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聖獸靈祠,陳揚他們,都沒有任何問題的在這裡躲藏。
陳揚也有足夠的時間,去觀察這個古老的宮殿。
這個宮殿不知道已經歷經了多少的歲月,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神秘,陳揚一進入進來,就感到無邊的奧秘在等待着自己探尋。
他走來走去,觀察着這個古老的宮殿,忽然間,喊來千夜問道:“千夜,這個宮殿,到底有什麼神秘?”
千夜一怔,有些遲疑道:“主人,這裡能夠有什麼神秘?不過是一個古老的宮殿而已。”
陳揚苦笑:“只是這麼簡單嘛,據我所知,你每次聚集靈獸在這裡集合,然後收集它們的獻血,難道不是獻給所謂的聖獸之靈嗎?”
千夜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陳揚臉色有些茫然,於是立即問道:“千夜,你到底在笑什麼?”
千夜苦笑:“主人,我本來覺得,那些靈獸好騙也就是了,沒想到你也這麼容易騙。”
陳揚不禁疑惑萬分:“千夜,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炎月也根本不明白,於是就問道:“是呀,千夜,你到底什麼意思?爲何說那些靈獸是被騙的,難道你在騙它們嗎?”
千夜毫不遲疑道:“不錯,你說的對極了,我就是在騙它們。”
陳揚簡直不敢相信:“千夜,你有沒有搞錯,當時你召集所有的靈獸在這裡碰面,然後將它們的鮮血全部聚攏起來,進入聖獸靈祠,難道我眼花了。”
千夜立即搖頭:“主人,你當然沒有眼花,只是說,我當時把那些鮮血全部帶入聖獸靈祠,卻沒有祭奠所謂的聖獸,而是我自己喝了。”
陳揚聞言,不由臉色大變,長大了嘴巴,一臉吃驚道:“你自己喝了?”
千夜點點頭:“是啊,我自己喝了。”
陳揚這個時候纔不禁恍然:“怪不得,怪不得,我說當時你從聖獸靈祠出來的時候,爲何臉上竟籠罩上一層光彩呢?原來竟是直接把萬獸靈血給喝了。”
千夜笑道:“正是這樣。”
陳揚暗道千夜可真是個鬼精靈,但突然間,又想起一件事兒,於是就立即道:“千夜,你這樣做,難道也不怕得罪了聖獸嗎?”
千夜淡然一笑:“主人,聖獸有什麼可怕的,它已經死了千年了。”
陳揚苦笑,自己還真是疑神疑鬼,正如千夜所說,聖獸已經死去千年了,千年都沒有任何動靜,現在又能夠有何作爲呢?
“行,既然這聖獸靈祠,沒有別的神秘之處,我們就無需探尋了,我先繼續修煉,調養自己的身體,你們也休息一下吧,等靈獸們彙報消息,我們還是免不了一陣奔波呢!”
他覺得唐菁柔肯定不會放任自己不管的,既然來這靈獅丘尋找自己,若是不找到自己,就絕不會放棄的。
當然,他現在想不到唐菁柔已經回到過羽靈宗一趟,也已經見過唐小樓,知道自己回去的消息。
所以唐菁柔現在就算去找陳揚,也決計不會再去靈獅丘。
至少在她看來,陳揚是絕對不會再去靈獅丘的。
但世上的事兒,有時候就是這麼可笑,你越是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是能夠成真,所以陳揚跟唐菁柔,就註定無法相見了。
夜色,逐漸籠罩下來,靈獅丘上的靈獸,正在到處奔波,尋找唐菁柔的下落。
可到最後,結果卻是明顯的,沒有唐菁柔的下落。
陳揚越等,心裡就越沒有底氣。
直到一波波的靈獸趕回來,跟千夜見面,然後通知千夜,再通過千夜彙報陳揚,陳揚才徹底死心。
夜色已經徹底黑下來,陳揚的臉色,也陰沉無比,他默默嘆道:“看來師傅也放棄找我了,千夜,炎月,明日,我們就離開這裡吧。”
炎月見陳揚神色暗淡,不禁勸慰道:“主人,其實你不必難過,外面天大地大,到處都是我們的容身之處,總比待在一個小小的羽靈宗,發展前途更大。”
陳揚微微一笑:“你說的是,嘿嘿,我是不會難過的,行了,你們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起程,去洛城!”
去洛城!
