅着臉,氣短地丁頁了回去——題外話——【謝謝:sossong、tzu162送的六張月票!狂麼~~!】對了,用紅袖客戶端投月票,一票變三票哦!方便的話,用客戶端投哈~~(今天8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