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您可能不相信,其實我說託人,也只是爲了顯得好聽一點。事實上這個中間人,我也是沒有見過的。只是以前從一個有身份的朋友那裡,得到過這麼一個聯絡方式,這一次就試着找了一下……”
說到這裡田安邦又苦笑了起來:“說白了,就是我自己能動用的資源,根本都不夠你們打的,所以我只能請外援。但真的能不能管用,我也是心裡沒底的。”
“順便說一句,昨晚上就算沒人在那裡,你們也不會有什麼收穫的。既然我們發現了她的不對之處,又怎麼可能還讓她藏匿的東西留着呢?”
田安邦這麼隨意的一句話,已經透露出了一些東西,包括許悠悠以遠房海歸表妹安雅身份臥底的時候,他還是保持着懷疑,是可有人監視着的,才能發現許悠悠藏的U盤。
甚至有可能就是因爲發現了U盤之後,才確認她是臥底。
“把這個聯絡方式給我。”陳勁看他說了實話,也沒有給他太多的爲難。
“沒有用的,別人給我的就是一個微信號,私人號。不會有更多的信息,根本不會也不需要見面,只互相提出要求,互相滿意就達成就交易,合同什麼的當然更不會存在。我懷疑這中間人也不僅僅是代理着一個人,也未必能夠了解多少,或許也就是提供一個信息,所以你未必能得到什麼有用的資料。”
田安邦說的既是推搪的話,也是大實話。
看陳勁沒有說話,他果斷的閉嘴,從枕頭旁邊拿過了手機。
“我發到你手機吧……我能加一下您的微信麼?如果還有什麼問題,您直接微信問我就好了,不需要勞煩您跑一趟啊。”田安邦試探着問。
陳勁不置可否,不在乎多加他一個聯絡方式,反正也是不會開朋友圈權限之類的給他,也就一個聯絡方式。
先互相添加了之後,田安邦把那個中間人的微信號發了過來,並留了一個添加用的暗語。陳勁當場添加,並附上了暗語。
但過了一會兒,也沒有通過的信息。
“這個……真不是假的,對方不一定及時在線,我添加的時候,也不是瞬間通過的。”田安邦怕陳勁誤會,趕緊解釋了一下。
既然不能確定什麼時候會通過,陳勁也沒有興趣陪他們耗着。
“希望你沒有騙我,要不然你們會後悔的。至於公事上的,我希望你們好自爲之。自首是一件好事,但想要把別人當傻子耍的,往往自己先會變成傻子!”
陳勁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田安邦兄弟兩個五味雜陳。以他們過往的身份,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癟?不管是什麼上流社會、名流政客,都是朋友來往,現在卻被這麼一個小警察弄得這麼狼狽!
偏偏這個混蛋完全不能按照傳統的套路來分析,想要怎麼對付都沒有辦法。
“要不砸他一筆錢吧!他應該會收下。”田興邦緩緩的提出了一個建議。
其實說這個建議的時候,田興邦是非常的不甘心的。因爲他是最恨陳勁的,甚至是超過了田安邦。可完全沒有辦法,來白的別人就是白的,來黑的他比你更黑!
他現在就不想看到陳勁來麻煩,見一次會讓他上火很久,很想要給一筆錢打發了了事。
“這人沒那麼簡單……”田安邦搖了搖頭,他多年的閱歷,看人還是準的。塞錢也要看對象,要不然可能還會弄巧成拙。現在警方可是正苦於沒有證據,這送個行賄的罪名過去,搞不好就會被放大。
從醫院出來,陳勁沒有叫車離開,而是一邊查看着手機,一邊往前走。然後沒有沿着大路走,而是儘量的拐向偏僻沒人的地方,最後進入了一條沒人也沒有監控的後巷。
“出來吧。”對着後面說了一句之後,陳勁才慢慢的轉過身來。
在醫院出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被人跟蹤了。跟蹤之人的水平並不算多麼的高明,但反應卻是非常的快,只要他稍微的回頭、或者有轉身,對方就已經藏身在人的後面,或者掩體的後面。
他走過來這裡,當然是故意找冷僻的地方。玩手機既是一個裝作不知道的掩飾,也利用前後攝像頭、包括路邊車玻璃等,觀察了一下後面跟蹤的人。
以陳勁在跟蹤反跟蹤方面的水平,後面這個人就算想要快速衝過來偷襲,他也能及時反應過來的,所以一直引着來到了這個比較適合動手的地方纔叫破。
至於這個人是誰,就算沒能看到正面,也是能猜到的。田安邦兄弟還不至於作死的安排人跟蹤他,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正是昨晚上那個超級女殺手!
在他回身之後,那個女殺手已經出現在他前面數米之外,她身上算着一件長風衣,連衣帽蓋住了頭,把她整個人都掩飾了起來,不管是監控攝像頭還是身邊的人,都基本上看不清楚她。但這正是她容易暴露的原因之一,這樣的裝束在人羣中就顯眼了。
昨晚上分開之後,這個女殺手應該也只能是先調查到她的目標的身份,要知道陳勁的身份,也只能是通過許悠悠的來調查。但陳勁並不是許悠悠的同事,也沒有什麼正式記錄的交集。
所以她想要找陳勁的話,會來田安邦所在的醫院守着,也就不奇怪了。她也能猜到,陳勁如果想要打聽她的消息,極有可能會是來找僱主。
“是你啊。我還以爲有流氓要劫我的色,都已經準備好脫褲子了。”
陳勁笑眯眯的開場白,讓這個女殺手非常的無語,帽子之下也看不清楚她具體的反應如何。
“你怎麼會在醫院呢?”陳勁自問自答了起來:“哦!我知道了,昨天我把你那裡踢傷了,估計你現在還腫痛,這是來醫院打針的吧?也是,應該打點消炎止痛的針,要不然腫得厲害的話,上廁所都痛啊。”
聽到他這幸災樂禍的話,女殺手咬得牙齒咯咯作響。
“對了,你脖子上還被咬過,當時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應該也是需要上藥什麼的吧?”
“我是來打狂犬疫苗的!”女殺手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