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峰當面頂撞,毫不忌諱,這份膽魄,不知道嚇倒了在場多少人。
“你這狗奴才,太放肆了。”南宮傳聞言,怒目暴喝。
“對少爺不敬,一定要治罪。”徐翔叫囂。
“不解釋清楚,今日你就要死。”南宮傳吼道,定要把內鬼的罪名推到黃峰身上。
“在二十米外,一條蛇正在緩緩爬行,要對一隻老鼠下手。”黃峰突然道。南宮雄疑惑,很快一名僕人帶着一條毒蛇和老鼠回來。所有人都側目,唯有修爲登峰造極的人才能感知外界,難不成這黃峰還是頂級高手?
南宮雄都疑惑,他壯身八重境界,剛纔都沒有察覺到這一景象,蛇行動無聲無息,很難感知。
“莊主,敏銳的感官是我與生俱來的,風少爺可以作證。”黃峰道。南宮雄點頭,他知道南宮風自小和黃家關係好,自然是信得過。而事實上這些事盤蛇的能力。
“哼,這小子運氣太好了,這一次弄不死你,下一次你絕對沒有這麼好運了。”南宮傳暗恨,冷哼一聲,沒有做聲。
“父親,這一次內鬼,我沒有查清楚,不敢妄下結論!”南宮風目光瞥向南宮傳,口中說不敢下結論,但意思已經非常明確。
南宮傳心中一驚,暗道,被發現了?旋即搖頭,這絕對不可能的,他也只是懷疑而已,沒有證據,又能奈我何。
“莊主,針對此次劫殺事件,我已經調查清楚。”驀然,黃峰再次出言,所有人都一驚。
“不可能的,任務雖然沒有成功,但也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他一定是在虛張聲勢。”徐翔心慌了下,無形中黃峰給他極大地壓力。
“說!”南宮雄沉聲道,真有內鬼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此次事件,是南宮傳授意徐翔買通暗傭所爲。”黃峰語出驚人,所有人喧譁,議論聲起伏。
暗傭聲名狼藉,兇威在外,據說曾經殺死過壯身七重的存在,若真是買通暗傭來阻殺,其心可誅。
“狗東西,你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南宮傳心神劇震,暴跳如雷,幾乎就要出手。
“我若是胡說,你又何須這麼激動。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黃峰鎮定自若,無所畏懼,眼眸冷靜中有着瘋狂,死死盯着徐翔,“今天我就正大光明的向你討回公道,老爹,帶黑魅上來。”
“黑魅?傳說中是暗傭的首領。”
“難道真的是暗傭所爲嗎?”
在場一些人驚愕。隨着黃岩和黑魅走進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黑魅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邪氣,叫人心驚。
“他不是逃跑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還要爲黃峰作證,大事不妙了。”徐翔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落,膽顫心驚。
“哼,隨便找一個人過來,就能證明是我做的?那我也隨便找一人過來,指證是你,結果又如何?”南宮傳心神有點兒亂了,但還是強行鎮定。打死也不能承認買兇的事實,這罪名太大了。
所有人都點頭,帶上來一人,可誰又能證明,他就是暗傭首領呢?
“黃峰說爲我爭莊主之位,真的做好了萬全準備嗎?”南宮風激動,靜靜觀看黃峰一手演繹的好戲。以他對黃峰的瞭解,黃峰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南宮傳,你別得意。既然我敢帶他過來,就有足夠的證據。不少人都知道暗傭首領是五色藥劑師,這五色藥劑師在整個秦龍王朝屈手可數。他就是五色藥劑師。”黃峰道。如果來人是五色藥劑師,那麼就值得相信了。
五色藥劑師架子非常大,就算是南宮雄自己想要請動五色藥劑師幫忙,也要費一番工夫。相信剛剛榮升爲總管的黃峰,還沒有如此能量請動五色藥劑師。
“怎麼證明?”南宮雄陰沉着臉。
“嘎嘎,在場除了我幾人外,所有人都已經中了軟筋散。”黑魅邪笑着,他話音剛落,徐翔,南宮傳和那些掌櫃一個個腳軟無力,像是一灘爛泥般坐在椅子上。
“上來數秒鐘而已,在場十多人還可以針對性的下毒。這手段可以說明他是五色藥劑師了。”南宮雄運氣逼出藥力。
南宮傳目光兇狠,身體癱軟的剎那,他明白真的不妙了。
黑魅手中抓着一把青色粉末,向空中揮灑,頓時所有人都感覺疲憊一掃而空,軟筋散藥效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下,沒人敢再懷疑黑魅的身份了。用毒手段如此高超,出神入化,神鬼不覺,除了高級藥劑師之外,還能有誰?
“即使他是五色藥劑師,也不能證明是我僱傭的。”南宮傳喘息着,做最後頑抗。此時,不少人已經偏向黃峰,如此一環扣一環的下去,南宮傳真的不妙。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狡辯,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僱傭暗傭的時候你們記得規矩,難不成現在忘記了?”黃峰指點江山,步步緊逼,勝券在握了。
刷!
南宮傳和徐翔面色一下子發白,嘴脣都在顫抖了。
黑魅取出一張契約,上面畫押着鮮紅的指紋,“我暗傭規矩,任何僱傭者必須畫押爲證,還有這一百萬兩銀票。”
一百萬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縱然是財大氣粗的南宮家,又能有多少個一百萬兩。這足夠普通人吃十輩子都吃不完了。
“這……這是徐翔擅自爲之,與我有什麼干係。”南宮傳頭皮發麻,亂了方寸,只想着如何能夠脫身。
“大少爺……”
“住嘴。”南宮雄暴喝一聲,如驚雷乍現,所有人心頭一震,莊主動怒了。“孽子,到現在你還不知悔改,那狗東西沒有你的授意,哪來的一百萬兩銀票?”
“父親,孩兒知錯了……”南宮傳知道負偶頑抗沒有任何意義,立即跪下來求饒。徐翔嚇得身體瑟瑟發抖,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擡起來。
“南宮傳,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爲了莊主之位,竟然真的對我下手。”南宮風搖頭,再怎麼說他們是親兄弟,不是生死仇人,平日裡雖有不合,但走到骨肉相殘這一步,當真讓人痛心。
“背叛山莊,是什麼罪名?”南宮雄沉聲問道,萬萬沒有想到放任二人相鬥,會鬧出這麼大動靜來。
“處死!”老管家吐出二字,重於千斤,震得每個人心跳加速。
“父親,我只是想要奪得繼承人身份,可沒有背叛山莊的意思呀!”南宮傳和徐翔面色慘白,徐翔一個勁的求饒。
“對山莊不利,與背叛同罪。”南宮雄鐵血無情,懾的諸多掌櫃不敢言語。
“莊主,念他年少無知,還請從輕發落。”老管家鞠躬道。別人南宮雄敢呵斥,但對於這輩分奇高的老管家,他不得不鄭重對待。
“蓬!”
南宮傳身子倒飛出大廳之外,口噴血液。
“今日我廢你武功,從此之後滾出南宮家,不得以南宮姓自居。”南宮雄出手後背對南宮傳,閉上眼睛。這到底是他的血脈,即使再不成器,也是他的兒呀。如此出招,是不得以而爲之。
家族中人背叛,不罰,如何服衆?有時候規矩,就是這麼無奈。上位者的決定,往往比現實還要殘酷。
南宮傳一抹嘴角血液,腳步蹣跚,走出南宮府。他是徹底的敗了,敗的非常突然,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