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
李石放下平板，稍微重視了一點。
拿着手機雙手打字，問了一句：“上面寫的要求很高啊，你確定你身邊有很多這樣的人？”
蜜染：“不就是保養的特別好的四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嘛，我媽媽和我小嬢她們都符合要求啊，我們家的女人天生就抗衰老！（笑臉）”
小嬢是小娘，也就是小嬸嬸的意思，也可以延伸爲小舅媽，小姨媽，小姑媽，總而言之，就是是父母的妹妹之類。
之前聊天，感覺這個蜜染的年齡應該很小，似乎涉世未深，但是看到這句話，從年齡上推斷，如果連她小姑小姨都四五十歲了，又覺得她可能不止十八歲。
李石打字：“真的嗎，可不可以看看看照片？”
蜜染：“不行哦，家裡人的照片，不能隨便發給別人看的，畢竟我們還不是特別熟。（呲牙）”
李石不由笑了一下，也沒在意。
世上四五十歲容貌姣好且保養有度的婦人其實很多，少的，難找的是願意讓自己進行人體寫生的。
他本來就沒對這個網友抱什麼期待，相對而言，反而是對她的家鄉，那個挨着哈薩克斯坦的邊陲城市更感興趣。
聊了一會，他又聯想到同在疆新省的和田地區。
那地方以產和田美玉而聞名天下。
“以後這些地方都要去轉一轉。”
由和田玉，他又想起明天上午的拍賣會，這次德嘉的玉器金石文房藝觀古拍賣會，是在一月十五號，也就是明天上午九點鐘在香江舉行。
他找到周雅娟的微信，從聊天記錄裡找到拍品圖錄，直接在手機上打開。
沿着目錄找到自己感興趣的三件拍品。
最重視的一件，自然是“清李鴻章自用‘儀齋老人‘’田黃印’”。
這件拍品長2.6釐米，重12.3g，來源清晰，附帶清末民國收藏家龐元濟的藏盒，上有相應藏印，且有其對這方李鴻章舊用之印的評語：氣息古厚、質溫如油、田石佳品。
拍賣方的估價是12000港幣至25000港幣。
不過李石覺得，這方田黃雖然小，但它的拍賣應該會是這場拍賣會裡競爭最激烈的拍品之一，估計最後成交價會遠高於這個估價。
李石對李鴻章這個多次出現在課本上的歷史人物自然不陌生。
這樣一個清末時期大人物的自用印章，加上又有著名藏家的評語，李石覺得，其品質應該是有保障的。
“只要價格不是太離譜，就拿下來。”
一來作爲未來兌換的樣品，二來古董文物，除其身爲寶石的價值外，自身還有另外的收藏。
另外兩件拍品，一個是清瑞獸鈕“家承賜書”白芙蓉印，一個是清潛齋舊藏“惟斷”昌化雞血石印。
這兩塊石印個頭更大，但整體上的的品質，和那塊田黃印不能比，不過李石仔細看過，它們某些部分的品質是非常不錯的，比如那塊雞血石印，就有個別地方的血色特別鮮豔滋潤，如果其餘地方的血色也大多如這一處，那這塊印章價值必然在百萬以上。
凌晨一點，李石摟着王悅蘭柔軟的身體，投在牀上。
女人不堪勞累，臨睡前吃了些補藥，此時已經進入夢鄉。
他望着二百七十度的超大落地窗，外面的夜色依舊通明。在城市燈火的遮掩下，這樣躺着，很難欣賞到天空之上的星辰。
不過沒關係，李石有自己的星海。
他喚出學習面板，注視着背景處那閃爍泯滅的星河，出了一會神，然後才把注意力放在正在學習的進度上。
那股要突破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但根據他以往得來的經驗，離真正突破，還差着臨門三腳的程度。
“去京城，找秋葉邁第一腳。”
“再去滬城，找吳媛邁第二腳。”
“前面兩腳肯定很順利，關鍵是第三腳……先不管那麼多，把前面兩腳完成再說。”
至於找四五十歲保養好的婦人人體寫生，那只是他對學習過程的完美主義要求，和這三腳無關。
按了一下牀頭一個按鈕，窗簾自動緩緩拉上，隔絕屋內與外面城市的喧囂。
