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宸大怒：“柏斯容——”
“來來來——”柏斯容馬上把手上的畫冊給付晶，“看看這個定製目錄，Cora早上送過來的，都是Chun裝的定製款。”
付晶馬上去看，弄得柏斯宸不敢打攪，自然也不能發火。
一共好幾本畫冊，都是國際大品牌。付晶看了幾眼，擡起頭：“不用了吧？我衣服很多。”
柏斯容沒回話，看向柏斯宸。
柏斯宸說：“你哪裡有Chun裝？我們是去年夏天認識的。”
付晶：“秋、秋天的可以穿，季節溫度差不多。”
柏斯宸摸了摸她的頭，溫和一笑：“別給我省錢。我知道你節省，那你買容容一半多就可以了。”
柏斯容：我躺着也中槍。
付晶：我纔不是節省，只是不習慣！
兩週後，所有定製的服裝都送過來了，付晶和柏斯容還去香榭麗舍大街掃蕩了一圈，又帶回許多衣服。
回家後，柏斯容煩躁地說：“這房子太窄了，房間還沒我以前的衣帽間大，以後不買了。”
付晶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倒是柏斯宸神情微動，擡頭說：“下個月就換大房子。”
因爲鑽石莊園夠大，他在這邊就沒找大套的，想着體會一把溫馨小窩的感覺。但他居然忘了，太小的房子沒地方放衣櫃！
付晶說：“這個房子挺好的，不用了吧？反正我們讀書就這幾年，也不常常住。”
“我讓人找找看。”
付晶想了想，巴黎的房子是租的不是買的，柏家完全不差這個錢，她用不着反對。她說：“那要像現在一樣，離學校近點的。”
柏斯宸點頭，馬上給人打電話。他手下的人動作也快，當天晚上就拿了一堆房產資料來。
來的是路易，付晶差點忘記他了，上次去香檳區，很多事情就是他在處理。付晶不禁疑惑，柏斯宸這些助理到底有着怎樣的分工？
“這是目前先找到的一批。”路易放下資料說，“不知道總裁和小姐具體還有什麼要求，我明天繼續找。”
柏斯宸看了看，比現在的大多了，單層、複式、獨棟都有，在房間裡設計衣帽間完全沒問題，甚至還可以給他分配書房呢。
“你看怎麼樣？”他問付晶。
付晶一邊看一邊點頭：“我覺得都很好。”重點是他不差錢，所以備選的都沒有瑕疵。
“有什麼要求就說，不用客氣。”
付晶一笑：“真的都很好。”
“嗯。”柏斯宸點頭，對柏斯容說，“那你挑幾個，然後讓付晶抓鬮。”
“誒？怎麼不讓我抓鬮呢？”她有選擇困難症啊！買東西就算了，大不了都買，但房子都租下來，換着住不現實啊！居無定所不是褒義詞好不好？
“因爲付晶沒時間，下週我想帶她去中國。”
付晶一愣，看着他，他之前都沒提過，而且突然回國幹什麼？
柏斯宸握着她的手：“下週是清明，回去看看你母親。”
付晶心中一陣激盪，呆呆地望着他，莫名就感動了。她眼眶發熱，差點哭出來：“你……你怎麼想到的？”
柏斯宸沒回答，只是問：“要回去嗎？”
付晶點點頭，又搖頭：“會不會耽擱你時間？”
“恰好是週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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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她急忙答應。其實她不是怕他耽擱時間，而是怕自己要上課，既然是週末，那就沒有問題了。
……
岑麗雅的墳上長滿雜草，付晶心傷地用手拔乾淨，對柏斯宸說：“我走之後，爸爸肯定沒來看過她。”
柏斯宸握着她的肩，不知道怎麼安慰。
“無所謂了。別說他們之前背叛來背叛去的，就算感情很深，死了這麼多年，也早就忘了。”
“不會的。”柏斯宸說，“有感情就不會忘掉。如果你死在我前面，我會記你一輩子。”
付晶回頭：“你是在咒我嗎？”
他伸手按了一下她眉心：“兩個人相愛，肯定是活着的那個人比較難受吧？”
付晶想了想，點頭：“你看過《飛屋環遊記》嗎？”
“那是什麼？”
“一部動畫片，我有點忘記細節了。一個老爺爺和老NaiNai，他們結婚很多年沒有孩子，一起去公園賣氣球。後來老NaiNai死了，老爺爺繫了很多氣球在房子上，房子就飛起來了……房子一直飛到南美洲，落在一座瀑布上，那是老爺爺和老NaiNai年輕時約定要去的地方，可是老NaiNai活着的時候，他們沒時間去實現，直到……”
付晶說着，有點哽咽。
“很感人。”柏斯宸握着她的手。
“我希望我遇到那樣一個男人。”
“你的男人是我！”他忍不住一笑。
付晶看着他，輕輕一笑：“一輩子還有好長好長……長到讓人害怕。”害怕今天他對她的好，都會變。
“別怕，有我在。我們會在活着的時候實現每一個約定，不會留下遺憾。”
付晶想了想，好像還從來沒和他約定過什麼，不過她點了點頭。
他抱緊她，對着岑麗雅的墓碑說：“媽，我會好好照顧晶晶。”
付晶一愣，動了動，又安心地靠在他懷裡。
她的記憶中沒有岑麗雅，之所以會這樣依戀，大概是因爲付子興對她不好，她就幻想：如果岑麗雅活着，一定會對她很好，她一定會很幸福。
說到底，不過是找個寄託罷了。
但現在柏斯宸對她好，她似乎對岑麗雅也無所謂了。雖然岑麗雅生了她，可是……真的沒有任何記憶和感情啊！
但岑麗雅的存在至少讓她知道，她不是母不詳的孩子。而且付子興說媽媽背叛他，她一個字都不信！死無對證的事，她爲什麼要信？
付晶蹲在地上，撥弄着燃燒的紙錢，回頭問柏斯宸：“你說我要不要和爸爸見個面？”
“你想見？”
付晶搖頭：“一點都不想。”
“那就不見。”
回到酒店，前臺送來一張請帖。歐文檢查了，見的確是給柏斯宸的，纔拿過來。
柏斯宸面露不悅：“不是說了不要透露我的行程嗎？”
他無論走到哪個國家，只要不刻意隱瞞行蹤，就會被一些有心人知道，然後就有人巴結過來。這次是帶付晶回來掃墓，他一點也不想被人打擾，因此在出發前就暗示過行蹤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