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女婿與老丈人之間的關係,彼此間的關係,自然是天生就顯得要親近一籌。不要說什麼藉助親朋來做文章,這世界上,親朋的關係,在文人之間,更加看重,血脈之親,更加的值得信任。這就是內親與外人之間的區別。再如何大公無私,也會受到影響。
這是不可避免的。
“不錯,正是蔡大儒,當初大批百姓降臨在稷下學宮附近,羣龍無首,也有大批學子書生,只是,彼此間,誰都沒有威望可以統領大家,如同一盤散沙。最終是蔡大儒站出來。走進稷下學宮,並且找到儒家修煉之法,以自身才氣,凝聚浩然正氣,開闢神海,覺醒儒道命竅。一口舌劍斬殺大批兇獸。一聲斷喝,大批怪物膽寒。”
“整合所有百姓,一起進入學宮,讓諸多書生百姓,都能得到修煉之法,傳承諸子百家的道統。這樣才能跟那些異族抗衡,守住稷下學宮不被異族所攻破。可謂是功不可沒。”
林海神色間帶着一種強烈的崇拜。
這是好像是那種普通人看到了明星一般的目光。
在心中的地位,可謂是相當的高。
文人只敬重那種學識,身份在自己之上的人。
“看來我這老丈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啊,在稷下學宮中的地位,絕對是不可動搖的存在。學宮的宮主,祭酒,只要能說服他,那其他人也就不成問題。在這裡,所遭遇到的困難,生存的艱難,可以猜測,只要有離開的可能,沒有人會輕易放棄,”
易天行暗自沉吟道。
已經在心中暗自沉思,要如何說服學宮中的人,將他們心甘情願的帶走。他的目標,可不是簡單的帶走一兩個人,而是要帶走全部。
放過任何一個,那都是莫大的損失,這是人族的寶貴財富。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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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子曰:“其爲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爲仁之本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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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爲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就在這時,能聽到,一陣陣清脆悅耳的朗讀聲不斷傳入耳中。
隨着不斷靠近,可以看到,在一處露天的涼亭中。一名名儒生打扮的學子,捧着書籍,不斷朗讀,聲聲入耳。在朗讀時,不管是措辭還是停頓。聲音起伏有序。搭配在一起,給人一種獨特的韻味,讓人不自覺的沉浸其中,對書中的真意,生出一絲絲感悟。
讀書千遍其義自見!!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讀的多了,自然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每一遍,都能生出不同的感悟。
易天行能看出,這些學子身上,都有着一定的才氣,身上也都有修爲在身。顯然,是修煉儒家功法。凝聚出浩然正氣。
一陣朗讀過後。
只看到,一名身穿青色儒袍的老者,手中拿着一枚戒尺,一手捧着一本古籍。
“諸位,今天講解的是《周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這是出自《周易》中警世名言。講述的是人族的精神。”
老者緩緩說道:“天,有人理解爲自然,爲天道。爲蒼天,行,乃是始於足下,天道的運轉,是爲了朝着對自身更好的方向前行。君子,我們可以將之看成是人。”
“天道再上,人應該面臨困境,依舊能夠做到自強不息。依靠自身的力量,一步步成長,一步步走出困境,變得更加強大。面對困境,不會氣餒,只有自己自強,才能真正變得強大。這也是我們人族成長的道路。只有自己變得強大,才能得到其他種族的敬重。否則,別的種族,又豈能對人族生出尊重。“
..............