此話一出,炎月跟千夜的臉色都變了,它們都十分震驚。
特別是千夜,當即分析道:“主人,我認爲,現在洛城是千萬不能夠去的。”
陳揚不由問道:“爲何不能去。”
千夜於是道:“主人,你想想,現在洛城,可是洛家跟陳家的天下,你也知道,我們來靈獅丘的時候,洛一山已經跟羽靈宗起衝突,現在我們單獨去洛城,萬一被洛家的人得知,他們定然不會放過我們的,而且你該清楚,他們本來對我就很有想法。”
陳揚聞言,心中也不禁沉默下來。
的確,不說別人,單隻洛家族長洛霄的太爺爺,就對千夜十分有興趣,萬一再落到他的手裡,自己豈不是無法保全千夜了。
可是陳揚此去洛城,也是有原因的,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親人,自己的父親,遠在天涯海角,自己杳無音訊,根本找不到他。
唯獨陳馨,現在就在陳家,自己既然已經不能夠在羽靈宗洛家,就只有去找陳馨了。
他不能夠放棄陳馨。
所以他思索一陣,最終道:“千夜,這一次我們去洛城,小心翼翼,不驚動任何人,而且我們不去洛家的勢力範圍內,只去陳家,你也知道,我是去找陳馨的,對洛家的人,沒有興趣。”
千夜嘆息一聲:“可是主人,你得知道,陳家的人,對你也並不友善,你貿然前去,他們當你是羽靈宗的弟子,也許會客客氣氣,但若知道你已經被羽靈宗逐出去,到時候,你的情況,定然十分兇險。”
陳揚搖搖頭:“不必擔心,我自會小心謹慎的,千夜,這件事兒人,你不必再勸我,若我不見陳馨一面,我是根本不會離開洛城地界的。”
千夜聞言,不由長嘆一聲:“既然主人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行,到時候,我們跟你一起去洛城就是了。”
羽靈宗,夜色已經完全黑透。
洛一山現在被囚禁在羽靈宗的一個密室當中,這個密室,本來就是囚禁羽靈宗犯錯違規的弟子,但一般都是讓他們在這裡面壁思過。
然而對於洛一山而言,這就是囚禁了。
他今天目睹洛天老人他們離去,就知道自己的下場,幾乎已經是可以預見的了。
他註定要成爲洛家跟羽靈宗彼此決裂的犧牲品。
戰爭的殘酷,從來都是這樣。
但令他鬱悶的是,自己卻是這樣一個憋屈的理由而成爲犧牲品,也太不值得了。
就在他一個人被關在其中,唉聲嘆息的時候,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走進來。
這人正是唐小樓。
看到唐小樓,洛一山就爆發了:“姓唐的,你還有臉來見我?”
唐小樓淡淡一笑:“我爲何不能夠來見你?”
洛一山鄙夷道:“這還用我多說嘛,唐小樓,我告訴你,你的計謀,只有我最清楚,這一次我不慎栽倒你的手裡,算倒黴,只要我有機會脫離這個鬼地方,早晚有一天,我會報復你的。”
唐小樓的目光森寒,冷寂的密室裡,燈光暗淡。
“洛一山,你覺得你該報復我?”
“難道我不應該嗎?”洛一山憤然道。
唐小樓搖搖頭:“當然不應該,犯錯的是你,你理應受到懲罰,而且,就算你不服氣這個懲罰,要報復的也不是我,而是洛家,他們比鬥失敗於我,可以說,是他們把你當做賭注,輸給了我,後來他們對你不管不問的離開,這也是他們拋棄了你,難道你該對付我嗎?”
洛一山被唐小樓一番說辭,頓時給擠兌的無言反駁。
唐小樓這時候又殘酷一笑:“其實,無論你要報復誰,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
洛一山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恐:“你這話什麼意思?”
唐小樓淡笑:“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洛一山,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洛一山驚恐的長大了嘴巴:“唐小樓,你真的要殺我?”
唐小樓默默道:“洛一山,你要記住,人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顯然你,就是死的很重要的一種,你應該慶幸自己,能夠這麼有用的死去,等到我把你洛家滅掉之後,我一定不會忘記你曾經給予我的幫助。”
洛一山氣的叫罵不已:“唐小樓,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不要臉的東西……”
唐小樓臉上的笑意,逐漸轉化爲一點點的冰冷,最終沉聲道:“洛一山,要罵你就儘管罵吧,罵完之後,你的人生,就結束了,等你死後,我會把你的屍身,掛在獨天峰的青松高枝上,讓靈鷲啃食,讓洛家的臉面掃盡。”
他似乎故意讓洛一山感到恐懼,果然,洛一山聽得臉色都完全變了,他怒吼一聲,撲向唐小樓,似乎要跟他拼了。
但以他現在的狀態,玄力被封,根本就發揮不出來任何的實力,怎麼會是唐小樓的對手呢,所以結果是可以預見的,剎那間,唐小樓出手已經封死了他的進攻。
隨即一道寒光閃過,沒有人看出唐小樓剛剛施展出了怎樣的一招,只看的到洛一山的眼睛瞪得滾圓,然後撲通一聲,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