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相擁着沉默

用力的相擁着沉默 勇氣 青豆

看着手裡的邀請函,許方猶豫着,還是N久以前參加的一個比賽,許方以爲不會有任何迴音的,現在偏偏有了迴音,邀請許方出國演出。

一分簡簡單單的文件,許方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思緒亂到不行。

或許出去走一走也好。

生活永遠和想象的不一樣,愛情也不會是童話,可是面對仍然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邀請函被放到書櫃上,許方苦悶地坐下來,爲什麼,我不能做一個真正的強者。

比許方更苦惱的人是赫連劍哲。

他與程楓合資接收的公司,負債累累,銀行帳戶被凍結、面臨司法訴訟,現在只能期待重組帶來一線生機。

這家公司有問題,這赫連劍哲一開始就知道,他玩得就是心跳,就是想利用原公司主業停產、新業務停滯的時機,去撈把便宜的。

可是還是沒鬥過程楓這老狐狸。

當他們以各自持有的本公司3%的股權以及若干資產與對方進行置換之後,才發現對方在業務上存在着嚴重的經營漏洞。

赫連劍哲現在有個非常不好的預感,程楓這個老狐狸已經脫身了,這個陷阱本來就是爲他自己設計的。

這還不算最鬱悶的,最鬱悶的是他現在還沒弄明白程楓是怎麼從中脫身的,他手下的智囊團一開始已經防着這一手,包括程楓可能會動用那些外援資金都在他們的監控中。

可是程楓完全沒有按套路出牌。

一直到現在,程楓最大的強援唐頌還都沒有出手。

赫連劍哲簡直懊惱地想吐血,商場風雲變幻,他自然不會連承受失敗的心理準備都沒有,可是這次輸得太窩囊了。

鬱悶的赫連劍哲覺得他必須發泄一下滿腔的怒火。

那張邀請函許方也沒有藏起來,就隨手擱在書架上。

程楓回家看到了,緊張起來。

他把那張印滿彎彎曲曲英文字母的信函反覆看了,衝進客廳裡問許方:“你要走嗎?”

許方看看他手裡飄揚的紙張,慢吞吞地答道:“我還沒有想好。”

“不準走。”程楓下令。

看看許方沒有什麼強烈的反應,程楓又放緩了語氣重複道:“你要想去等過陣子我有時間陪你去。”

許方放下手裡的東西,轉過頭認真看他,“難道我一生一世都不能離開你的視線嗎?我想走總是能走的。”

“不行!就不能離開我的視線,我就不讓你走!”程楓來到許方面前蹲低身子,視線無比犀利地對上許方的。

許方默然地審視眼前的男人,線條清晰的眉眼,突出的顴骨,挺直的鼻樑,抿緊的嘴脣。

這個就是自己生命裡的唯一。

對視良久,許方說:“好吧,我可以答應你,我不會不告而別。現在我不會走。如果將來我要走,我保證我會回來。可以嗎?”

程楓盯着他,目不轉睛,半天后才說:“將來想好去哪時再商量。”

赫連劍哲心情不好時要遷怒,而目前他遷怒的對象就是安俊傑。

許方午睡醒來,剛要進浴室沖洗一下還自己一個清醒的靈魂,手機就響了。

電話彼端,安俊傑氣若游絲地說:“許方,救我,我在XX路OO號。”

然後電話就斷了,許方捏着手機,真想把它當作赫連劍哲的腦袋捏碎了。

許方趕到安俊傑所說的地方,是一幢獨棟的小別墅,房門洞開,似乎在歡迎許方的到來。

許方沒有絲毫猶豫地闖了進去,在二樓的一間臥室裡,安俊傑被反綁雙手,赤身□地躺在地上,身上鞭痕累累,血跡斑斑,而在他身體的重點部位,都插着漂亮的裝飾品,銀光閃閃,安俊傑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赫連劍哲坐在安俊傑對面的牀上,正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欣賞着垂危的安俊傑。

許方按捺着心頭的怒火,開口道:“很精彩啊,赫連先生。”

“許方來了,坐。”赫連劍哲拍拍身邊的位置,“我們小杰很依賴你啊。你看他最痛苦的時候第一個想到向你求救。”

“少廢話。放了他。”許方看見赫連劍哲就想吐。

“我一直很好奇,程楓爲什麼那麼喜歡你呢?是不是你在牀上的表現太好了。”

