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傭兵在蠍子傭兵,應該是打頭陣的先鋒,任何一個小隊的先鋒,都由經驗豐富的老兵擔任,先鋒就像是一把刀的刀尖,直刺敵人的心臟,這種傢伙,對付起來最是麻煩。
有時候表現的太過專業,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因爲任何一個狙擊手,都不會放過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敵人。
唐夜也一樣,在沒有發現更有價值拿狙擊槍的傢伙之前,唐夜把對方排在了首輪攻擊中,必須要除掉的第一位,排在第二位的,是那個頭戴棕色絨線帽的機槍手。
排在第三位的,是那個獨眼龍,也是蠍子傭兵的頭頭,只是這個傢伙極爲狡猾,把自己藏在了隊員之中,想要一槍幹掉他有點難度,只能是到時見機行事。
蠍子傭兵陸陸續續出現在唐夜的眼中,過了一會兒,見山嶺上沒有傭兵繼續出現,唐夜數了一下,自己將要面對二十四名傭兵,這意味着首**風雨般的打擊,必須儘可能消滅多的敵人,只有這樣,才能把接下來的壓力減到最小。
按照對自己的威脅等級,唐夜很快把傭兵一一排上號,一旦開火,這些都是首要解決的目標。
唐夜的眼睛貼在瞄準鏡上,十字準心對準了那名先鋒的胸口,正要扣動扳機,唐夜濃密的眉頭微微挑了一下,瞄準鏡裡的十字準星,又稍稍上擡了一點點。
鎖定目標,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子彈飛向那名先鋒,與此同時,也拉開了戰鬥的序幕。
唐夜頂着槍托的肩膀,穩如磐石紋絲不動,黃澄澄的彈殼,從拋殼窗飛了出去,落在了數米之外的石縫裡,火藥的清香,更是霎那間把唐夜包圍了起來。
瞄準鏡裡,那名打頭陣的先鋒,身形一滯,像是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子彈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小指大小的血洞,脖頸另一側卻噴出一蓬血腥的紅霧。
子彈擊穿那名傭兵的脖子,去勢未盡,打着滾兒擊中了身後另一個傭兵,胸口迸出紅黑血花。
唐夜的嘴角微微翹起,一切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樣,一槍兩命!
槍聲在山谷迴盪。
幾乎同一時間,兩個傭兵齊齊倒了下去。
看着兩名同伴同時倒下,短暫的驚詫過後,蠍子傭兵如同被捅了窩的馬蜂,瞬間炸了起來。
開了第一槍,唐夜就沒有絲毫要隱藏自己行蹤的意思,事實上也隱藏不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通過槍口騰起的硝煙,輕易發現自己的藏身位置。
排在第一位的目標被解決,現在該輪到那名機槍手了。
唐夜挪動槍口,把瞄準鏡對準躲在一塊小岩石後面的機槍手,同樣的錯誤,唐夜不會連續犯兩次,機槍手絕對不能放過。
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子彈呼嘯着從槍口飛了出去。
小心翼翼探出半個腦袋張望的機槍手,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最引以爲豪的機槍,卻變成貼在他身上的死亡標籤。
“噗”
直接命中!
機槍手額頭濺出一蓬黑血,腦袋像是被人迎面正踹了一腳,脖子向後呈詭異角度彎曲,身體隨之往後倒去,他的身體還沒有捱到地上,唐夜狙擊步槍中的第三發,第四發,更多的子彈從槍口接連飛了出來。
“砰!砰!砰!砰......”
槍聲接連驟響,那些被唐夜貼上死亡標籤的傭兵,被子彈一一點名,紛紛倒下。
蠍子傭兵被徹底打懵了,看到身邊的同伴,不斷倒下,還沒有找到掩體的傭兵,乾脆直接就地趴下。
瞄準中的傭兵跑動起來,唐夜就乾脆先略過,遠距離擊殺跑動中的傭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與其把子彈浪費打空,不如打那些以爲自己藏好,卻絲毫不知把後背露出來,把性命交給唐夜的傭兵。
居高臨下,SG550半自動狙擊步槍,落在唐夜的手中,把它潛在的威力,淋漓盡致地發揮了出來,一顆顆呼嘯刺破空間的子彈,接連打在傭兵腦袋上,身體上,濺出一朵朵刺眼的血花。
冒着硝煙的子彈殼,歡快地從拋殼窗接連飛了出去,落在堅硬的岩石地面,叮噹脆響,美妙無比,連綿不斷的槍口爆響,更是被唐夜打出了一首極富節奏感,動聽之極的死亡之曲。
看着瞄準鏡裡的敵人一個個倒下,唐夜眼神中,全然沒有任何的快意,也沒有任何的憤怒,那雙眼眸就如一塊萬年寒冰,冰冷而刺骨。
這一刻的唐夜,完全就是死神的化身,用手中的死神之鐮,瘋狂地收割着蠍子傭兵的性命。
這一刻的唐夜,只想盡情收割敵人的性命,把這些窮追不捨,窮兇極惡的傭兵,一個個送進地府,送他們到永不能翻身的十八層地獄。
“叮”
撞針空響的聲音響起,一個二十發的彈匣,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被全部打光。
唐夜把打空的彈匣卸下,隨手塞進胸前的彈匣袋,又取出一個新的彈匣裝上。
暴風驟雨般的第一輪打擊,打倒了十一名傭兵,有四名不確定是否擊斃外,其它七個傭兵,基本可以確認擊斃,即便一時沒有斃命,也不太可能給唐夜造成威脅了。
平均兩發子彈不到,擊倒擊斃一個敵人,這主要是到後面的時候,蠍子傭兵跑的跑,藏的藏,不然成績還會更好一些。
對於這樣的成績,唐夜已經很滿意了,一下減少了將近一半的傭兵,接下來的壓力,無疑要小很多。
“我看到他了,該死的血狼,他躲在山上!”
“血狼在山腰的巖臺上面!機槍手給我火力壓制,肯特你TM快開槍......”
“......該死,誰去拿一下肯特的機槍......快開火!都TM開火啊!”
已經換好新彈匣的唐夜,把瞄準鏡的十字線,對準一個飛身撲到機槍手屍體邊上,撿起通用機槍的傭兵。
唐夜嘴角浮出一絲冷笑,這名傭兵的確勇氣可嘉,不過又豈能讓你端起機槍,再對老子壓制掃射。
唐夜瞄準後,隨之扣動扳機。
相比密集飛向山腰石臺熾熱的彈線,從山腰上飛下來這顆子彈,無疑顯得孤獨寂寥了許多,但這絲毫不影響它完美擊穿對手腦袋的任務。
那名傭兵剛把機槍支架架在石頭上,還沒等他扣動扳機,飛來的子彈便擊穿他的右眼,血霧從後腦濺出。
血狼鎖定了機槍,誰拿誰死,幾乎所有的蠍子傭兵,都已經搭成了這樣的共識。
沒有人再敢去碰機槍,因爲他們知道,血狼絕對不允許這大殺器,落入他們中任何一個人手裡,拿了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