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擡腳就對王少賓的臉上踩了一腳過去,踩的還是腫起來的那邊臉。
王少賓馬上又發出了一聲慘叫,雖然透過電話聽到的聲音不大,但能聽得出很慘。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王衛紅的聲音冷了下來:“你應該知道,你做了什麼,都脫不開法律的制裁!警方會把你找到的!”
“王主席,你昨天晚上看起來很有誠意的道歉,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沒想到說一套做一套,繼續讓王少賓叫了一羣流氓埋伏攻擊我。你還知道法律?你還知道警察?”
王衛紅非常的憤怒,竟然有人敢威脅到他的頭上了,簡直不想活了,他已經示意秘書打電話給市公安局領導了。
這時候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當即愣了一下。
昨晚上?道歉?這事可沒有很多人知道,這聲音也不像是葉天寒,也不可能是葉孤菱,那還能有誰?
“你是陳……陳勁先生?”王衛紅一下聲音低了下來,然後打手勢讓秘書取消打電話,並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人就是那樣,同樣的話語,如果是不同身份的人說出來,對待的態度會是完全的不一樣。剛剛以爲陳勁是綁匪,把王少賓給綁架了,所以不管說什麼,聽起來都是挑釁,他想着的是高壓下去。
現在發現是陳勁之後,腦子裡馬上開始梳理了一下剛剛說的話。
聽這意思,是王少賓叫了一羣人去埋伏攻擊了陳勁,而陳勁誤會是他安排的?
“陳先生!這是一個誤會,您千萬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讓王少賓攻擊您。事實上昨天晚上他狠狠的教訓他了,只是您比較低調,我也不敢隨便泄露您的身份,所以沒有跟他說,沒想到這混蛋這麼不知死活!”
除了撇清關係之外,王衛紅也趕緊先把王少賓臭罵一頓,跟昨天晚上一樣,自己搶先的話,反而可以不用那麼嚴重的後果。
“請您一定放心!我一定把這混蛋抓起來,我要親自打斷他的狗腿,並且我還要帶着他向您負荊請罪!”王衛紅嚴厲地說道,如果是當面的話,他會直接不客氣的大腳去踢王少賓了。
陳勁當然明白他的做派,淡淡的說:“言重了,我哪裡敢讓您王主席負荊請罪啊。不過對於打斷他的狗腿,我覺得是真的有必要,打着您的旗號,他太囂張慣了,要是不給一點教訓,哪天怎麼死了都不知道!”
王衛紅心中一凜。
能做到他這個位子的,當然非常善於琢磨各種潛臺詞。如果是普通人說這話,他會不屑一顧,便是一般的商人老闆,也不敢當他的面說。但陳勁說王少賓打着他的旗號到處囂張,就是可大可小了。
蘇家不需要動用多大的關係渠道,只要蘇如晦老爺子開口提上這麼一句,紀委就會找到他這裡了。
“是、是,您說的太對了!這小子在外面乾的那些破事兒,我一點都不知道。您放心,我一定嚴查嚴辦,給他最狠的教訓!一定讓他改邪歸正,重新做人!”
“王主席您可以去警局查一下,昨天令侄夥同三個人兩次毆打我,我不僅僅沒有還手,最後還是原諒達成調解了。但今天他們還帶着一羣流氓堵門、跟蹤和羣毆我,我真的是忍無可忍了!既然您也說要打斷他的狗腿,我就幫您代勞了!”
聽着陳勁的話,王衛紅琢磨着背後的深意。對於昨天的事,他當然是聽從王少賓的一面之辭,因爲他知道他的侄子是不會吃虧的,被打成那樣,不可能是他打陳勁的。
現在聽到陳勁提起,還有說的一串罪名,則開始有點擔心,等聽到最後一句,則是一下啞口無言。
打斷狗腿,當然只是他大義滅親的一句話,不會真的要把腿打斷。但現在陳勁卻是認可了他這個處罰,並且要代勞!
“這個……”王衛紅還能怎麼說?說讓他自己來?誰能相信他能做到呢?
“我給您面子,所以特意打電話問一下王主席怎麼處理。”陳勁又淡淡的說了一句。
王衛紅暗暗苦笑,知道這是威脅的話,潛臺詞是不給你面子的話,打了就打了!
“那就有勞您了!這混蛋太令人氣氛了,就算您打斷他一條腿,回去我也要打斷他另外一條腿!決不姑息!”
他已經知道事情無法挽回了,陳勁這是鐵定要打斷王少賓的腿了,跟他說一聲,真的就是給他面子了。既然如此,那不如爽快的答應。
不僅僅爽快答應,他還說得更嚴厲一點。如果像昨晚上葉天寒那樣懂人情世故,或許就會勸說一下,小懲大誡,讓受點苦頭就好了之類的,他就可以趁着臺階下。
而他作爲親叔叔都說了還要打斷另外一條腿,那別人一般來說,也就不好意思下手那麼重了。
面子是互相給的嘛。
不過陳勁卻並不是要給他多少的面子,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開了免提,給地上的王少賓聽到。
“沒事!我不差這一點力氣,一條兩條都是打,竟然您還要打斷一條,我就一併幫您代勞了……”
“誒、我、我的意思……”
王衛紅沒想到陳勁不按牌理出牌,這讓他怎麼接啊!
結果是還沒有反悔,就聽到電話裡面傳來了一身慘叫,隨即沒有了聲音。
“陳……陳先生?現在是怎麼樣的狀況?”
陳勁剛剛說話的同時,就把王少賓另外一條腿踩斷了,四處的劇痛,也終於讓王少賓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我幫你把他兩條腿都打斷了……”
雖然王衛紅也猜到了大概,但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覺得腦中一陣嗡鳴,這也太粗暴了吧?
“不過我覺得你不僅僅要治療他的腿,更要治療一下他的腦子。再這麼下去,還來找我報仇的話,他可能會刀槍子彈一起上,那樣我也沒有時間給你打電話了,說不得到時候會誤傷致命!”
陳勁說了這一句威脅之後,直接把電話掛了,扔在了昏迷的王少賓的臉上。
電話另外一頭的王衛紅,久久不言,忘記把電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