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一邊吃着早飯一邊與七號聊了不少事。
他對七號這兩萬年的進化歷程有了進一步的瞭解,也大約摸清了七號現在的戰鬥力。
這對他接下來要做到事很關鍵。
因爲他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付林冠英。
不過首先,他需要對林冠英這個人做進一步的瞭解。
他不想盲目的出手。
早餐的餐廳環境並不利於打探消息。
所以天賜吃飽喝足了之後就帶着七號去了賓館的前臺。
值得一提的是,天賜不止吃光了他之前那堆三人份的早餐,還把七號拿來的那點也都掃蕩了。之後還又去端了兩人份的食物回來,這才吃飽。
要是頓頓這麼吃法,估計七號那些存款不夠他折騰多久的。
來到前臺,天賜對服務員開口道“你好,我要退房。我的房間號是××××。”
服務員是一位年輕的女性,一身緊身上衣襯托出優美的曲線。下身在櫃檯之後不可得見。
“好的先生,請稍等。”服務員用優美的嗓音禮貌的說道。
趁着服務員退房,天賜狀似無聊的說道“美女,我剛來這鐵木城。聽說你們這的城衛軍統領林大人是一個絕頂高手。我從小就崇拜高手,你能跟我講講他的事嗎?”
服務員一看就十分專業,一邊辦理着退房的程序,一邊開口以她優美的嗓音答道
“這位先生,原來您剛到我們鐵木城。要說起來,我們這座城市只能算是一座小型的城市。我們這裡的城衛軍統領林大人,是我們城市安全的負責人。所以他當然很厲害。如果我聽到的消息沒錯的話,林大人他現在已經是人仙境二重的修爲。這在我們鐵木城已經是第二高手了。”
“哦,原來林大人已經達到了人仙境二重境的修爲,真是厲害!那第一高手肯定是城主大人了吧?他現在是什麼層次的修爲了呢?”天賜繼續套話問道。
“嗯,我們鐵木城的城主大人當之無愧的是方圓幾百公里內的第一高手。他的修爲聽說不久前突破到了人仙境五重。這個應該是真實的消息。因爲,他在突破之後,還搞了一個酒會慶祝呢。那次可是全城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去了。”
服務員似乎對於眼前這個陽光俊朗身穿一件黑色風衣的青年有些好感。
對他提出來的問題有問必答的說道。
“好厲害啊!要是他們之中隨便一個人願意教我修煉那我的修爲肯定是一日千里。林大人還有城主大人哪位比較好說話?我打算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被他們中的一個收歸門下。”
天賜的演技還是不錯的,起碼眼前的美女服務員並沒有覺得他興奮的表情有點假。
因爲不管天賜臉上的表情表現的如何興奮開心,他那雙眼睛始終是淡漠的。
“這個嘛......以我的身份地位肯定是沒有機會直接對這種大人物進行了解的。不過聽別人說,城主大人性格冷漠,只對修煉感興趣。平時我們鐵木城的大小事務都是由城主府的總管大人打理。而城主大人,基本上都是在潛心修練。”
“至於林大人,我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也遠遠的看到過他幾次。他對待城中的老百姓看起來挺和善的,也不太喜歡擺架子。我們城裡曾經有過幾次惡性的殺人案件,都是林大人他親自出手解決的。所以我感覺他應該是比城主大人好說話的。”
服務員皺着一對秀氣的眉毛,思索了一下之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那我就去林大人那裡碰碰運氣吧。謝謝你,我叫天賜。交個朋友!"
天賜對這個美女服務員還是挺有好感的。
“我叫王曉茹,你的退房手續已經辦好了。”
美女服務員王曉茹對着天賜微微一笑說道。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有機會我們在聊。”
天賜打了聲招呼就帶着七號走出了賓館的大門。
不過他的眉頭卻是皺在了一起。
從王曉茹那裡聽到的情報,他可以感受到。
這裡的老百姓對林冠英還是挺擁戴的,起碼至少王曉茹是這樣的。
“莫非金野說的話有假?不對!金野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交換殺死林冠英的機會,這是不會有假的。
那莫非是這林冠英十分善於僞裝自己?不行!信息量太少了,沒辦法判斷,再找人打聽打聽吧。”
天賜現在感到很迷惑,他不知道到底是金野騙了他還是林冠英太善於僞裝。
他爲了進一步確認林冠英的爲人,只能去做更多的情報收集。
說起來,還是天賜太年輕了。
儘管他沉睡了兩萬年,但他依舊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
很多時候,人的善與惡,並不是那麼涇渭分明的。
誰規定壞人就不能做好事?
