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天賜右手單手抓住二十公分長的刀柄,並攥緊。對着不遠處的一棵半人粗的樹幹斜斜的運力劈砍過去。
只見寒光一閃即逝。
“嗖”的一聲輕微細響之後。天賜又回到了最初持刀的姿勢。
沒有任何樹木被砍到的聲音響起。
但是天賜,緩緩的向前邁出了一步,來到了剛纔被砍的那棵樹跟前。伸出了空閒的左手,輕輕的對着樹幹靠上的部分一推。
“嘩啦嘩啦”的樹葉晃動聲不斷的響起。
此時那顆被天賜砍的樹,在中間斜斜的斷開,樹的上半部分隨着天賜一推之後向後歪倒,最終落到了地上。
天賜此時觀察樹上斷裂的地方。
“被切割的部分十分的光滑,如果換做普通的刀,以我的力量也可以做到將這棵樹一刀兩斷,但是切口卻不可能會這麼的平整光滑。是這把刀的功勞。”
天賜暗自的分析着‘烈風’的鋒利程度。
隨後,天賜又使用不同的力道對樹木進行了劈砍的試驗。還在這小樹林裡,模擬了幾下實戰時候應該怎麼運用。
轉眼間,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天賜把‘烈風’歸還入鞘,順手抗在了肩膀上。
遠遠看去還,配合他那身黑色的風衣,還真有點現代刀客的意思。
“該去會會那些掠奪者了啊。七號,你覺得我對上普通的鍛體九重會是碾壓的局面嗎?”走在路上,天賜開口說道。
他們不着急趕路,就像是在壓馬路似的溜達着向郊區的一些村鎮走去。
“按照你功法的修煉層級來說,普通鍛體九重根本就不可能是你一招之敵。但是要論戰鬥經驗,你卻基本上是空白的。所以這次你去對付掠奪者,可以說是爲了讓你更進一步認識你自己所具有的實力,也是爲了增加你的戰鬥經驗”七號說出了他的分析。
“嗯,我感覺今夜會是個有趣的夜晚。”天賜微笑着說道。
不久之後,兩個人來到了一處城郊的村莊。裡面漆黑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七號,你不是有生物探測的功能嗎?看看前邊這處村子裡面有沒有人在活動。”
天賜之前登陸的時候就推斷出了七號具有生物探測感知的功能,於是開口說道。
“這個村子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周圍方圓十公里以內也沒有人在。”七號答道
“看來他們現在不在這個據點。那咱們換地方吧。你來帶路好了”
七號是相當於活着的地圖的,讓它帶路無疑不會走冤枉路。
不久之後,七號跟天賜抵達了另一處村落。這個村子裡面,還有一些亮光存在。
“這裡肯定有人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幫掠奪者啊?有辦法從這裡進行判斷嗎?”天賜的話無疑只能是問七號的。
“我通過生物運動時候的肌肉反應和周圍空間的波動,可以區分出對方是否是修仙者,還能大體的評估出對方的修爲層次,但並不能做到十分精準。我剛纔分析過了,這處村子裡面有二十多個人都是修仙者,還有一百五十多個普通人。”
七號並沒有讓天賜失望,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覆。
“看來就是這裡了,我一個人過去,你就先在這藏身吧。如果我發現對付不了的對手,就會給你發信號,然後咱們就撤退。已我鍛體九十九重的境界,打不過逃跑應該是問題不大的。”天賜說完,也不等七號回答。
徑自一個人衝着不遠處的村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他甚至臉上還帶着笑容。
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武打片裡那種以一當百的高手,獨自一個人勇闖賊窩。
一股豪氣油然而發,天賜恨不得放聲大笑幾聲。
一會工夫,天賜走到了村子當中,挑了一處這裡最大的房子,徑自走了過去。
還沒等他走到門口,突然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了六個人,攔住了天賜的去路。
“你是什麼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竟然隨便的亂闖!?”
這六個人的打扮十分相近,都是穿的那種緊身的黑色衣物,只不過衣服身上的條紋不大一樣而已。開口講話的是其中一個臉上帶着一處疤痕的光頭。
光頭臉上的疤痕,明顯是被兵器所傷。一條寬一公分左右長足有十幾公分的疤痕像是蜈蚣一樣斜着貫穿了這個人的臉龐。使他看上去表情十分的猙獰。
面對六個人警惕的提問,天賜微微一笑的說道“我來這裡,是想借點修煉材料用用。不知道幾位能不能做主啊?”
