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傾笑着看安凝微玩安琛西的領帶,她擡手去撩撥安琛西的下巴,男人微微側臉看着她,“這又是玩哪一齣?”
“沒有亂玩,我先去做飯。”程念傾起身,安琛西一把拉住她,“我來。”
程念傾狐疑地看着他,“你可以嗎?我怎麼不太相信呢?”
男人在家可是懶得很,什麼都不做的,衣服都懶得收拾,以前都是直接讓淞寧來當生活助理,現在有了程念傾天天盯着,更是什麼都不做了,一想到這樣的人去做飯,程念傾覺得一定是黑暗料理。
安琛西白了她一眼,轉身就換衣服去廚房了。
“哇哦,爸爸要給我們做飯咯,不知道爸爸會不會做出來魔鬼料理呢。”程念傾逗着安凝微,突然安琛西又走了過來,擡手把安凝微給抱起來說道:“你現在生病,微微身子還弱,免得傳染,趕緊回房間休息去。”
“我差點忘記了。”程念傾撫摸着自己的頭。
安琛西喊道:“曜曜,下來照顧一下妹妹。”
安晟曜從房間裡探頭說道:“爲什麼啊?”
“媽媽生病了,我要做飯。”安琛西說道。
安晟曜撇撇嘴,從樓上下來說道:“好吧,那我繼續帶她撿玩具。”
晚上安琛西真的做飯了,不過手藝跟程念傾比起來當然是有些不足,簡單的青椒肉丁,西紅柿雞蛋做得還算可以。
“這是我吃過最特別的一頓飯。”安晟曜說,“按照這個情節簡直可以寫一篇小學作文,叫做難忘的一頓飯。”
“你最近吐槽的功夫見長。”安琛西說。
安晟曜嘿嘿笑了笑,“一般一般,全球第三。”
“哥哥,哥哥。”安凝微聽見安晟曜的聲音之後,立刻站在嬰兒車裡面對安晟曜揮手大喊。
安晟曜看了安凝微一眼說道:“微微別鬧。”
安凝微聽話的坐在嬰兒車裡面玩玩具。
“微微現在真的是越來越聽你的話了。”程念傾頗有些嫉妒,明明微微最黏自己的,現在居然那麼聽曜曜的話。
好像是爲了彌補媽***受傷心靈,安凝微立刻又從嬰兒車裡站起來大聲地喊道:“媽媽,媽媽。”
“寶寶,媽媽最愛你了。”程念傾飛了一個飛吻過去。
晚上哄安凝微睡覺的工作就交給了安晟曜,因爲安晟曜目前最清閒,安琛西要照顧程念傾這個大病人。
“好冷啊。”程念傾縮在被窩裡嘟囔道。
安琛西坐在她身邊,程念傾立刻跟八爪魚一樣黏了過來,枕在他的腿上,安琛西立起上身,拿着平板在看上面的文件,見她這麼黏着自己,脣角勾了勾,“今天那麼聽話啊。”
“什麼聽話,你不過是本宮的枕頭而已,老實點,不要亂動。”程念傾在他的腿上直接咬了一口,安琛西肌肉一繃緊,擡手扣住程念傾的下巴說道,“不老實,敢咬人了是不是?”
“有什麼不敢的,你再看,我還咬你。”程念傾亮出來一口小白牙來示威,結果面前一暗,人被安琛西一把壓在了身下,隨即那急如雨點的吻就落在了程念傾的臉上。
程念傾閉着眼睛,感覺有些發睏,想起來之前安琛西所說的話,推了他一把說道:“我現在是病號,當心傳染啊。”
“你是受寒,多出汗就行了。”安琛西笑了一聲,拉着她的身子,擡手就解開了她的衣服,這樣熟門熟路,明顯是個慣犯。
程念傾看着他,忍不住問道:“你今天見到我和淞石抱在一起,你都沒有生氣哎,怎麼回事?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聽她這麼問了,安琛西低低道:“我是想你心情不好,能夠哄你開心,讓你發泄心中抑鬱的人,有一個林淞石其實也挺好的。”
“畢竟你難過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你爲什麼難過,不知道怎麼開導你。”安琛西親吻着她的眉心,動作溫柔而又小心。她的額頭還有些發燙,不過好歹是打了退燒針,症狀總算能緩解一些。
程念傾心裡一軟,她抱住安琛西說道:“是我這些天心情不好,讓你也受了不少的氣,都是我不好。”
安琛西擡手把她摟到自己的懷裡,“那現在心情好了嗎?”
“好了,我最愛老公了。”程念傾甜甜說道。
她再也不怕有任何人和任何事去拆散他們,她會相信他們的愛情,並且堅定不移地守護着他們一家。
“真的嗎?”安琛西故意拿捏語氣問道。
“真的,真的。”程念傾湊過去親親他的臉,好像小女孩一樣嬌俏動人。
她是真的很愛這個男人,愛他每一次都挺身而出去維護她的身影,愛他關鍵時刻爲了她都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氣度,愛他個性驕傲卻肯爲她去收斂鋒芒的深情。
雖然兩人一路走來幾經坎坷,但走到現在,他們已經成爲了真正的靈魂伴侶,生命中最堅實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她是真的,真的很愛這個男人,縱然有那麼樣好的人喜歡過她,追求過她,她始終都愛着這一個,這大概就是愛情吧,不看其他,只要是這個人就好。
外面的夜色還算深沉,屋內卻已經是春光旖旎。
大約在真愛的人的心中,春天永遠不會過去。
程念安是在清晨接到林淞石的電話的,他正在跟尼奧一起看公司下個月的報表。
“喂,淞石哥哥,你那邊怎麼樣?”程念安躲進辦公室裡關心地問道。
當初他跟林淞石合作的時候就約好,讓林淞石回H市負責姐姐那邊的事情,而程念安就要在這裡先扎穩腳跟,然後在這邊利用尼奧離間安琛西和姐姐之間的感情,這樣程念安能完成復仇,而林淞石也能陪在姐姐身邊。
之前姐姐就去找林淞石,讓林淞石去調查當年爸爸媽***死因,一切都在林淞石的設計之中,程念安對林淞石是十分放心的,隱隱都有讓林淞石當主心骨的感覺了。
“程念安,我長話短說。”林淞石的語氣很淡淡的。
“嗯,好,我聽着的。”程念安以爲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立刻正色說道。
“計劃取消,我退出,讓這個秘密成爲永遠的秘密。”林淞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