誰說好人就又不會做壞事?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人性是複雜的。
可是天賜現在只是一根筋的以爲,林冠英既然能夠做出那麼喪盡天良的事,那他平時肯定也是惡行累累。
他走入了一個誤區。
所以他拼命想要證實林冠英作惡多端的行爲,必定不會有讓他滿意的結果。
“打聽了這麼多人,雖然大家每個人說的話都不一樣。但總體來說,他們對於林冠英還是感覺不錯的。
起碼他還做過不少爲民除害的事。我......我是不是不應該對他動手?”
天賜走在鐵木城的石頭路上,低頭陷入了沉思。
“天賜,你也許可以換個思路。林冠英平時表現出來的並不是他的僞裝。他的確真心的爲老百姓做了一些事。但是這樣就可以說明他不會做金野說的那些惡行了嗎?你有沒有想過,善惡可能本就是一念之間的差距。也許當初林冠英姦殺金野的愛人,然後出動城衛軍對付金野全家另有隱情呢?”
七號知道天賜的處境,所以他提出了一條新的思路。
“對!八成是還有些我不知道的內幕。畢竟我只是單方面的從金野的嘴中聽說了當年的事。他的看法都是以他自己的視角所見到的聽到的,很可能並不全面。我現在非常想知道林冠英對當年那樁慘案會說什麼。”
“七號,我們得改變一下計劃。想辦法將去見一見林冠英,然後再看他怎麼說。”
天賜最終決跟林冠英談一談,進一步的瞭解當年事情的來龍去脈。
“嗯,好。你打算怎麼做?”
七號知道天賜已經從牛角尖裡面鑽出來了。
“我們直接去找林冠英,我有辦法把他引出來,一切隨機應變。”天賜對此已經有了定計。
於是,接下來兩個人直奔城衛軍駐地。
不久之後,他們來到了一棟三層高的建築之外。
建築光從外觀上看就讓人覺得它很結實。外牆是用一種金屬加固過的,泛着單單的銀色光澤。
樓頂的一個尖頂處,插着一面飄揚的旗幟。
旗幟畫的是一顆挺拔的鐵木,枝繁葉茂氣勢不凡。
這是鐵木城的標誌。
天賜兩人剛走進建築,立刻有一個電子音的女聲警告
“你們已經踏入了城衛軍駐地範圍內,請迅速離開。否則我們會出動城衛軍對你們進行逮捕關押。”
“這城衛軍還挺森嚴的,只不過離得近一點都不行?”
天賜笑了笑,並沒有後退的意思。
他也沒有進一步去叩門的打算。
剛纔電子音不是警告過了嗎?
不離開就會有人來對付他們。
那他還需要去叩門嗎?等着就行了唄。
果然,幾分鐘之後,從城衛軍的樓後面兩側衝出了兩隊人馬。
他們每一個都穿着制式的緊身制服,胸前有着鐵木城的標誌。
兩隊人馬各有五個人,加起來也就是十人。
這是鐵木城統一的小隊編制,五人成隊。
很快天賜與七號被這十個城衛軍給包圍了。
“你們不知道這裡是城衛軍駐地嗎?警告了之後還留着這裡,給我抓起來!”
其中一個小隊的隊長喝道。
“幾位,我們兩個是你們林統領的朋友,動粗可是不太好啊。”
天賜悠悠的開口說道。
一點沒有因爲此時的緊張氣氛感到慌張。
“統領大人的朋友?你們兩個都面生的很,怎麼可能是我們統領大人的朋友?有什麼可以證明嗎??”
這個開口的隊長一聽對方自稱是統領大人的朋友,聲音略微緩和了一些。
不過還是充滿懷疑的態度開口詢問道。
“沒聽說過什麼東西可以證明誰是誰朋友的。這樣吧,你們去傳個話給你們統領大人。就說故人金野有下落了。相信他聽了之後馬上就會請我們進去了。”
天賜信心滿滿的說道。
“這......好吧。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我派人去向大人彙報。玉蘭,你去!向統領達人說明一下這裡的情況,把他剛纔說的話轉達一下。快去快回。”
這個小隊長對着在場的唯一一位女性城衛軍說道。
之所以安排她去,主要是他自己害怕去報了信,萬一統領大人並不認識這兩個人,而發火責怪。
那他可就得被罵個狗血淋頭了。
如果換一個女的隊員去,他自己不但不會有事,這個派去的人也不會有事。
怎麼說這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就算統領大人發火,也不至於對她怎樣。
這名叫做玉蘭的女城衛軍,並不知道自己隊長心裡那小九九。
她平時跟高高在上的統領大人接觸的機會可謂是少之又少。
畢竟身份相差太過懸殊,所以她還滿心期待的想着,萬一這次接觸之後,統領大人看上了自己,那就可以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嗯,起碼還是有機會的!
起碼他們的統領林大人一直都是單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