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融合與身體息息相關。
李石在正式擴張空間之前，需要提前做些準備工作，雖然那種詭異的飢餓感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但那種消魂的滋味他至今還清晰記得。
可以說是刻骨銘心。
他打開外賣軟件，先找到一家以前買過的滷菜的店，點了兩斤滷牛肉、一斤虎皮鳳爪、一斤滷豬頭肉、一斤滷豬耳朵和五十塊錢豆筍、海帶等素菜。
又找到離得最近的那家湘辣先生，點了辣椒炒肉、酸菜肉片、虎皮扣肉、粉蒸排骨等八個菜，要了十份米飯。
然後去浴室洗澡，測量自己當前的所有身體數據，記錄在《身體》筆記本上——
身高：179釐米
體重：89.5公斤
頭圍，頸圍，胸圍，腿長，臂長……
過了二三十分鐘，兩份外賣都到了，紛紛拿出來擺上，十人位的餐桌都擺放的滿滿的，李石又去廚房拿了六瓶飲用水，打開蓋子，整齊地擺了兩排。
拿手機先瞧了一眼時間，十月三十一日中午一點三十六分。
左右看看，覺得大差不差了，便喚出學習面板，選擇用1點財富屬性兌換一立方米的空間，並且融合。
與此同時，李石的注意力也一直放在對隨身空間的“觀察”上，就在他動念“融合”的瞬間，代表隨身空間的“氣泡”外面，那星雲中飄出一縷不可名狀的“東西”，直接匯入“氣泡”裡，整個氣泡瞬間長大了一小圈。
再“看”面板，空間一欄的信息已然是“8立方米”！
可下一刻，那股詭異的飢餓感也如期而至，這可比尋常餓肚子的感覺更讓人心慌。
好在沒有三十天前那麼“猛烈”，雖然很不好受，但還可以忍一忍。
他強忍着去吃出東西衝動，上了稱。
89.5公斤。
沒變化。
又測了一下身高，也沒變化。
“呼……”
李石長吐一口氣，三兩步衝到餐桌前，拿起筷子，直接夾了兩大片滷牛肉塞進嘴裡。
香料混雜着牛肉的肉香在口中炸裂，牙齒快速咀嚼，手上的筷子也不停，扒拉一口米飯，又夾了兩塊帶着一點肥肉和裹着紅彤彤辣子油的滷豬耳朵放進口中。
再分別端起辣椒炒肉和梅菜扣肉的碗，倒了一些湯汁澆在米飯上，攪拌，蓋上一層煸出七成油脂的五花肉和青椒，大口大口吃起來。
這次的擴張一立方米空間帶來的飢餓感確實比上次弱很多。
李石準備的食物吃到一半，十盒白米飯才幹掉五盒，那種詭異的飢餓感就消退了。
他拍了拍半點沒鼓的肚皮，再次站上體重計。
“90.2公斤？”
李石看着電子體重計上的數據怔了一下，下來，又重新站上去，還是一樣的數據。
“光五盒米飯起碼兩公斤，其他還吃了那麼多菜，還喝了不少水……怎麼就重了0.7公斤？”
吃的那些東西都去哪了？？？
他想了想，把手機拿在手上，再次上稱。
90.45公斤。
“電子秤沒問題，所以有問題的是我的身體！”
李石下來，用力揮了揮拳頭。
“從此以身爲錨融合空間後，體質一直在穩步緩慢提升中。”
他來到客廳中間的空地，打了一套最簡單的五步拳。
然後站了一會三體樁，確定完全沒問題，自己的身體實在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x因素肯定是融合空間。”
說着，他又低頭瞧了一眼。
潛龍在淵，安安靜靜。
李石按耐住再擴張隨身空間的衝動：“不知道那種飢餓感會不會疊加，還是等一天，適應一天後看情況再說吧。”
他喚出學習面板，如今精神力屬性點已經達到30點，只要稍微集中注意力在上面，那種面板再度升級的感覺已經極其強烈，差的只是一個契機。
而這個契機他也知道是什麼。
“物理學到（入門-）暫時夠了，我的進化路還這麼長，大方針還是根據自身的情況，由易到難，沒必要在難學的項目上耽擱時間。”
下一個學習項目他也早有打算，心中一動，選擇把學習項目“物理”更換爲“游泳”。
而就在這一刻，面板背景裡的星雲猛地集體閃耀，李石忽然感覺有點暈眩，連忙來到沙發上坐下，不過很快，前後不到三秒鐘，他又恢復清明，連忙去查看學習面板——