赫連劍哲突然地伸出手,在許方胸前最脆弱的部位狠狠擰了一把。

嘶地一聲,許方疼地到吸了口冷氣,“哎呀呀,我們家程楓從來沒有這麼用力過,我一樣很爽。赫連劍哲你是不是□,所以纔要搞那麼多花樣,你有病應該看醫生嗎。諱疾忌醫多不好。”

赫連劍哲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是嗎,程楓和你玩的時候都用過什麼姿勢,讓你那麼爽啊?說來聽聽。”

說着,一把扯破了許方的衣服。

“哎喲那可多了,真的,我說赫連劍哲,你肯定是有病,心理有障礙,精神有問題,你應該趕緊看看。”

“想激怒我?”赫連劍哲獰笑。“沒關係,我想今天我們要玩的這種程楓肯定沒和你玩過。”

說完,赫連劍哲從旁邊提出個籠子,裡面是一條黑色的小蛇。

許方真是心口都涼了,這個變態,怪不得安俊傑怕他怕成那個樣子,他居然用蛇。

“不用了吧。”許方縮到牀上,慢慢向角落裡挪。

“沒玩過吧,不是想讓我放了安俊傑嗎,那你替他啊。”

赫連劍哲說着,一面去扯許方的褲子。

“喂喂。”許方狼狽不堪地躲開。

“你好象忘了什麼東西。”

“哦,你是指潤滑劑?小黑要見點血才喜歡的,你流點血,咱們纔好引蛇出洞。不,是入洞。”

入你媽,許方心底咒罵着,嘴裡應到:“我不習慣。”

“玩玩就習慣了。”赫連劍哲還糾纏着。

怎麼還不來啊?許方左躲右閃,心裡着急。

就在此時,隨着咚地一聲巨響,小戰和脆糖遍身浴血地闖了近來。

赫連劍哲楞住了,他在外面布了十五個人,許方只有兩個人,兩個竟能擺平十五個。

然而,現在,千真萬確,兩隻黑洞洞的qiang口對着他的腦袋。

場面上許方完全佔了優勢。

好整以暇地拍拍手,許方站了起來。

“赫連劍哲,不如這樣。我們賭一把。我讓小戰把qiang扔到地上,他們倆個都不準動手,我們兩個來搶這把qiang。誰先搶到誰贏,我要是贏了,你讓我把安俊傑帶走。保證以後不再糾纏他。”

“你要是輸了,就把拉琴的右手剁下來!”

“賭了!小戰把qiang扔地上。”

許方話音剛落,小戰就聽話地照做了。

低估了他,赫連劍哲暗自後悔,能令屬下如此唯命是從的一定是一個優秀的領袖,不該只把他看作一個囧囧的,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赫連劍哲大喝一聲:“開始!”

和許方兩個同時躍起撲向地中央的qiang。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似乎已經死掉的安俊傑突然從地上跳起來,合身撲向赫連劍哲,撞倒了他。

赫連劍哲連一秒也沒猶豫,隨手拽出腰間的匕首,一刀就插進安俊傑的胸口,這也不過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可是勝負已見分曉,許方把qiang口比在赫連劍哲的頭上:“你輸了!”

“赫連,願賭服輸啊。”程楓的嗓音愉悅地在房門口響起,從中絕聽不出之前他心中的擔憂。

“好,我服輸。”赫連劍哲放聲大笑,“你們不嫌屍體涼就帶走吧。”

毫不遲疑地,許方彎腰抱起安俊傑走了出去。

鮮血淋漓地在許方離去的路上灑出一條痕跡。

安俊傑不象赫連劍哲想得那麼短命,倉促之中赫連劍哲並沒有刺中他的心臟。

在醫生的全力挽救下,安俊傑活了下來。

程楓因爲許方拿自己去換安俊傑的事跟許方生了回狠氣。

連着幾天都不回家,睡在酒吧裡。

許方怎麼哄也哄不好,最後沒轍,許方找了家花店包下店裡所有的玫瑰和百合,吩咐店家把花堆滿程楓那間酒吧。

然後許方手捧鑽戒,在大白天衆目睽睽的注視下,(白天雖然不開也業,但酒吧的一部分員工都在,所以還算得上衆目睽睽),去給程楓下跪去了。

程楓得到如此浪漫的求婚,原來的一點怨氣煙消雲散,樂滋滋地帶上許方給他買的戒指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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