自成一方小天地後，似乎一下子安靜了很多。
沒多久，李石也進入熟睡之中。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他神清氣爽地自然醒來。
把左手從豐腴之處抽出來，擡起胳膊伸到枕頭下面，摸出手機，解鎖，看了眼時間，容納後找到雙胞胎姐妹花裡姐姐艾蘭的微信號，發信息關心了一下她父親的病情。
她們父親患的是如今醫學無能爲力的絕症，醫生已經建議做姑息治療，儘可能得維持患者最後的生命質量。
發完信息，李石嘆了口氣。
從牀上起來，先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然後徑直來到書房，泡了一壺茶，坐在窗前，喝着茶，看着早晨六點鐘不到的潭州。
靜靜享受了一會這種無所事事的獨處。
他轉身來到書桌前，先練了五分鐘的硬筆排線，便開始練習毛筆線描——臨摹古代名畫。
因爲有學習面板“一證永證”的效果，如今李石只每兩到三天練習硬筆排線這種基本功了。
憑藉超強的身體綜合素質和天賦，一路苦練下來，到如今，他這方面的基本功已經深厚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算是達到了一定程度的極限，也無需再多費時間練習。
倒是軟筆方面，相對來說還差很多。
所以他把時間和精力主要放在毛筆臨摹國畫線描佳作上。
七點半吃早餐的時候，艾蘭就回了信息來。
李石和她聊了一會。
他也幫不了其他什麼忙，就真心實意地說了些寬慰人的話。
吃完早餐回到書房，李石想了想，不談他與艾蘭的特殊關係，他和艾蘭、艾雅兩姐妹，至少算是非常好的朋友，好朋友的父親病重，如果條件允許，理應去探望一下。
自己現在自由自在，沒有工作束縛，條件自然是允許的。
“結束滬城的行程後，直接去一趟潮汕吧。”
八點半，德嘉拍賣公司一直與他對接的周雅娟特意打了個電話過來，然後在羣裡不斷與他溝通今天拍賣會的事。
到了九點鐘，就把拍賣直播的鏈接發了過來。
李石用平板電腦登錄微信號，打開鏈接，然後放在一旁的支架上，一邊繼續臨摹，一邊關注着拍賣進度。
九點四十五分鐘，離那件雞血石印章開拍還有六個拍品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是電話競拍員打來的。
“客人您好，我是xx的工作人員，是否能跟您確認您的姓名呢？”
對面傳來一個普通話很標準的女聲。
確認了李石的信息，覈對好單子後，慢慢等到雞血石印章開拍。
李石也擱下毛筆，稍微調大平板電腦的聲音，拿着手機認真觀看起來。
直播網絡信號還是有一點延遲，李石把注意力主要放在電話裡。
對面那個電話競標員一直有在實時跟他彙報那邊場內的情況。
拍賣官喊了開始競拍後，先讓場內舉牌的人優先講價，等到場內加價的人變少了，氛圍有些冷下來後，開始把電話競標的人加進來。
“李先生，26500已經通報第二次了。”
李石立馬道：“報兩萬七。”
參與到競拍後，李石注意力變得更加集中。
這塊清代潛齋舊藏，印文爲“惟斷”的昌化雞血石印，專家估價是兩萬五千港幣，現在場上的喊價已經超過了這個估值。
李石之前心裡就有計較，以4萬港幣爲極限，如果價格超過4萬，他就放棄。
場上的氛圍越來越緊張刺激。
他通過電話，連續喊了五次價，最終以36500港幣的價格，拿了下來。
李石看中的三件拍品都序號接近，很快就到了芙蓉石印出場。
最終，他以34500的港幣拿下。
上午場倒數第二件出場的拍品便是李石最重視的那枚田黃印。
開始競拍後面，場面前所未有的熱鬧，出價的人層出不窮，很快就從兩萬港幣喊到了八萬多港幣。
翻了四倍，場內的熱度才冷卻下來。
拍賣官自然不會坐視下去，立馬把電話競標的人拉進來，不斷問還有沒有人出價。