姓名：李石
精神力：30
財富：38.331【是否兌換】
空間：8立方米
正在學習：游泳（未入門）
學習完成庫：略。
【游泳入門任務：基礎理論知識學習（0%）；基礎游泳技巧學習（0%）】
……
學習面板再次升級，最大的變化，是選擇學習項目後，面板會根據學習進度，自動刷出這一階段的學習任務，並且給出完成度！
“面板的升級，是根據我不斷進步的認知，更好的輔助我學習。”
李石當即拿平板搜了一下，很快找到一本人民體育出版社出版的《游泳運動教材》，花了九塊錢買了電子檔。
“第一節，游泳的意義；第二節，游泳的起源與發展；第三節，游泳運動分類……第五節，游泳運動原理；第六節，游泳運動的生物學基礎……”
圖文並茂，兩百多頁書，對如今記憶力各方面越來越好的李石而言，三個小時不到，就讀完了一遍。
再看學習面板，階段學習任務已經變化爲——
【游泳入門任務：基礎理論知識學習（100%）；基礎游泳技巧學習（0%）】
“基礎游泳技巧學習？”
李石首先想到的是找個專業的教練當私教，不過很快又放棄了。
“以我在運動方面的學習能力，上網找視頻自學就行，實在沒必要找教練，免得因爲一下子變得技術太好，讓人覺得自己在耍他。”
他在運動方面的天賦如今實在妖孽，選擇運動類學習，在前面入門、熟練和精通幾個階段，其實和“刷點”也沒什麼兩樣。
繼續拿起平板，先上b站搜了搜，找到一個央視出的游泳教程視頻，總共五十二分鐘，他因爲以前就懂一點，所以直接快進加兩倍速，用二十分鐘看完。
接着打開瀏覽器，直接開會時搜索男子一百米各項游泳世界記錄——
“男子一百米自由泳世界紀錄，羅馬尼亞的大衛波波維奇，46秒86；男子一百米仰泳，澳大利亞凱特坎貝爾，52秒06；男子一百米蛙泳，英國亞當皮蒂，56秒88；男子一百米蝶泳，美國德雷賽爾，49秒45。”
然後又根據這些記錄，分別找到了對應運動員的諸多比賽視頻，尤其是他們破世界紀錄的視頻。
直接開始研究這些人類最會游泳者的比賽視頻！
到後面，他開始模仿動作，小平板看着不過癮，直接投屏到電視機上，按照當初學習跑步時的經驗，把這些頂級游泳運動員破紀錄的所有動作模仿了十幾遍。
到後面，他覺得這樣在地上模仿實在不過癮。
“找個泳池遊起來才行！”
李石首先想到的小區裡的健身會所。
鳳凰灣作爲潭州最豪華的小區之一，配套有很豪華的健身會所，裡面就有游泳池，當初買房的時候去看過一次，不過那時候還沒開始運營。
他找到小區物業管家小彭的微信，發信息過去問了下會所的情況。
很快小彭回了信息，他掃了一眼，打字說了聲謝謝。
起身，來到臥室，從衣櫃的角落裡翻出一條緊身褲衩——這是家裡唯一條泳褲，當初和秋葉她們在海邊旅遊的時候買的。
又脫了睡褲，找了條比較寬鬆的短褲換上。
低頭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腳趾甲有點長了。
說起來，如今他指甲，不管是手指甲還是腳趾甲，長得都非常緩慢，好幾個月也長不了幾毫米，搞得他如今很少去關注這些。
此時想想，自己好像都有半年以上的時間緊，沒剪過腳趾甲了。
從衣櫃旁邊的首飾櫃上拉開最左邊的抽屜，找出一把指甲刀。
坐到側面靠牆的換鞋凳上，擡起左腳踩着凳子，拿着指甲刀，對着大腳拇指的趾甲直接剪去。
下一刻，李石愣住了。
把指甲刀收回來，拿到眼前看了看，又低頭觀察自己的大腳趾頭，上面的趾甲蓋的前端，有一條非常淺的痕跡，是剛剛指甲刀留下來的。
“看着和以前的腳趾甲也沒什麼區別啊，怎麼剛剛……”
他微微挑眉，又用指甲刀放到原來的地方，試着剪了一下，手上像體質屬性十一二點的人那樣，普通用力。
指甲刀立馬有難以剪斷的頓挫感出來，好像剪的不是人類的趾甲，而是在剪什麼鐵皮！
手上加力。
啪！
指甲刀應聲而斷。
李石從地上撿起斷掉的一部分，拋在旁邊的小垃圾桶裡，然後用手去摸剛剛剪的地方，只有一個非常淺的豁口，他想用手去撕，都不好弄。
