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橫嵐雪城主心念微動之時, 碧晶獸第二個法術又已經到了城牆附近,依然是那一招“地龍翻身”。
橫嵐雪閃身來到防禦法陣的陣樞之處,只在其中兩個點注入法力,城牆法陣瞬間再次亮起,抵擋住了敵人的進攻,不再顯得搖搖欲墜,使得上面作戰的城衛軍們,吊起的心也瞬間又落了下去。
等到這次地龍翻身的法術過去,城牆上的法陣又黯淡下去,成羣的法獸已經開始順着城牆攀援而上,城衛和府衛立即趁機開始用法術轟擊城牆外,殺傷效果非常顯著。
橫嵐雪城主沒有繼續維持城牆的法陣,這個時候繼續維持的話,效果並不是很好,她必須珍惜自己的每一分法力,來應對碧晶獸的攻擊,不然一旦自己的法力用罄,也就基本上可以宣告城破了。
而斷續維持法陣的另一個好處,馬上也顯現了出來,在碧晶獸第三次施展出攻擊法術“地龍翻身”,妄圖一舉毀掉整段城牆的時候,橫嵐雪城主再次開啓了法陣,瞬間隔斷了城牆內外法獸的兩相呼應,也隔斷了已經登到城牆之上那些法獸的後援。
在這次碧晶獸的攻擊法術結束之前,城牆之上的法獸就已經被城衛軍和府軍合力絞殺幹勁,這一段城牆之上,算是守城軍方面贏了。
但是在其他幾段城牆,廝殺卻遠比這裡要慘烈的多,交戰雙方的傷亡都在迅速增加,偶然還會有法獸突入城內,但是都被城牆後剛被替換下來,正在準備休息恢復的守軍順手給圍殺了,因此對內城的騷擾並不是很大。
等到天際出現一抹亮色的時候,守城一方的戰士已經筋疲力盡,修煉者也已經法力見底,哪怕是橫嵐雪城主,在與碧晶獸十幾回合的較量之後,體內的法力也已經寥寥無幾了。
按道理說,橫嵐雪城主憑藉防禦法陣之助,與碧晶獸比拼較量,是佔據了一定優勢的,但是碧晶獸畢竟比她高出了一個大境界,雖然有些優勢,但是放在這個大境界上,優勢就不是很明顯了。
不過,幸好她曾經活着的時候的境界,也遠比大法師境界要高的多,因此雖然體內的法力受侷限,數量並不大,但是在法力的運用方面,還是有着碧晶獸難以企及之處的,因此才能跟碧晶獸連續交鋒了一夜,沒有讓對方佔到任何便宜。
在天放亮之後,可能是法力也有些不濟,也有可能是自己一方法獸傷亡較重,需要重整旗鼓,碧晶獸一聲嘯叫之後,所有的攻城法獸都迅速開始從城牆上撤了下去。
第一天,終於守過去了!
於此同時,當天際那第一抹亮光照入了神眷城,照在一所小宅內,靜坐在屋內打坐的江川的臉上的時候,他終於睜開了兩隻眼睛,一縷神光一閃而逝,他終於從物我兩忘的修煉境界之中醒過來了。
這次修煉,讓江川在短短的時間內修爲大漲,水系法術瞬間到達了九級門檻,現在只差臨門一腳,抓住任何一絲契機,都可以讓他迅速地躋身九級法士的行列之中。
不過在這次修煉的時候,他運轉的,都是水系的法力,因此空間系和金系的法力並沒有什麼進步,讓他稍稍有些遺憾。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在那種情況下,他是沒有辦法自主選擇轉換着修煉的,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會打斷那種修煉狀態,讓他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那就得不償失了。
雖稍稍有點遺憾,但是走出屋子的時候,察覺到體內充盈的水系法力,那點不滿瞬間就蕩然無存了,這一次的修行,趕上他至少一年多的正常修習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隨便做了點吃的填飽了肚子,正想着是否去南城找點事情做的時候,身上的那快身份牌中,一抹神念傳入他的腦海,告訴他城主大人有令,所有水系和光系修煉者,只要精通任何一種治療法術,就要馬上去就近的城牆報道,加入救治傷員的行列之中。
“傷員?哪裡來的傷員?”江川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加之他醒來的時候,正好戰鬥也已經告一段路,因此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在這裡生活了大半年了,對於城主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還是略有了解,對於城主的命令有什麼效力也很清楚,當下不敢耽誤,趕緊向最近的城牆處快速地趕了過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修煉者,看來都是接到了城主的徵召,趕去城牆處報道的。
等到江川來到城牆下的時候,被嚇了一大跳,只見到處都是斷肢殘臂,還有各種死掉的法獸,靠近城牆內部的地上,還有一片片的傷者在**着,看穿着裝扮,絕大部分都是城衛軍。
“姓名,所修煉法系,及等級都報上來。”一位城衛軍小頭目,帶着一個書記員,對趕來的人羣說道。
然後按照到來的先後順序,一個個地登記好了之後,就被分配到城牆下各個地段,負責治療該地段內的所有傷員。
輪到江川的時候,江川迅速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和修煉水系法術的情況,然後就被分配到了一個地方,負責治療該區域內的五十多名傷員。
等到了地方,江川看了下傷員,讓周圍負責照顧的人把所有傷員儘量聚集到了一起,然後釋放了兩個八級雨療術,正好覆蓋住了所有傷員所在的位置。
之所以這樣,是爲了先穩定住傷員們的傷勢,不至於繼續惡化,然後就要開始從傷勢最重的開始救起了。
剛用水之癒合術救治了兩人,又有一位負責治療的法士走了過來,詢問之下,方纔知道這位竟然是一位八級光系法士。
這倒是難得,江川也來不及詢問這位法士的種族,馬上開始和對方聯手治療起來。因爲這五十多人之中,有幾位的傷勢比較嚴重,江川用水系治療法術治療,竟然不能控制住傷勢的惡化,眼看就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