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渾身散發出邪惡,暴虐,陰冷,籠罩於祭壇之上,秦墨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泛起雞皮疙瘩,與其對視一眼,只覺自己掉入冰窖一般,邪惡且冰冷的氣息,侵蝕着秦墨心神。
“差一點!差一點!”
二爺嘴中呢喃重複,表情猙獰,猩紅雙目與林老爺魔變時有着幾分相似,又有着極大差異。
“降頭!”
秦墨見胖子遲遲不動,催使分身小人將胖子身上繩索撕咬開來,示意胖子退離祭壇之上。
“救我!我爹是財主,定是虧待不了你二人!”
身着淡藍色長袍少年,見胖子跳下祭壇,眼中的恐懼與慌亂無法掩飾,朝着秦墨開口求救。
二爺彷彿被身着淡藍色長袍少年所言刺激,猛地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少年,身子在半空中扭轉,奔着少年而去。
眨眼間,尖銳的指甲穿透身着淡藍色長袍少年胸口,將鮮活、跳動的心臟扯出少年體內,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以至於少年在失去心臟,並未即刻死去。
身着淡藍色長袍少年目瞪口呆的往着二爺手握心臟,心臟此時依然有節奏的跳動,雙瞳逐漸渙散,鮮血殷紅長袍,混雜着泥土,淡藍色長袍佈滿血污。
“嘖嘖……如此有力的心臟,可惜了!”
二爺手握心臟,自始至終不曾多看一眼死去的少年,嗓子裡發出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繼而右手緊握,心臟於掌心爆裂,碎肉四處飛散。
二爺仰頭張嘴,將手掌中鮮血滴入嘴中,如同飲食鮮美之物,同時左手虛空一握,少年屍體飛入二爺手中。
二爺左手食指在死去少年手腕上劃過,動脈破裂,溫熱的鮮血失去了血管的束縛,飆升而起,二爺生怕浪費這鮮美之物,張口咬在少年手腕之上,大口大口開始吮吸起來。
隨着鮮血涌入二爺體內,二爺周身的血氣更是濃郁幾分,邪惡氣息隱隱散發着惡臭,即便是馬匪亦感到恐懼與害怕,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
此時,秦墨與胖子早已下了祭壇,祭壇之上只留下馬匪依舊未動。
少年屍體隨着鮮血被吸食,身上皮膚乾癟下去,逐漸龜裂,裂縫猶如蜘蛛紋一般,佈滿少年屍體,二爺鬆手之際,少年屍體化作齏粉,隨清風,散於大陸。
“還是差一點……”
祭壇造就血魔誕生,無論是馬匪或是秦墨均是心生惶恐,二爺目光落在馬匪身上,馬匪像是受驚的鳥兒,四散而逃。
正如平日裡吃飯一般,最美味可口的食物往往留在最後來吃。
四散而逃的馬匪速度雖說不慢,比起二爺來說,可謂小巫見大巫,只見二爺身子一動,留下一條猩紅的印記,彷彿流星拖拽的尾巴,一閃而逝。
一名名馬匪被二爺劃開頸部動脈,鮮血噴濺而起,二爺身子懸空,雙手虛空一握,鮮血朝着二爺匯聚而去,一部分鮮血在半空之中化作血氣,聚集於二爺腳下,一部分鮮血順着二爺肌膚,融入體內。
二爺身子像是一個皮球般,不住的膨脹,獸皮所制的長袍早已被撐破,碎片灑落在祭壇之上,隨着鮮血用盡,二爺身子如泄氣一般,恢復原樣。
而,馬匪身子與那名死去的少年無二,龜裂,破碎,飄散……
“該你二人了!”
秦墨與胖子已逃出一里路之遠,二爺聲音如影隨形,炸響在二人耳邊。
胖子欲要回頭查看,卻被秦墨攔下,兩名少年腳步不敢停歇,繼續朝着遠處疾馳而去。
“衙門,去衙門!”
秦墨忽的想起,縣衙居住着不少修士,若是修士出手,自己還有着活命的機會,調轉身形,拉着胖子朝着衙門跑去。
“逃的掉嗎?”
二爺不緊不慢更在兩名少年身後,保持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像是貓捉老鼠一般,開始戲弄起兩名少年。
秦墨與胖子豈敢懈怠,使出渾身解數,期望可快些抵達縣衙之內。
半盞茶功夫。
秦墨與胖子終是抵達縣衙門前,顧不得擊鼓鳴冤,不住拍打着縣衙硃紅色大門,生的希望全部寄託於縣衙內修士身上。
“大門不開?我幫你!”
二爺依舊與兩名少年保持着二十米遠的距離,嘴角掛着嗜血般的笑容,詭異且陰森,擡手一揮,一尺有餘實木所至的硃紅色大門轉瞬化作齏粉。
秦墨與胖子急忙闖入,縣衙內修士早已感受到二爺的存在,正面迎上傷亡必不可少,於是躲藏在縣衙之內,準備偷襲,制服二爺。
兩名少年闖入,二爺緊隨其後,修士無法繼續躲藏,由四面八方而起,將二爺圍困其中。
秦墨與胖子見狀,下意識鬆了一口氣,十數名修士出手,應是可保自身安危。
然,令兩名少年萬萬沒想到的是,修士在對上二爺,卻如同易碎的琉璃,一碰便碎,鮮血不住朝着二爺匯聚,二爺實力再一次得到提升。
廂房內,與小妾享受魚水之歡的縣令,剛剛提上褲子,屋外打鬥聲儼然驚動了縣令,準備出門查看之際,房門便被推開,兩名少年突如其來的闖入,令小妾發出尖銳吼叫。
“哪裡來的野小子,滾出去,莫要我打你二人!”
縣令護犢子的性子展露無遺,擡手便要朝着兩名少年動手。
“出不去,出不得,若要活命,快些逃!”
秦墨釋放修爲,將縣令擒住,雙目圓睜,壓低嗓音,呵斥着縣令。
不等縣令出言,房門再次被打開,這次倒不同,房門被一掌拍碎,二爺身子懸浮於半空之上,腳底踩着血氣,踏血而來,如魔神降臨。
“修士的鮮血倒是鮮美!”
二爺舔着嘴脣,鮮紅的嘴脣像是少女塗抹了胭脂那般,伸手將牀上小妾虛空抓來,張嘴便咬,小妾水靈的肌膚頃刻間皺在一起,如同八十歲老嫗。
縣令看到這一幕,雙腿之間黃噠噠的液體低落在地面上,尿騷味散佈在整個屋子之內,二爺滿臉嫌棄之色,尖銳的指甲劃破縣令脖頸,鮮血化作血氣蒸騰,與二爺周身血氣融爲一體。
秦墨明白,二爺之所以未自己與胖子殺掉,只爲了吸食更多的鮮血,以便增強自身修爲。
二爺嘴角上嗜血、陰森的笑容一直不曾消散,尖銳的食指劃破秦墨脖頸,秦墨感受到刺骨且冰涼的疼痛感傳來,體內鮮血像是感受到了召喚般,爭先恐後涌出體內,朝着二爺而去。
秦墨感受到身上的力氣逐漸消失,面對二爺雖是施放【鬼魅】與【降頭】,均不見傷的到二爺分毫。
死亡,無盡的黑暗,秦墨幾度掙扎,終是徒勞。
“甘心嗎?這樣死了,甘心嗎?”
沙啞的聲音在秦墨腦海中炸響,將意識昏沉的秦墨喚醒。
“本尊如此之強,要如此冤死!今日本尊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力量,什麼叫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