“我這腳趾甲絕對不對勁了！”
他起身，又去之前那個首飾櫃抽屜裡找了一把新的指甲刀。
這一次，他沒有再剪腳趾甲，而是瞄準了左手食指的指甲。
啪！
清微的聲音響起，又斷了一把。
不過手指甲沒有腳指甲那麼“頑固”，總算剪開了一點點豁口，李石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拿捏住，輕輕一撕，居然沒撕開！
雖然說是“輕輕一撕”，可按照他小時候經常撕指甲的經驗，這個力道，絕對是足以把以前的指甲撕裂的！
讀書上晚自習的時候，他經常這樣做，指甲長了，如果遇到難題不會做，情不自禁地用牙齒咬開一點，再左撕撕，右撕撕，最後磨一磨，就行了，都不用指甲刀來剪。
“我的指甲絕對不對勁！”
李石一時間也不着急去游泳了。
他自己研究起自己的指甲來。
從外表看，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別。透明，從外面看指甲蓋裡的肉，粉嫩，按一下，血運極好。
不過他找了把鋒利的大剪刀來嘗試了一下，得用超乎一般的力氣，才能像剪鐵皮一樣，把指甲剪斷。
而腳趾甲又比手指甲更硬！
指甲連着肉，這樣用力剪，難免帶着有點疼，他索性分別盯着指甲蓋，先想象出修剪後的樣子，然後使用“收取神通”，直接把不要的部分，收進隨身空間裡，用一個罐子儲存好。
最後再從備用工具箱裡，找到一把小銼刀，磨了磨。
銼刀磨的時候，感覺真的像是在磨鐵皮，李石不敢太用力氣，看着好不容易磨出來的一點粉屑，他忍不住想：“這樣下去，我的指甲以後肯定還會越來越硬！還有之前吃那麼多東西……我這的身體，還科學嗎？”
自從以身爲錨融合了空氣後，他總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能用科學去解釋了。
“或許也是科學的，只是不是人類目前已經認知的科學，唉，畢竟目前地球文明連地球都沒走出去，科學也還在發展。”
李石只能用“科學是探索未知的方法論”和“存在既有因果道理”來“寬慰”自己。
用銼刀打磨所有的手指甲和腳趾甲，他又開始仔細檢查身體。
忽然，目光鎖定在左手手背的汗毛上。
指甲有變化，那自己身體上的毛髮呢？
伸出右手，在頭上摸了摸。
很厚，也柔軟。
李石想了想，拿起旁邊的大剪刀，想試着剪幾根頭髮看看，不過想着剛剛這把剪刀剪過腳趾甲，他又放下。
好在之前想着要在隨身空間裡囤貨，所以每次去超市都各種東西買很多。
很快又找了把新的來。
擡手，左手擼起一點發絲，右手下刀剪去。
剪頭髮本來是極爲輕鬆的事，不管大剪刀還是小剪刀，只要不是太鈍，一般都是一剪子下去，絲滑剪斷。
可是這一次，新剪刀剪頭髮，居然有種剪粗尼龍繩的阻尼感！
剪斷之後，他拿在手上觀察了一會，用手拉扯，髮絲很有韌勁！
李石研究了一會，小心翼翼地把所有頭髮都收進隨身空間裡，也用一個罐子存着。
接着，他想試驗一下拔頭髮。
便擡手找到一根，用力。
痛感傳來，不過沒斷。
再用力。
咦，居然還沒斷！
再加大力，這一次，非常痛，頭髮也被扯斷了，不過拿在手上一看，並不是從髮根扯出來的，而是從中間斷開的！
這……
李石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的確很長時間，在洗頭、洗澡的時候，沒看到過掉的頭髮了！
他快步走向洗漱臺，找了一圈，沒有頭髮。
又來到浴室尋找，還是沒有。
最後來到臥室，在牀頭到處找，依舊沒找到！
一根都沒有！
李石頓時想起自己父親去世前的樣子，他走的時候才四十歲出頭，就已經是地中海強者髮型。
嘴角壓不住的翹起來：“以前聽說禿頂的遺傳因素很大，還老擔心自己跟父親那樣……這下不用怕了，我這輩子估計想禿頂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