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知道了醫院的地址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前往省城,而是去了另外一個醫院。期間發了一個信息給黃芬妮,說他先離開了,這自然會轉告到葉孤菱那裡。
他來的地方,是田安邦兄弟住院的醫院。
許悠悠出事了,肯定不會只是交警的調查,蕭泰一定會親自抓。既然說目前調查來看是意外,也就意味着暫時是沒有調查到任何證據。
陳勁不是警察,他不需要證據,就像紫幻在田家廢址上面的伏擊,一樣是沒有任何證據的,但他可以直接上面逮着田安邦。
現在也是一樣,他會用自己的方法去求證。
來到醫院,他直接趕往到了田安邦兄弟住的特護病房。結果被人阻攔在外面,等他把阻攔的人甩開進去,發現病房裡面只有一個牀位上有人,另外一個牀位是空的。
在病牀上的,是一個老人,病房裡面還有一箇中年婦女,看到他的進來有點疑惑。
“請問您是……?”
沒等陳勁回答,剛剛在外面攔着的人已經進來了:“他是闖進來的!”
“抱歉,搞錯了。”陳勁點點頭,在婦女發飆之前,再次把阻攔的人拉了一把,自己出去了。
開始他還抱着一絲僥倖,田安邦和田興邦兩個可能分開了各一個病房,等到護士站一查詢。得知田安邦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按道理他們那個狀況,是不可能出院的,應該是轉院到了其他的地方,但具體卻沒有記錄,只是現實已經出院了!
而時間赫然就是找到紫幻的那天晚上。
看樣子是陳勁第二次找過來這裡,加上後來的威脅,讓田安邦有了危機意識。動用了關係,辦理了一個出院手續,而實際上肯定是轉移到了別的醫院繼續治療。
像他這樣的人物,肯定不會是小醫院,能夠得上檔次的名醫院,全程也是有數的。只不過有心藏起來的話,相信再入院,也會想辦法另外登記假名,甚至入院日期也可以做假,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樣一來,對於陳勁就是一個麻煩事,一個醫院一個醫院,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的找過去,這很消耗時間。
要節約時間,這個只能找蕭泰了,讓他施加影響。不過在離開之前,陳勁是有意的折回了一下,藏身起來查看了一下護士站的動靜。
田安邦雖然離開了,但也有可能在這裡留下眼線,當有人來找他,就讓護士打電話通知。只要不多的一筆錢,就能讓毫不知情的護士願意打這麼一個電話。
這肯定也不會直接能聯絡得到田安邦,但多少是一個線索。
可是最終失望了,護士站的護士們,對於難以伺候還帶着很多手下的田安邦他們,應該是沒有什麼好感的,走了還覺得慶幸。陳勁的打聽,只是給了她們一點談論的話題,並沒有打電話聯絡誰。
無奈之下,陳勁只能離開醫院。
在準備留言個蕭泰的時候,他又遲疑了一下,對田安邦的微信撥了一個視頻通話過去。
田安邦的離開,明顯是爲了逃離他,不想再被他盯上。當天就安排好了,連夜轉院離開,轉院也是辦成了出院手續,就是爲了避免泄露行蹤。
躲的是他,還能留着微信嗎?估計早已經把他拉黑了。
陳勁特意來醫院找田安邦,結果是毫無所獲。
現在的順手試一下,根本沒有抱着什麼希望,沒想到卻是意外的接通了!
“陳先生。”田安邦露出了笑容,“我猜你一定是去醫院找過我了,對吧?”
陳勁沒有回答他的話,他現在視頻的背景的就是醫院,這還有什麼好回答的?
“你以爲離開醫院,就能躲得了我了?”
對於陳勁的問題,田安邦一副驚訝的樣子:“我沒有要躲你啊!我爲什麼要躲你呢?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有沒有做虧心事。你自己清楚,你老二也清楚!”
田安邦一副大爲冤枉的樣子:“你是不是又遇到什麼麻煩了?老弟啊,難道我是你心目中十惡不赦的大反派,出了所有的問題,都要扣到我的頭上嗎?拜託,我是一個商人!要不然怎麼能接觸到蘇公子呢?你們不要因爲我有做過壞事,就說所有壞事都是我做的嘛!”
聽他的意思,已經知道陳勁爲什麼會找他了。
陳勁沒有跟他多廢話,既然他還願意接通,就直接的詢問了起來:“別廢話!那個警察是不是你們安排做的?”
“安排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啊!”田安邦詫異的樣子。
“聽不懂是吧?我會找到你,我會讓你懂!”
對於陳勁的威脅,田安邦卻是淡定的笑了:“你真的能找到我?你唬得了我一時,唬不了一世!我調查過你,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跟蘇公子混到一起去了,但你並不是警察,你不過是一個保鏢。就算你的老闆牛逼,那不代表你也牛逼!”
“呵呵!”陳勁冷笑了起來,田安邦還調查他了,也就是說,之前不惹他的承諾已經越界了。
“你出於友情或者出於人情,幫了那個臥底,那是你的事。當天在狗場的事,我也是認栽了,——對了,剛剛我說你不牛逼,不是說你的能力,你的能力還是能牛逼的,我說的是你的勢力!我的家人已經送出去了,你真的能全球的追殺?”
說到這裡,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
“我操!現在我們就從醫院離開了,你有本事先把我們找到了再說!”那是田興邦忍不住叫囂的聲音,雖然他不在攝像頭範圍內,但也是聽着他們的對話。
“這是田興邦麼?很好,等見到了他,我會好好問候一下他!”陳勁冷冷的說。
田興邦卻是反脣相譏起來:“昨天是不是有人出車禍了?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希望醫生給力一點啊,要不然就算性命保住了,癱瘓一輩子可就糟糕了!順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大爺已經沒事了,不會癱瘓了!”
他憋屈了許久,終於有機會噴陳勁了,恨不得一口氣把所有的不快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