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商,王曉斌以前也想過,可總覺得不妥。否則他真要有那個意思,在美國的時候,藉助於治好的一羣億萬富豪,恐怕早已經身價上億了。他做事率性而爲,去開飯店原因很簡單,不過是爲了節省飯錢,飽飽口福。
“小夥子,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年輕人,眼光放長遠點。你看那些人,同樣是學醫的,可人家到了那位置,可比你風光多了。倘若你能做到那位置,也就表明學醫有前途,否則全世界這麼多醫生,何時才能熬出頭啊?”任老先生語重心長地說道。
“呵呵!任老先生……”王曉斌正想說話,就問道一股馥郁的香氣,緊接着一個豐滿的身體便緊緊地偎住了他,雖然隔了衣服,可還是能感覺柔軟不可方物。
“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也是我的未婚夫。等我畢業了,我們就結婚,所以請各位以後再也不要來煩我,謝謝!”此刻挎住王曉斌胳膊的正是被一羣帥哥攪得頭昏腦脹的任兒。半個身子靠在王曉斌懷裡,極其曖mei。就連任老先生都看傻了。
王曉斌心頭苦笑,真是越不想什麼,什麼就越會發生。他本已徹底放棄了任兒,可沒有想到任兒卻自動*。不過意圖有點不好,僅僅是把王曉斌當成了擋箭牌。
“就他?”一羣俊男闊少一個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王曉斌。倘若眼光是利箭的話,這王曉斌怕不早成了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箭豪豬了。
“我……”王曉斌可不想因此成爲衆矢之的,正準備解釋,卻被任兒橫拉了一下。還好底盤夠低,否則恐怕當場就出糗了。這樣以來,正好順了任兒的意,等於間接承認了任兒所言不假。
任兒一見那羣人的表情,連忙往死裡打擊,說道:“就是他,怎麼了?我可告訴你們,我男朋友是個醫生,乾的可是最高尚的職業。”
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氣憤不過,張口問道:“小子,你在哪個醫院上班?我倒要看看,什麼身份的人能配得起我們任兒。”
話音一落,馬上有人紛紛附和道:“就是,趕明兒咱哥們叫幾個人去拜訪你一下。”
話語中充滿了明顯的威脅和挑釁,意圖自然是想讓王曉斌知難而退,主動逃亡。
“怎麼了,孫女婿?這些敗家子在威脅你嗎?看來我得找個好機會把你和任兒的事情公開一下了!”任老先生突然從王曉斌身後走上前去,說了幾句。寥寥數語,雖然是替王曉斌擋了不少利箭,可也徹底將王曉斌推進了一個足夠把他燒成灰燼的大火坑。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倘若剛纔還有反駁的機會,而今是丁點機會也沒有了,連任兒的爺爺也承認了這個莫須有的身份,想開口辯駁誰會相信,王曉斌嘆息了一聲,心道:“真是越描越黑啊!”
王曉斌越是盡力退卻忍讓,卻反而更如同在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上澆了一桶汽油一般,那些俊男闊少已經蠢蠢欲動,似乎要放下身份和地位,不顧一切和王曉斌開戰了。
任兒一看苗頭不對,一把將王曉斌拉到身後大聲道:“你們誰敢動我男朋友,我跟他沒完!”
王曉斌個頭本來就矮,任兒因爲穿了高跟鞋,反倒在個頭上比王曉斌高出來一截。其實任兒拿王曉斌做擋箭牌也是無奈的,畢竟這些追求她的人沒有一個不是爲了她的美貌和家世。
不過還有一點,那就是一向對自己容貌有自信的任兒被王曉斌給打擊了。第一次在飛機上相遇,除了開頭的驚呆,後來便是不聞不問。這次,也就是第二次相遇,竟連正眼也沒瞧過她。
女人是世界上最難琢磨的動物了,你越是對她好她就越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全然不予理會,你要是越不理她反倒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正是基於好奇與氣憤的心情,任兒選了王曉斌做擋箭牌,可現在看到這些人氣沖沖地開打,自己總不能當乖乖兔讓別人扛着,因而任兒才挺身而出尖叫道。
一個渾身充滿痞子味的男子上前幾步大聲喊道:“喂,小子,是個男人有種的話就跟我走!”矛頭直指王曉斌,他可不敢對美女任兒動手,否則還沒動手,恐怕就被唾沫也淹死了。
“明顯的挑釁啊!怎麼辦呢?”王曉斌心頭暗想着。今非昔比,王曉斌可不是昔日的瘦矮個,在美國住慣了貧民區,見多了打架,又有兩個師傅的刻意“栽培”,應付一兩個壯漢還是行的。
“叉你老母的,就會躲在女人後面的鴨子!”另一個帥哥見王曉斌不爲所動,惟恐天下不亂地罵道。
這種直接侮辱長輩的罵腔讓王曉斌徹底憤怒了,掙脫任兒的束縛,怒罵一聲:“Shit!”一個箭步上前,右手一擊勾拳便轟在帥哥肚子上。力量適中,可效果卻不一般,拳才離開,那個帥哥就如同軟體動物一樣癱倒了。不僅如此,褲襠竟還有一片明顯的溼痕,肯定是給揍得尿褲子了。
王曉斌這一拳打得大有學問,由於他對人體穴位閉眼也能知道,對各處大穴的妙用更是體會,所以他這一拳是直接轟在了帥哥的氣海穴上。一拳下去,人體當即氣血不順。而氣海穴正下方半寸則是曲骨穴,輕擊都會感覺有尿意,這也難怪帥哥尿起了褲子。
後來,親眼目睹的其他帥哥依葫蘆畫瓢,卻怎麼也達不到這樣的效果。他們不知道這一拳融合拳位,指骨突起處擊中的位置都有講究,正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袁超,你還好吧?!”軟體帥哥旁邊一個相識的人叫了起來。其他的人則傻了,他們沒想到,就以王曉斌的個頭,竟然能把高大挺拔的袁超給放倒,實在是匪夷所思。
王曉斌他一向尊敬父母,出國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家看過父母可謂大是不孝,自然也是絕對不能容許任何人侮辱父母的。掃了眼躺在地上的袁超,心頭很是生氣,厲聲道:“半小時後自動恢復。哼,我這是替你父母教訓你,沒家教的東西!”
前頭那個挑釁的痞子男朝王曉斌勾了勾小手指說道:“小子,挺厲害的啊!很好,有種就跟我來!”
王曉斌正在氣頭,想都沒想便準備跟着去單挑了。可就在這當口,一個身穿名貴晚禮物的臃腫婦人尖叫着:“誰,是那個鬼兒子打了我兒子,給我站出來!”
那婦人濃塗重抹的,卻仍然無法掩飾歲月的滄桑,腳步踉蹌地跑到軟體帥哥跟前,一把抱起。
一羣俊男闊少正束手無策,畢竟不敢傷了任老爺子親口承認的孫女婿。任家產業巨大,要是影響了家族生意可就麻煩了。一看臃腫婦人出現,連忙指着王曉斌齊聲道:“他!”恨不得那婦人提劍殺了王曉斌,反正跟自己屁事也不相干。
“你這個……”臃腫貴婦人看了眼王曉斌,馬上張開血盆大口,無數墨水、狗血、鴨毛全都潑向了王曉斌。那些潑婦罵街的髒話,竟然出自這樣一位有身份地位的貴婦人口中,圍觀衆人全都目瞪口呆,連嘴巴都忘了合上。
不過,王曉斌卻臉上始終保持着微笑,如同看着夢中女孩一般望着臃腫貴婦人的臉,一不解釋、二不躲閃、三不逃避,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