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專車之後,說趕車,讓司機儘快速度前往高鐵站。陳勁也留意着後面,確定沒有車追蹤過來,這才放心下來。
這個點兒已經過了車流量高峰,速度還算是可以,讓他及時的趕到了高鐵站,但也沒有多少多餘的時間,取了車票之後,差不多就到了進站的時間了。
按照預計的時間,會是在午夜十二點半左右的中州,這已經是陳勁最快的方式了。他上車時候,當即抓緊時間睡覺。
這裡是首發站,到中州的或許不多,但沿途還是有不少的其他地方的客人,車廂倒也沒有空蕩蕩的。陳勁買的是一等票,相對人少一點,座位寬鬆一點。
等着開車的時候,他就閉上眼睛睡覺,但在陌生的環境裡,即便是睡覺,他也是保持着隨時警惕。
一路平安無事,車子也沒有任何的延誤,準時在十二點半到達了中州。
出站之後,陳勁馬上打了一個車,來到了侯宇澄所在的地方,並順便跟司機高價買了一張本地的電話卡。
陸震的師門,並不是有着某某派、某某門這樣一個堂口,但有陸震的財力支持,侯宇澄或者其他人,也沒有太寒酸落魄。
侯宇澄現在的身份,是“中州國術研究會”的會長。
這個研究會,也就是陸震出資贊助的,基本上等於他師門的大本營,平時一些本地傳統武術家們,沒事過來喝茶聊天的。偶爾會接待外賓,讓徒弟們表演一下什麼的。
因爲有財力支持,所以這個“中州國術研究會”,也是建造得很不錯,有一個大院,裡面包括研究會的辦公樓,還有訓練中心和家屬樓。
以陸家在中州的勢力,拿地、審批等都不是問題,或許地就是侯宇澄等人自家老宅改造的,總的來說也就是造價的投資了。而這樣有地皮有房產,本來也具有投資價值。
到了這個研究會之後,陳勁並沒有直接靠近,而是遠遠的觀察了一下大致的外景。這個時候街上都沒有人,方便他行動,可以爬到樹上,仔細查看裡面的格局。
只是此刻已經半夜一點了,裡面都是黑燈瞎火,就算住着人也都睡覺了。即便陸震在這裡,也不可能一間房一間房的去搜索一遍吧?
蘇正發過來的信息裡面,包括了這個研究會的聯繫電話。
此刻陳勁靠在街邊的樹上,便開始撥打研究會的電話。
很快,他便依稀聽到裡面其中一棟樓裡面,響起了電話鈴聲。裡面沒有人,一直響也沒有人接聽。
本來這也只是試一下,想要看看能不能吵醒人,或者另外有分機之類。
但現在看來,跟住宿樓雖然距離沒有多遠,但隔着房間牆壁之類,估計睡覺的人也不會聽到。而現在誰都有移動電話,座機電話也就是一個需要,不太可能到處安裝分機。
電話沒人接聽,自動掛斷。
陳勁也沒有太着急,守株待兔就要有沉得住氣的心態。
他繼續撥打那個辦公室的座機電話。
雖然一般人可能不會被吵醒,但侯宇澄這樣的高手,聽力肯定遠勝於一般人,即便睡着了,也應該能聽到的。
而且,他不相信侯宇澄和陸震今晚上能早早的呼呼大睡,對於失眠的人,一點聲響都能聽到,何況附近連綿不絕的電話鈴聲?
在他撥打了五分鐘之後,看到有人從住宿樓那邊出來了,在夜色中,也沒有開燈,只是藉着外面路燈,往辦公樓這邊過來。
陳勁隔着距離和夜色,也無法辨認出是不是侯宇澄,只能確定過來的是一個人。
一分鐘之後,他再撥打過去的時候,電話被人接聽了。
“你是哪位?有什麼事嗎?爲什麼半夜三更一直打電話?這是擾民,知道嗎?”
接起電話,能聽得出對方壓着火氣在說話,陳勁卻從這一連串的責問,辨別出來了,這個聲音,正是交手過的侯宇澄的聲音。
他當即把電話掛了。
侯宇澄已經接到了電話,即便他掛斷了,也是可以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通過搜尋號碼,即便不知道是誰,也能知道是哪個城市的號碼段。
如果用陳勁自己的號碼撥打,一下就能猜到,這就是爲什麼他剛纔要跟司機高價買一個本地卡的原因。
半夜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買卡,半夜拉客的司機都會有幾個手機、幾張卡,給個高價,對方也是樂意把沒價值的一張賣給他。順便還買了一把傘。
掛了電話之後,陳勁估計侯宇澄應該是拿出手機查找來電號碼,查到是中州本地的,沒有任何的線索頭緒,估計就要重新打給他了。
陳勁手機已經開了靜音模式,人則是迅速從樹上下來,然後翻身進入了這個研究會裡面。
對於侯宇澄,他是可以正大光明來見的,但考慮到後面還有陸家,還是不想留下痕跡,所以在進去之後,當即打開傘,擋住了攝像頭的拍照。
沿着燈光,陳勁輕聲來到了二樓,並貼着牆來到了開着燈的辦公室前。
陳勁剛纔只是要把侯宇澄引出來,通過接聽電話,已經確認了是侯宇澄本人,是準備先打一場!
上次如果不是急於求成,他即便會落敗,也不太可能會被擊成重傷。現在通過新G藥水的改變,整個人已經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他現在是有信心跟侯宇澄正大光明的打一場,並且打贏!
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要表明他是來找侯宇澄報仇的,等把侯宇澄打傷了,那藏身在這裡的陸震,也就失去了保護,擔心會被發現,明天一早、甚至今晚上就要轉移。
這是他在守株待兔之外,嘗試一下能不能引蛇出洞。
但來到辦公室外面的時候,卻讓他大吃一驚,竟然聽到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剛纔明明是看到侯宇澄一個人過來的,怎麼會有人在辦公室跟他說話?
若是回撥他剛剛的號碼追問,他也沒有接聽啊!
陳勁當即更加的小心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聆聽着裡面的說話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