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玲玲氣沖沖朝着林新跑去。
後面葉淑雲卻是臉色由紅變紫,緊捂住自己臉。
“蕭玲玲!你這個小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她一下尖叫起來。
蕭玲玲卻是頭也不回,直接和林新匯合後,兩人朝着洞穴河流趕去。
林新也懶得理會後面那個潑婦一樣的女人,他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個血獸頭骨,二十多個頭骨片放在一起還是比較多的一包。他想到如果運氣好,和孔昱輝等人回合後,配合能殺掉一些銀色頭骨片,便於收集攜帶,那麼這次的試煉應該就能完滿結束。
兩人繞過幾處還在廝殺中的戰團,迅速到了河流岸邊,也不管邊上那些弟子們的呼救求助聲。
“怎麼過去?”
蕭玲玲低聲道。
林新左右看了看,見不遠處有座灰色石頭拱橋。
“那邊!”他朝着拱橋衝去。
母!
一頭馬人豁然吼着,從右側朝他撲來。
林新劍刃震動,內力迅速注入其中,輕巧往左一躲,一劍從側面刺穿馬人脖子。
這一劍乾淨利落,頓時惹得周圍幾個戰團的矚目。
“師兄搭一把手!事後定有所報!”
“這位師兄,我大哥是先天宗樂,只要你能幫手....”
“師兄留步....小女子願以玉錢爲酬..”
一個個的聲音此起彼伏。
林新環顧一圈,四周沒有過多的黑毛馬人,救這些人也算隨手可爲。
“你在這兒等等。”他對蕭玲玲說了句。轉身衝出去,幾劍殺一頭馬人,不過短短數十息,周圍三四頭馬人便被他一一刺死,收了骨片。和被救的幾人互換姓名後,林新回到蕭玲玲身邊。
“有這些人緩過氣來,加入其他人的戰團,這裡不足爲慮,我們先去找我的朋友匯合。”
“好!”蕭玲玲點頭。
兩人上了石橋,朝着橋對面跑去。
“師弟留步。”
橋對面忽然衝出兩名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女。
“先天!”蕭玲玲微微驚呼,捂住嘴,對方沒有林新那樣的隱匿陣法,所以她一下便識別出了這兩人的修爲。
有她這個人形雷達在,林新心頭頓時有了數。
“兩位攔住在下,有何貴幹?”他一拱手,朗聲道。
“我等同爲宗門弟子,身爲先天戰力,何不一起留下抱團,遇到銀毛馬人也好有個照應不是?”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平靜道。
“不錯,我看師弟殺馬人時動作簡潔明瞭,如果能加入我們也是一大助力,得到的骨片我們均分如何?”那中年女子附和。
“不好意思,我和師妹另有打算,不便加入這裡,還請兩位多加見諒。”林新同樣溫和道。
那中年男子卻是不以爲意。“我知道師弟姓林,名新,林新師弟,你知不知道,宋璟師兄可是已經放話出來,暗示要找你麻煩。如果不和我等一起,我怕是師弟你,走不出多遠啊....”
“你什麼意思?”林新心頭一冷,這話可不像是來拉攏人的語氣。
“師弟不妨把你身上的骨片拿出來給我兩人,我們的大哥和宋璟師兄也有幾分交情,請他與其分說一二,說不定還能化干戈爲玉帛.....”
中年女子輕輕笑起來。
“原來是看我殺馬人快,來搶我骨片來着。”林新臉色冷下來。“宋璟的事我自然會處理,只是你們兩人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當面來搶我骨片?”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頓時兩人臉色有些變了。
“師弟不要仗着被陣堂有幾分看重,就肆無忌憚了...我等兩個先天,還怕你一個...”
“讓開。”林新直接打斷他說話。既然是來意不善的,自然不會和對方客氣。
宗門弟子不得相互廝殺,元兇說得很清楚,不過只要不是在大庭廣衆目擊者衆多的情況下,別讓他看到就好....所以在這種人多的情況下,雙方都不可能真的動手。
“好...很好!”中年男子眼神冷下來,“我叫彭巖,你很快就會再聽到這個名字....”
兩人不敢動手,只能讓開。
林新冷哼一聲,帶着蕭玲玲大踏步從兩人身邊掠過。
“想死就來。”經過彭巖時,他低聲冷笑。
彭巖麪皮扯了扯,卻被他身邊女子拉了下。
“和一個死人廢話什麼,等會有得他哭的。”那女人面色輕蔑。“得罪了那位的人,還能活多久?”
林新懶得理會兩人,雖然聽出這兩人話裡有話,但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什麼。
穿過石橋,掠過對面河灘,他很快來到洞穴石壁前,那裡有着黑乎乎的另外一個通道大洞穴。
“這裡應該是通往其他通道的地方。我們要上去麼?”蕭玲玲小聲問。
林新左右看了下,另外一處還有一個小一些的通道,通道口有着很多凌亂的腳印,顯然已經有很多人進去了。
“走這邊!”他帶着蕭玲玲進了小一些的這個通道。
通道內石壁上到處是淡藍色薄冰,牆壁上,地面上,到處都長着一種帶着藍色熒光的苔蘚。
一些石壁還有着深深的劍痕和刀痕。
林新伸手摸了摸一道刀痕。
“很新,應該才留下不久。”
忽然林新猛地一劍刺向蕭玲玲身側。
“小心!”