“98000港幣，來自電話那邊122號的出價，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
“98000港幣第二次！”
等拍賣官喊第二次的時候，李石立馬對電話裡的競標員道：“幫我加一千港幣。”
“99000港幣！”
“好，依舊是電話那邊的出價，168號出價99000港幣！”
“11萬港幣！”
“79號直接加到11萬港幣，還有沒有人加價的！”
“168號，11萬1千！”
……
最後階段，就在代表李石的168號與79號之間交鋒。
李石依舊是那個策略，先給自己預設了一個上限價——18萬港幣，只要不超過這個價，便秉持着，你加多少錢，我就比伱多加一千。
最終，他以14萬9千港幣的價格成功拿下來！
三枚印章全部成功拿下來，李石還挺高興的，快速計算了一下，田黃印149000港幣，雞血石印36500港幣，芙蓉石印34500港幣，三樣加起來，總計是22萬港幣。
按照現在的匯率，合人民幣十九萬八千多元。
“雞血石印和芙蓉石印先不說，買回來先只當收藏，但田黃石印買回來，肯定是要馬上選最好的部分做樣品兌換的。”
“姓名章一般都是兩枚，一紅一白，字體凹進去，蓋印出來是白色的印章叫白文印，字體凸出來，蓋印出來的字體是紅色的線條，其他部位凹進去，叫朱文印。”
“如今那枚翡翠石印是朱文印，那就再來一枚頂級田黃石白文印！”
“以後再弄一枚和田玉里的頂級羊脂玉閒章。”
“嗯，如果學書法，那再來一枚引首章……這引首章用什麼材質呢？雞血石，還是芙蓉石，或者用青田石？”
李石關了平板電腦，高興地從書房出來。
過了客廳，直接來到廚房。
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學習了一上午，又進行了緊張的競拍，李石也餓了。
他快步走進去。
看到廚房裡忙碌的王悅蘭，一剎那，李石硬生生止住腳步。
停駐在門前，靜靜欣賞起眼前的豐腴有度的背影來。
她應該是剛剛洗完澡，換了一身咖啡色格子吊帶裙，衣襟拼接了蕾絲，鏤空處肌膚雪白如凝脂，而腰部特別修身，包裹着曼妙的曲線，當她聽到動靜轉身看來時，視線宛如掃過蜜桃一般的山丘，來到一望無際的平原，而盡頭處，一端是高聳入雲，另一端……
屋內開了中央空調，廚房裡溫度更高，但這顯然不是王悅蘭如此打扮的原因。
內心很保守的她，在沒有李石和陳秋葉的“吩咐”下，直接穿的這麼性感來做飯，原因顯然只有一個——
這是她精心準備的踐行禮物。
李石下午就要出遠門了。
兩人對視一眼，那雙美目裡瞬間變得水汪汪的，似乎隨時會溢出來。
兩秒鐘後，李石直挺挺走過去，“啪”的一下，關掉了燃氣竈。
……
李石買的是下午四點二十五從潭州出發去京城的復興號智能動車，全程只要五個半小時，晚上九點五十便能到達。
原本昨天晚上計劃是讓王悅蘭開車送他去高鐵站的。
奈何，他想着自己不在這幾天，她可以好好休養，便多用了幾分功。
吃完午飯後，雅興也沒斷過。
下午兩點一過，李石喂王悅蘭喝了兩大口水，從客廳抱到主臥，幫她蓋好被子，又泡了一杯蜂蜜水放在牀頭櫃上，才轉身出來，收拾了一下揹包，出門，喊了個網約車，直奔城南的高鐵站。
車子沿着河邊一路向南，最後拐上南二環，剛過了猴子大橋，吳媛突然發了信息過來。
李石一上車之後就用手機在看書，不過這次看的不是學習上的正經書，而是小說，金庸的《神鵰俠侶》——電視劇看過兩個版本，小說還是第一次看，感覺別有一番趣味。
他也是有計劃的讓自己的學習節奏緩一緩。
把看書軟件切到後臺，點開微信。
吳媛：“石頭，跟你說，我已經開始在攻略沈潔老師了哦！”
嗯？
李石眼睛睜大幾分。
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