“你是想找死!”
聽到天賜挑釁的回答。六個人知道這是個來找茬的,憤怒的撲了上去。
而剛纔問話的光頭疤臉的漢子,摸出了一個小巧的裝置。按動了上邊的一個紅色的按鈕。
明顯是報信用的。
這個光頭看起來長的猙獰可怖,卻並不是一個無腦的莽撞之人。
迎面過來的這五個人,對天賜這個戰鬥白癡造成了一定的氣勢壓制。
儘管天賜本身的實力肯定是勝過對方這些人的。這點從對方含怒衝過來的速度就可以判斷出來。
但是,天賜以前何曾經歷過這種場面?一時間有點慌了神。
連‘烈風’刀豆忘了出鞘,保持着將刀抗在肩膀的姿勢向後退去。
儘管天賜有些慌亂,但是他後退的速度在自身強大的力量作用下,遠遠的超過對方撲來的速度。
只是一瞬間,就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
對方几個人看到自己的敵人,一個閃身以非常瀟灑的姿勢扛着一把***拉開了與自己等人的距離的時候。
紛紛想到”這人的身手明顯是比我們強上不少,單從速度上看就已經達到了鍛體六七重左右的境界。而對方只是把刀抗在肩上並沒有對我們出手,莫非他並沒有什麼敵意?“
也難怪他們這麼想,剛纔天賜之所以後退而不是選擇拔刀出手。並不是手下留情,而是慌亂之中忘了拔刀了。後退的時候甚至連抗刀的姿勢都來不及變換。
這些落在了對方的眼中,都以爲他是手下留情並且瀟灑的後退選擇了留手。
“不知道這位朋友,到底來我們的地方是有何貴幹?既然你沒有打算兵戎相見,何不說明真實的來意。看看我們能不能通過商量滿足你的需求。”
光頭疤臉的漢子也發現了剛纔的情況,於是他開口問道。
語氣已經不似剛纔那樣兇狠。
天賜被對方突然表現出來的友善弄的有點摸不着頭腦。
他剛纔慌亂之中選擇後退完全是本能的反應,原本他還擔心對方進一步進攻,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結果下一刻就出現了眼前的一幕。
“這是幾個意思?突然之間對我出手嚇了我一跳之後,又這麼好說話了?他們莫非看透了我的實力?所以選擇了服軟?或者是他們想要讓我放鬆警惕突然下手偷襲我?”天賜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來借點修煉資源用用!你們願意給我嗎?”
天賜依舊保持着剛纔的位置拉開距離衝對方說道。
此時,剛纔天賜想要闖入的房子大門被人打開了。一個穿着一身黑色緊身衣的中年男人當先走了出來。身後還陸續了跟着出來了十幾個人。天賜只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個帶頭走出來的人身上。發現這個中年人留着一頭半長的深棕色頭髮,略微有些打卷。臉上的鬍子有些粗獷的瀰漫在下巴和腮間。一雙濃眉之下有一對精光內斂的眼睛。
此人明顯是這羣人的首領。就算不是首領那也是高層。
這點,單從中年男人的氣度上就可以判斷出來。
“怎麼回事??”中年人對光頭疤臉的漢子開口問道。
“飛鴻哥,這個人獨自闖到我們地方,張嘴就說要找我們借點修煉資源用用。剛纔我跟幾個手下曾經對他發起過一波攻擊,但是被他輕鬆瀟灑的避過去了。但是他並沒有對我們的人出手,似乎是有所保留。”
光頭疤臉漢子對這個被他稱爲飛鴻哥的人彙報着。
他的話也被稍遠處的天賜聽入了耳中,他現在的境界,對於聽力也是有不小的提升的。
“我那是留手嗎?我明明是突然被你們聯手攻擊,嚇了一跳,匆忙中忘了換姿勢,然後反射性的後退逃跑。結果我剛纔的舉動被他這麼理解?如果剛纔他們繼續選擇進攻,那我肯定是要屁滾尿流落荒而逃的。如果我告訴他們實情,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被自己氣死?”
天賜經過了剛纔被突襲的一陣慌亂之後,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他相信,如果那幫人再來一次剛纔那種攻擊,他現在有把握可以做到應對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