青衣老者緩緩踱步,口中一點點的講述着自身對於經義的理解。
如今的人族,正是需要這種自強不息的精神。才能重新站立在天地的頂端。獲取到應有的地位。人族要是不自強,又豈能經歷風雨,重新走上巔峰。
林海恭敬的站立在外面,靜靜傾聽着。
易天行沒有打擾,只是靜靜的打量着面前的老者,傾聽着對方對於各種經義的講解,也不時的暗自點點頭。暗道:“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老丈人蔡邕了。看樣貌之間,有着一些相似之處。老丈人的學問確實不差。不過,這女婿的身份也不能直接表露,直接說出來,他也未必會認。甚至會以爲我居心叵測。反而會起到反作用,生出不好的結果。還是先隱藏身份,與其交談過後再說。”
雖然之前心中想的比較美好,不過,現實讓他很清楚,這要那樣去做,不僅有可能達不成目標,甚至有可能會出現不好的結果。
替換一下想想就知道,要是自己面前突然冒出一個人,還滿口說是自己的女婿,張口閉口叫着老丈人,那種心情會是怎麼樣的,只怕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人是騙子。第二個念頭就是這人目的不純,肯定蘊含其他目的。別有用心。第三個念頭就是,這人不可信。
人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
沒有半點認識的前提下,是絕對不能以這種方式來拉攏關係。
不知不覺中,諸多學子紛紛起身,對着青衣老者躬身一禮後,轉身離去。
三五成羣,相互討論着。
“蔡先生,學生有事情彙報。”
林海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青衣老者聽到,臉上露出一絲和善的笑容,道:“林海,你不是在守衛學宮外圍,怎麼突然回來了,莫非是有重要事情發生。”目光也落在易天行身上,以他的記憶,很清楚的就能知道,他以前絕對沒有見過易天行,否則,不可能會沒有印象。
“先生,這一位是學生在學宮外發現的倖存者,而且,他是從外面而來,極爲幸運的穿過異族的封鎖,找到學宮,這次稟報的事情,就是與他有關,根據易兄所說,外面的異族似乎已經進入到一種發情期。大部分異族都處在交配中,這件事關係重大,所以,不敢遲疑,第一時間就前來稟報。”
林海快速說道。
對於這些事情絲毫沒有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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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族進入發情期,這種事情十分有可能。”
蔡邕聽到,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沉思之色,喃喃自語道:“那些異族雖然是蛇人,卻依舊是蛇,蛇在某個階段,是會進入到發情期的。那是他們繁衍的時期,蛇性最爲淫邪。一旦進入發情期,本身是無法輕易剋制的。在這過程中,對於稷下學宮的圍困,必然會出現破綻。這是一次脫困的大好時機。不能再繼續被困在這裡。外面的世界,纔是真正的戰場。”
以他的智慧,馬上就想到,這過程中,異族的看守力度,將會是最低的一個時期。破綻遠比平時要多。
“僅僅這樣,是不可能輕易脫困,就算脫困,也會付出極爲慘痛的代價。這附近不僅存在着迷霧,而且,在周圍,還存在着陣法。發情期的蛇人族雖然警戒力量降到最低,但同樣是最狂暴的,一旦打斷他們的交配,肯定會讓他們徹底狂暴,瘋狂攻擊,破壞力,甚至還在正常時候之上。”
易天行開口插了一句,平靜的說道。
“若不如此,學宮就永遠沒有脫困的一天,就算以後能脫困,也一樣會損失慘重,修爲提升,非一朝一夕能做到,我們在變強,異族同樣在變強。而且,學宮中的情況,已經進入到極爲嚴重的狀態。”
蔡邕淡然說道。
學宮中的艱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數萬人的存在,讓各種物資的消耗,都已經達到極致,糧食是可以栽種出來,但栽種不出食鹽,栽種不出衣物等等各種生活物資。連飯都吃不飽,學宮中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聞到過肉味。被異族封鎖,簡直是連一隻鳥都飛不進來。
尤其是,蛇人族雖然攻不進來,卻在不停的釋放劇毒,順着空氣,進入學宮中。有很多百姓已經被毒倒。雖然傳遞到學宮中的劇毒,已經被抵擋大半,照樣無法完全倖免。
要不是醫家的修士有驅散劇毒的手段,只怕學宮中已經死傷慘重。
越到後面,肯定會更加的危險。
真的不能再等了。
要麼,就是直接殺出去。
現在這個機會,就是一次難得的脫困機會。
“蛇人族的智慧絕對不會比人族差,這發情期也有可能變成一個陷阱。正面突圍,無疑是一種極爲兇險的舉動。我認爲,還需要仔細推敲。”易天行斷然說道。
學宮中的學子,那都是寶貴財富,要是就這麼死在突圍中,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這一點,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你是誰?”
蔡邕看向易天行沉聲質問道。本能的感覺到,面前的人並不簡單。
“我叫易天行,誤入山谷,能找到稷下學宮,更是意外之喜。”易天行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