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歡 小妻... 25車禍 易看
吱……刺耳的剎車聲響徹雲霄。車頭擦着水泥鑄成的隔離帶,堪堪停下,又被後面的車輛呯的撞了上來,兩人被巨大的慣性衝到了前方的擋風玻璃上。
暈眩了足足有十幾秒,驚魂未定的杜風才爬起來去看徐清遠。前方的擋風玻璃全碎了,徐清遠趴在方向盤上,一臉鮮血淋漓。嚇的杜風一邊扒拉玻璃,一邊連聲呼喚,半天才聽到徐清遠喉嚨嘶啞的應了他一聲:“沒事……”
由於外面發生了交通事故,馬路上漸漸人多了起來。許曼曼透過玻璃,探頭向外面瞧着,看到那輛眼熟的寶馬車,心驚膽戰的招呼洛琪:“琪琪……出車禍了……”
洛琪此刻才清醒過來,小手在楚天佑胳膊上使勁一擰,從他懷中掙脫開來。
順着許曼曼驚恐的目光望出去,洛琪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寶馬商務車,腦袋嗡的一下,有一瞬間的空白。
反覆的告訴自己不可能,再定晴辨別了下車牌,洛琪腳下一軟,踉踉蹌蹌就衝了出去。
身後許曼曼和楚天佑也一起跟了出來。
人羣這一邊,楚天佑與洛琪並肩而立,男人的臉上有着隱隱的擔憂;而人羣的另一邊,一頭鮮血的徐清遠在杜風和醫生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爬上救護車。
像是感應到什麼,徐清遠朝這邊看了過來。沉穩如他,眸子裡的頹敗一覽無遺。穿過人羣,他漆黑的眸子在一片鮮血淋漓的映照下,沾染了仇恨,他沒有說法,也沒有上前,只是那麼冷冷的看着並肩而立的兩人。
“清遠……”洛琪渾身發抖,一開口連嘴脣都在顫抖,她撥開人羣,想要衝過去,卻被楚天佑在後面死死的拽住。
“他還能走,又有醫生在,不會有事。”他沉斂的告誡她。
“楚天佑,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恨你!我真恨今天出車禍的人爲什麼不是你!”眼睜睜看着救護車的門闔上,鳴着笛遠去,洛琪氣憤交加,情緒失控的嘲他大吼。
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流下來,看到她哭,楚天佑呆了一瞬,而後輕笑起來,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嘲諷。
“笨蛋,徐家擺明了要將你拒之門外。現在追上去除了自取其辱對你有什麼好處?如果這麼想嫁個有錢人,那就嫁給我好了。反正,我哪裡也不比徐清遠差。”
洛琪眼淚都顧不上擦,不可思議的盯着眼前俊美異常的男人。他在說什麼?嫁給他?
不說他這個人多麼刁鑽古怪,城府深重,更不要提他接近她有什麼目的,單是他們相識的過程,和那一夜的屈辱,她怎麼可能嫁給這樣一個人。
更何況,她愛的是徐清遠,而他此刻還鮮血淋漓的躺在救護車上。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對她此刻的痛苦感同身受。
“瘋子!”洛琪咬牙,憤怒的甩開他的手,追着那輛救護車飛一般的跑開。
許曼曼以旁觀者的姿態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她攏了攏頭髮,走上前:“楚先生,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提醒你,不許傷害我的朋友。”
楚天佑雙眸緊盯着洛琪離開的方向,看着那個嬌小的身影漸行漸遠,眉心緊鎖:“沒關係,她會自己來找我的。”
洛琪追了一路,也沒有追上那輛救護車。後來許曼曼也追了上來,告訴她,她看清了救護車所在的醫院,兩人馬上打了輛車趕過去。
趕到的時候,徐清遠正在手術室處理傷口,杜風腦袋上纏了一圈繃帶,陪在外面。
洛琪白着臉色衝過去,拉住杜風就急急的問:“清遠他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上救護車的時候,杜風看到了和楚天佑站在一起的洛琪,多半猜到了徐清遠走神的原因,此刻看到洛琪,語氣裡不禁多了幾分埋怨:“怎麼樣?如果不是我打了一下方向盤,我和清遠現在都得見閻王!”
“對不起……”
“你是對不起清遠,但這話你別對我說。洛琪,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些花花腸子!”
“哪些花花腸子?你給我說清楚!”旁邊的許曼曼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去照着杜風的腦袋就推了一把:“你瞭解什麼?你以爲你們看到的就是真相?調查都不調查就敢亂噴,信不信我……”
她還想朝杜風揮拳頭,被洛琪趕緊攔下:“曼曼,別這樣,他也受傷了……”
看着杜風被她推的呲牙咧嘴的樣子,許曼曼這口氣纔算勉強消了:“看在你腦子有病的份上,先不跟你計較!”
“誰腦子有病……”
“你!你!就是你!”
“別吵了!”走廊裡突然傳來一聲斷喝,三個人一回頭,看到了盛氣凌人朝這邊走來的徐媽媽,身邊還跟着同樣一臉擔憂的齊雨薇。
看到洛琪,徐媽媽二話不說,上前就在她左臉上狠狠來了一巴掌:“誰讓你來的,把清遠害成這樣,你還想幹什麼,你給我滾!”
那一巴掌打散了洛琪挽好的頭髮,凌亂的發垂到額前,好不狼狽。
旁邊的杜風也呆住了,愧疚的垂下頭。這事不怨他,都怪徐媽媽太寶貝她的兒子,電話裡一番窮追猛打,他只好說了實話。
“阿姨,有事說事,你怎麼打人呢?”許曼曼看不下去了,擋在洛琪身前,替她抗議道。
“你算什麼東西,我們徐家處理家務事也有你的份?”徐媽媽正在氣頭上,怒目一瞪,任誰都不留情。
“你……”許曼曼氣不過,還要爭執,被洛琪拉了過來。
“徐伯母,對不起,我真的很擔心清遠,求求你讓我留在這裡守着他,直到他平安好嗎?”洛琪顧不上嘴角發麻,耳朵嗡嗡作響,苦苦哀求着。
“清遠有雨薇在這裡,輪得到你陪嗎?洛琪,別給臉不要臉,從前你裝清純騙騙我兒子也就算了。如今,你自己不知道檢點,和別人鬼混在一起,還妄想嫁進我們徐家?你別做夢了,識趣的,趕緊走人,你和徐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徐媽媽一手指着走廊的另一端,拒絕的態度不容任何反抗。
徐媽媽的厲聲指責,引來周圍人的紛紛側目。雖然捱了一巴掌,可是洛琪儘可能的去理解那只是一個心疼兒子的母親做出的氣憤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