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用手機搜索了一下謝偉國。可以看到的是他的個人履歷,對於他的家族之類的,並沒有直接的信息,不過也有一些論壇小道消息的傳播,可以看得出謝家的能量還是頗大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謝偉國是不是來報仇的,陳勁都不會畏懼。
相反,他可能還有機會從謝偉國那裡試探到,當年他父親的死,是不是和謝家有關。如果是這樣的話,反而是他要報仇了!
第二天是週日,早上陳勁看到有凌未來、李蓉發的微信,問他能不能過去一趟。他受傷之後,她們就很擔心,但一直沒有機會見一面。凌未來的明星身份,無法來找陳勁,只能是讓他過去比較合適一點。
陳勁回了一個有事,等確定之後再聯絡她們。一般來說,他的時間更充裕,凌未來工作忙碌起來可能全國跑,所以她們有時間的時候,他也是會盡量的抽空。
吃過早餐之後,他就找了一個理由,先自己出門去了。
昨天晚上去過的那個六洲賓館,今天是直接開車過去,時間基本上也是掐準了,差一點點時間的時候到了酒店。
剛剛走進酒店大堂,還沒有過去電梯方向,就看到了昨天在電梯口等着他們的兩個警衛。
昨晚上對葉天寒也不過迎接到樓層電梯口,現在竟然迎到了大堂,讓陳勁不由得揚了揚眉毛。
“跟我們來吧,首長已經先走了。”
說話的還是昨天說話的那個,另外一個保持着沉默,只是注視着陳勁。
他的聲音不大,陳勁也是低聲笑着回了一句:“首長去的地方,應該是秘密的,不會是要把我蒙着眼睛吧?”
歐陽紫蕾她們那個地下基地的實驗室,就是需要保密的,哪怕確認身份放他離開的時候,也還是要罩着頭的。現在這個謝偉國要去的地方,不管是什麼地方,應該都會需要保密。
那人卻是直接的說:“不用。”
和陳勁走出酒店的大門,沉默的那個,立即小跑去取車了,很快開了過來。
坐他們的車過去,陳勁也沒有推辭,直接跟着上去,說話的那個,做到了副駕駛座上,讓他一個人在後面。
既然是不需要蒙着眼睛的地方,那說明不需要保密,或許首長只是從酒店出來,去了哪個老字號喝早茶,另外兩個警衛也是跟隨着。
如果是喝早茶的方式,那陳勁可以輕鬆一點,那樣就算是言語犀利一點,也不會有其他的行爲,至少不會像昨晚一樣讓警衛員跟他動手了。
但是隨着車子開了一陣,他就開始覺得有點不對了。
喝早茶的話,不可能離開太遠。像他們這級別的人,時間也是非常寶貴的,不大可能爲了喝早茶穿越半個城市。
陳勁也沒有開口詢問,反而是閉目養神起來。既來之則安之,已經上了賊“船”,那就任由他們開過去吧。
車子上了高速,然後是一路飛馳,陳勁不時眯眼瞄一下外面,從路牌可以分辨出他們這是在往城市東部郊外而去。
等到下了高速,車子又繼續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最後是到了一個山上。因爲不熟悉這邊,也沒有一一看到路牌,陳勁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山。
不過謝偉國會來這裡?
不會是讓這兩個警衛員把他來過來這荒山野嶺弄死吧?
這當然只是玩笑的想法,不管謝偉國還有多少怨念,出於蘇家的身份,也不敢把他就這麼埋了。
除非……當年陳天放真的是他藉機弄死的,怕陳勁回來報仇。
但這可能性微乎其微,且不說他不出來的話,陳勁根本不會聯繫到他那去,就以他現在的實力,便是蘇家也不敢動,又怎麼會怕陳勁一個。
“下車吧!”
他們已經把車停在了路邊,招呼陳勁的同時,兩個人都下來了。
陳勁下來一看,山路已經到頭了,這裡也沒有寺廟或者旅遊景區之類的。前面還有一條攀登山頭的路,那就只是一米多的土路了。
跟着走了過去,他們兩個二話沒說,直接沿着那逶迤向上的土路開始攀登起來。
陳勁更覺得有點納悶,謝偉國沒多大可能跑來這裡爬山,那把他帶上來是什麼目的?
這一次對方大概是爲了取信於他,並沒有一前一後,而是兩個人在前面攀登。
陳勁也是一步不停的跟着他們後面登山,如果是要收拾他,光這兩個人,是遠遠不夠的。如果山上埋伏更多人的話,又起不到保密作用。
所以他還是沒有什麼擔心,但也是保持着一份警惕。
一路山路上去,過了大概二三十分鐘,到了山頂。能感受到清風徐來,也能感受到更強的日光,這會兒已經十一點多了。
在山頂的一片平地上,此刻卻有扎着一個軍用帳篷,周圍則有多個荷槍實彈的迷彩士兵把守着,看到他們三個上來,都盯着他們。
臥槽,還真的埋伏了很多人啊!
陳勁眯眼看了一下,這些人從身材到目光,無不顯示得很不凡,絕對是天天都在訓練着的隊伍,而且也有不少的實戰經驗。
之前說話的那個,已經跑步先過去了,在帳篷口請示了一下。
等着陳勁和另外一個走近的時候,帳篷裡面走出來了幾個人,當中一個就是謝偉國。
謝偉國也和他們一樣,一身迷彩,看起來格外的精神,比昨晚上在酒店裡面見到更加有氣勢。另外幾個應該是這隊伍的指揮官,但沒有看到昨晚上在客房裡面的兩個警衛員。
“你還真的敢來啊。”謝偉國似笑非笑的看着陳勁,“路上是不是擔心我在這裡設伏,將你暴屍荒野?”
陳勁笑笑:“您的身份註定不會如此。”
“你提到了我的身份,今天我就利用這身份,好好的拾掇一下你。”
謝偉國說完指了指周圍:“這裡有一支隊伍在實戰演習,我要你加入其中。”
“爲什麼?”陳勁淡淡的問了一句。
“證明你父親的榮耀!我看看你有沒有他當年幾分風采。”謝偉國盯着陳勁。
陳勁卻是搖了搖頭:“我父親已經死了很多年,而且不是憋屈的死。讓您玩一玩,就能證明他的榮耀?”他帶着諷刺的目光盯着謝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