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二姐,這樣真的好嗎?這不是把曹隊長他們把火坑裡拉嗎?你的主意會不會太壞了一些,容易傷感情啊。”鐵山一個人擠在後車廂,趴在車頭車廂的小窗戶那眨巴着一雙單純的大眼睛,憨厚的模樣都讓人不忍心把他當成成年人對待。
陳乾坤倒是很贊同廣寒的方式方法,耐心解釋道:“我說鐵山啊,你這樣想想,活命和節操哪個重要呢?”
“呃……節操?可以吃嗎?”
“這就對了啊!節操不能吃!但活命之後就可以隨便吃節操啊!”
“呃……反正我就覺得不太好,到時候曹隊長他們會對我們有惡感的,你們這樣做其實最傷的還是雅兒啊。”鐵山粗壯的手指指向坐在後位一語不發的葉雅,她的臉色很難看,主要是廣寒所做的這個決定讓她非常爲難。
從內心裡來說她其實也不想連累曹浮生,如果後者是自願的話那就另當別論,可現在這樣着實有些差勁。
但從實際情況出發來說,好像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至少這樣做活命的機會確實大一些。
抱團好取暖,亙古不變的真理。
面對那個實力驚天地泣鬼神的神秘人,跑也跑不過,打也打不過,再加上那操蛋的神使之間若有若無的聯繫,藏在人堆裡他都能一眼把你給揪出來。
當然他們原神使和現神使之間的聯繫沒那麼清晰明瞭,可壞就壞在那人太強了,可以任意捕捉到這種隱晦的直覺。
所以葉雅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中,一方面應該支持廣寒的決定,一方面又過不了心理那一關。
畢竟在舊紀元時爺爺總是給她說關於劍魚隊長曹浮生的好話和英雄事蹟,雖然後來不了了之,但依舊在她的心裡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她一直都是把這樣一個男人當成這個國家的和人民的英雄來看待的,相比於其他陌生人,她願意無償相信曹浮生。
當然,除了身邊幾個同伴,畢竟他們五個就和曹浮生的夥伴一樣,都是經歷過無數場生死的,感情更是無可比擬。
既然不能改變什麼,乾脆她就不發表任何言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管,讓事件自由發展。
因爲她覺得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不應該的。
既不能寒了同伴的心,也不能說贊成利用曹浮生。
“葉雅姐姐,我知道這樣做是有些不太好,但我希望你能理解,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畢竟冤大頭……哦不,畢竟像曹隊長這種厲害的‘朋友’不多見啊,如果錯過這個機會,恐怕後面我們真的會死的。”廣寒撲扇着可愛的睫毛,亮堂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果真當得人畜無害四個字。
葉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哎~小十二你慢一點,他們好像減速了……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不可能啊……我們隔得最起碼有五百米那麼遠呢,天這麼黑他是看不到我們的,奇怪誒……難道前面有什麼事情?”廣寒看着手上的腕錶,上面有一個紅點和藍點一前一後行進着,這是之前他去曹浮生車上搬吃的時候順手裝上去的。
爲的是以備不時之需,誰知立刻就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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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隊,那個葉雅不是你恩公的孫女嗎?咱們就這樣把他們給放棄了?我還以爲你至少會把葉雅給帶走呢……”高翼撓了撓腦袋,葉老將軍的大名他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如果說邊秋曾經任過中央直屬軍的總教頭,那葉老就是中央直屬軍的第一任領頭人,甚至是創始人之一。
畢竟再往前追溯個幾十年,是沒有這麼個建制的,中央直屬軍還是後來提出的。
葉老將軍就是其中之一,同時也是第一任司令。
雪凰漂亮的鳳眸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淡淡道:“高翼,隊長覺得你不說話的時候最招人喜歡。”
“是是是……雪隊說的是……我閉嘴。”高翼訕訕笑了笑,看了看一旁憋着笑的楚薇又不自覺的樂呵了。
能博心上人一笑,也挺行。
“說到這裡我想起來了,沒想到哥和葉老將軍的孫女還有交情呢?當真是胸襟開闊博愛,我居然都不知道這麼一樁新聞,想娶葉老孫女的人在當年可是能把大明湖畔都繞上一圈,無一不是各個圈子的頂流。不過老將軍可是一個都瞧不上眼,原來是早就內定他的孫女婿了啊。”雪凰有些吃味,如果說面對韓舒清和霍冰然,她還沒什麼,畢竟講究一個先來後到。
可葉雅和她不一樣,那曾經都是在一個圈子裡的,雖說葉雅不是,但葉家是。
這麼個消息她都沒聽說過,要不是今日的端倪,估計能一直被矇在鼓裡。
當年去葉老門檻提親的人可多了去了,只是再往後一段時間好像就沒了,他們下面這些人也不知道具體什麼原因。
但在更上層的圈子裡這可算不得秘密,好多二三代都恨曹浮生恨的要死,葉老欽點的孫女婿,羨慕嫉妒恨。
好在後來兩人沒成,葉老將軍倒是給二人整過一次相親,非要讓他們交流交流。
葉雅倒是去了,但被曹浮生給放了鴿子。
曹浮生苦笑道:“這事情過去太久了,說實話我一個軍人,她一個還沒出大學校門的女學生,沒有感情基礎,主要我對她也不是太來電,那時我一門心思都撲在工作和任務上,哪有閒工夫跟人談感情啊……只是後來我也聽說了,她貌似是在那之後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就在相親我放鴿子那回,她偶遇了另外一個人,所以我們之間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既然她不知因何緣故進入了北方天國的營地,那個傳說中的男人又沒在,多半是遇難了吧,這種傷心事也不能給人家勾起來啊,就算我說有空再好好聊聊,那也是客套話,我和她能有什麼好聊的,最多就是聊聊她爺爺,說幾句慰藉的話。”
雪凰神色稍微好看了些,道:“原來哥還看的挺開,心裡明白着呢。”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這點事兒心裡能沒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