劍先到,話音纔到。
嗤的一下,劍尖上串上了一條淡藍色的蛆蟲。
這蛆蟲沒有眼睛鼻子,只有前後兩端有兩張猙獰嘴巴,裡面滿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尖刺鋸齒。
“謝...謝謝林師兄...”蕭玲玲被嚇了一跳,這蟲子速度太快,要不是林新出手,估計她可能就被蟲子撲中了。
果然師兄一直都在無時無刻的關心我...
她心頭泛起一絲暖流。
“小心些,你的感應力強,但是這東西速度快,爆發力強,你就算感應到了也很難對付。”林新隨意解釋道。
“是。”
兩人順着通道往前。
這一走就是接連數天時間。
兩人累了就用火把和一些乾薹蘚生火休息,這裡的苔蘚因爲寒冷乾燥,所以能夠生火的材料很容易就找齊了。
渴了餓了就將就着餅和度食丹,就着煮好的肉湯充飢。
蕭玲玲每天生火煮吃的,居然逐漸有種就這麼一直走下去也不錯的念頭。
又過了五天....
兩人走得累了,就在通道邊上鑿了一個凹陷處,鑽進去生火煮東西。
吃過食物熱湯後,兩人端坐調息。
通道內安靜無聲,不只是人影沒看到一個,就連馬人也沒遇到多少。先前那種怪異蟲子也消失不見,不知道是不是被前面的人清理了。
坐了半響,兩人身子都烤得有些暖和了。
“林師兄。”蕭玲玲忽然開口道。
“怎麼了?”林新睜開眼,看到對面蕭玲玲的面容在火光下嬌豔欲滴,臉頰紅得厲害。
蕭玲玲一顆芳心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裡早已種在林新身上,此時被他直視看過來,頓時有些羞赧低下頭。
“林大哥....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她鼓足氣,低聲問。神色似乎有異。
“什麼怎麼樣?還好啊,漂亮,溫柔,感知力強,應對事情也得體。”林新溫和的笑了笑,心頭卻是暗道,這女人一向喜歡勾引利用男人,現在又不知道動什麼心思了。
他曾經多次從東月以及其他渠道聽說蕭玲玲的各種曖昧之事,和很多男人都有些不清不楚的聯繫。心頭對蕭玲玲此時這番作態頓時有些厭煩。不過他現在城府日深,表面卻不動聲色。
“真的嗎?”蕭玲玲雙目一亮,擡起頭正面的看着林新的雙眼。“林大哥真的是這麼看的嗎?”
“當然,雖然聽劍谷的時候也有一些關於你不好的風評,不過我更相信那些都是風言風語。”這話說得他自己都感覺沒說服力。
不過蕭玲玲居然臉頰流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她面色酡紅,復又低下頭去。
“林大哥,我先去梳洗一下...”
“恩去吧。”梳洗的意思就是去方便,只不過是在這裡相對文雅一些,有些掩飾。“注意安全,遇到什麼麻煩大叫就好。”
“好的。”蕭玲玲起身帶着一點嬌憨的笑了笑,朝着凹陷外走去。另外一邊有着他們專門鑿出來的廁所凹陷之處。相距只有幾米,這麼點距離,安全問題不大。
林新繼續端坐着調息。
時間緩緩過去,不知不覺就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
他每天的內氣修習都已經完成了,蕭玲玲卻還沒回來。
“難道出事了?”林新心頭一蹙,蕭玲玲的感知力強,能感知他人修爲,用處很大,要是死了可就太可惜了。
他趕緊起身,轉過去,卻正好看到蕭玲玲倚在凹陷口邊上,正默默的看着自己,面上帶着一絲甜甜的笑容,也不知就這麼站了多久。
“你怎麼一聲不吭的?我還以爲你遇到什麼危險,就要出來找你!”林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蕭玲玲卻就是想要看看林新是不是真的關心自己,擔心自己,此時得到驗證,心頭彷彿要甜得滴出蜜來。被林新訓斥,她也不着惱,乖乖的走進來,坐到已經暗淡許多的篝火邊。
“是..是...我錯了師兄,下次再也不敢了....”蕭玲玲坐下後連連道歉。
“還有下次!”林新有點火了,閉目休息,不去理她。
蕭玲玲卻有些癡癡的看着林新復又閉目休息的眼睛,小手從胸口小包裡輕輕取出一隻紅色描金百花小荷包。
這是她娘從小給她縫製的貼身荷包,她從小戴到大,一直都是貼身當做對去世了的孃的懷念。
也是她心中最珍貴的東西。
這麼多年來,她每天每夜都是貼身戴着這個荷包,帶着它,就像是自己孃親一直都在身邊一樣,每當她強顏歡笑,算計着利用那些男人時,心頭也未嘗沒有一種走鋼絲的危險感覺,但只要戴着這隻荷包,她都能感覺心中能夠安寧下來。
“林大哥。”
“怎麼了?”林新眼睛也不睜開。
“這個...送給你。”蕭玲玲站起身走到他身邊,然後蹲下來,將荷包雙手遞過去。
林新隱隱聞到一股淡雅香氣,睜開眼,看到蕭玲玲遞過來一個紅色描金荷包。
想勾引我了?他心頭閃過一絲厭煩。看了眼荷包。
“這是什麼?”
他不動聲色的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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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孃親給我縫的荷包,能夠給人帶來好運的。送給林大哥你當做護身符。”蕭玲玲甜甜回答。“順便作爲剛纔我讓林大哥擔心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