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沒有什麼心情給你做擋箭牌,今天晚上你給我惹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不過就算是我上輩子欠你的吧,現在我應該已經還清了,我想我這輩子沒有得罪過你吧!”王曉斌看着眼前的美女,冷冷地說道。擋箭牌?!自己早已經成了箭豪豬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人家也是逼不得已啊!你以爲我願意啊!我這不是專程來跟你道歉嗎?”任兒聽出了王曉斌話中的不滿,面容委屈道。
“行了!你也不用道歉,你一道歉又成我欠你的了。從現在起,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咱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王曉斌冷聲說道。然後一轉頭,走進了一家男士衣店,壓根沒有理會美女的感受。
“先生,您想選點什麼?”負責導購的服務員馬上熱情地迎了上來問道。
“隨便看看。”王曉斌不過是爲了逃避美女,本來就不是進來買東西的,自然也不需要什麼導購員,可王曉斌總算明白不要把心裡的火發到不相干的人身上,所以語氣保持了相當的溫柔。
“先生,那您慢慢看,如果有喜歡的衣服就叫我。”導購員微笑着退了下去。雖然王曉斌身上衣服在剛纔宴會中算是下等,可在平頭老百姓眼中,可也算是正常白領一個月的薪水了。
“既來之,則安之!”王曉斌心裡暗道:“反正已經到了這裡,那就隨便看看,說不定還能買到自己喜歡款式的衣服呢!”
“這條領帶挺不錯的啊!很適合你。”王曉斌剛逛到領帶區,任兒又跟了上來,從領帶架上摘下一條深色的領帶道。
“你怎麼又跟上來了?”王曉斌語氣帶氣道。他可沒有想到這年頭竟然還有象任兒這種美女一直主動追着要跟自己說話的。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說我跟着你了?難道你能來,我就不能來這裡看看?這裡又不是什麼女士禁止進入的地方。”任兒微笑道。把剛纔王曉斌說她的話,一股腦全還給王曉斌了。
“你……”王曉斌氣得無語。就在這時,王曉斌的手機響了,總算暫時結束了他的尷尬境地。
“喂!師兄……哦!好的,明天上午不行,學校裡還有點事情。明天下午的……行,中午也成,等放學了我就去你那裡……呵呵!沒問題……好的,明天見。”王曉斌從剛開始接電話時的冷言很快就變成了微笑。
電話是陳雲打來的,告訴王曉斌酒店的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現在就等他這個大財主去做拍板決定了。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任兒望着王曉斌微笑的臉,心裡頭突然發現眼前這個長得和帥根本貼不上邊的男子,竟然深深地吸引住了她。
“與你無關。”王曉斌本來微笑的臉因爲任兒這句話,轉瞬間又冷了下來。
“哎!你……”任兒本來還想說什麼,可王曉斌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徑直走出店門打的回家去了。
任兒望着王曉斌漸漸消失的身影,若有所失地咬了下嘴脣,然後狠狠地跺了下腳,心裡想道:“我就不信你逃得了。”
“喂!老劉啊!是我,老李……有點事情要你幫個忙,可以幫我說兩句話嗎?對……”
“馬校長,我可把話撂下來了,如果王曉斌不在你們學校了,我們泰河集團將立即中斷對你們學校的一切經濟贊助。”
“馬校長,醜話我說在前面,如果明天那個王副院長真的被你辭退了,那麼以後我們任氏集團和你們大學也就沒有半點瓜葛了。”
“馬校長,聽說你要把我徒弟給開除掉?成啊!這挺不錯的啊,我徒弟這人就是脾氣不好,原本我還想在美國養老也就算了,看來我要回去幫我徒弟一把了,他要是開個藥店什麼的,我這把老骨頭興許還可以坐個陣開個方子什麼的,你說對嗎?!”
“哈嘍!馬先生,王是我的老師,也是道爾的老師,在美國的時候可是比我們還有名氣的。如果你辭退了王,那麼肯定是你們學校的損失,我希望你到時能告訴我一聲,我一定會盡可能把王帶回美國,因爲我們國家有多家著名醫院已經準備聘請他了。”
當夜,馬校長鬱悶不已,無法入眠。他絕對沒有想到,一個表面上跟平常沒有區別的人,竟然有那麼多有頭面的人爲他求情,甚至可以說是威脅。如果說泰河集團的李氏父子求情尚有原由,畢竟王曉斌救了李老爺子。可爲什麼任氏集團的總裁,醫學交流團的威廉,甚至連身在美國的謝正平也這麼快打來了電話。最讓他鬱悶的莫過於,這些人任何一個他都招惹不起,更不用說一股腦找上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馬校長剛到學校,他的秘書就遞過來一份文件,說道:“校長,這是上頭剛發下來的任命書。”
“這都什麼事啊?還讓不讓人活啊?”馬校長一看任命書中的內容,覺一個頭兩個大。
這時,他總算見識到了王曉斌背後隱藏的實力有多大了,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人幫他求情,這樣看來他一直維護的袁董實在算不上什麼啊。於是知道王曉斌出現前,馬校長就一直心神不寧,如坐鍼氈。
不久後,王曉斌把辭職書放在馬校長的辦公桌上,然後緩聲說道:“馬校長,多謝你長時間來的關照,這是我的辭職書。對了,那套房子裡的東西我會很快就收拾好搬出去的。”
雖然心裡頭氣憤得很,可嘴裡還是說着客氣話。心想:“長時間?也就一個月吧。收拾東西,來時就一個小箱子,走時我也不會多帶走任何一件不屬於我的東西的。”
馬校長並沒有接過王曉斌遞來的辭職書,而是出乎王曉斌意料地和顏悅色地說道:“王副院長,不,王院長,你也知道,昨天那種情況,我是不方便出面爲你說話的。那個袁董給了咱們學校一筆不小的捐款和設立一項特別獎學金基金。當然了,我也是心底非常憎恨這種有點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人的。”
眼看王曉斌準備張口說話,心怕弄砸事情,馬校長連忙加快語速說道:“可我覺得,在這個社會上唯有人才最難得。王副院長,你是我們醫科大學一塊活招牌。假若你離開了,那將是整個醫科大學無法挽回的巨大損失,所以我寧願取消與那個什麼狗屁袁董的捐款和獎學金基金,也不願意看到一個未來中國中醫學頂樑柱的倒塌。對了,這是你的新任命書。如果你還有什麼要求,也可以儘管提出來,只要我辦得到的就一定幫你辦。”
一邊說,一邊把一大早秘書遞給他的任命書擺在了王曉斌的面前,正好把辭職書給壓在了下面。
“院長?!”王曉斌本來沒有多大興趣,可看到任命書上的具體頭銜還是驚呆住了。
“這……”王曉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這可絕對是天上掉下來的好機會啊!對實現歸國時謝正平叮囑的振興祖國醫學絕對有幫助。不過也不能怪王曉斌腦子簡單,他可想不到一晚上之間背後會有那麼多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