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處在熱戀中的白月香這會全被幸福包圍,眼裡就只有周書航一個人了。
向來敏銳的南宮以瞳忙用手肘撞了下雷諾。
雷諾轉過臉來,南宮以瞳衝他輕輕搖頭。
雷諾會意,伸手用力握了下她的手放開。
眼神交流過後,雷諾眼中的審視消失不見,南宮以瞳放下心來,拍了下程欣怡,“正常點說話,我肚子都笑痛了。”
她簡直聽不下去了,都快笑出腹肌了好嗎。
“啊呀媽呀,今天開心哇。”程欣怡顯然入戲太深,依舊扯着嗓子叫:“大家覺得我是不是很有表演天賦哇?”
小馬和小劉笑得抱成一團,小賀也笑得直打哈哈。
歡歡也笑得滾進了雷諾的懷裡。
食材全部準備好了,白月香將玻璃門關上,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大傢伙全圍在一起,喝酒、猜拳、唱歌,一片歡歌笑語。
店外的夜色裡,司野桀坐在車內,望着玻璃牆後面歡聚一堂的情景,一支接一支狠狠抽着煙。
這樣子開心的南宮以瞳,重回他的視線後是不曾有過的。
沒有他在身邊,她那樣開心隨意,笑得那樣燦爛,她的活潑靈動和俏皮全都展現出來。
這時候的她,沒有冷漠和疏離,沒有那麼多戒備,依舊是從前那個純真浪漫無邪的她。
可是,這些他最珍惜的東西,在他面前,她全部保留了起來,就像一隻刺蝟,時時防備着,根本不給機會靠近。
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和孩子們如此親密,對她無微不致的照顧,讓他羨慕嫉妒並自慚形穢。
門內一片歡騰,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快樂的笑容,而門外那處清冷的夜色中,獨自坐在車內的男人,孤寂又落漠。
時間一點點流逝,門內的氣氛依舊火熱,司野桀吸完整包煙後,發動引擎開車悄悄的離開。
他知道,一旦他出現在衆人視線,現在活躍的氣氛將馬上消失,他將是破壞者。
只有離去,才能將這份快樂繼續下去。
“來來,再來幹!”
“哈,你臉都沒紅,還敢說喝了酒?”
“老闆娘,再抱一箱啤酒來,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難得有這樣開懷大飲的時候,南宮以瞳讓他們盡興,白月香人逢美事精神爽,也大方了一回,抱來幾箱酒,隨他們折騰。
吃了約個把小時,南宮以瞳朝玻璃牆望一眼,不遠的路燈下,黑色轎車孤零零的停在那。
南宮以瞳真心同情車內的兩個保鏢,這段時間,無論颳風下雨,二十四小時有保鏢負責保護和監視她和寶寶,這都大半夜了,一點也不敢放鬆。
讓他們坐在車內吹着海風看着他們喝酒吃肉,真挺過意不去的。
於是,起身拉開門,在雷諾的注視下,朝車子走了過去。
車內的保鏢見她走過來,忙拉開車門下了車。
“我們估計沒這麼快回去。”南宮以瞳笑着說:“正在聚餐,進去一起吃吧,人多熱鬧。”
“謝謝少夫人,保護你們是我們的職責,你們隨意,無論多晚我們都願意等。”其中一個保鏢受寵若驚,卻是畢恭畢敬的謝絕一番好意。
“既然如此,我讓店家單獨給你們準備一份晚餐,工作歸工作,也不能捱餓不是。”見拒絕,南宮以瞳也不勉強,就在轉身之際,嘴角弧起玩味道的笑。
回到店內,給了白月香一個眼神,白月香會意,樂悠悠的放下碗筷進了廚房。
十幾分鍾後,店外的桌子上,擺好了兩份晚餐,有葷有素有湯還有飲料。
晚餐準備好,南宮以瞳親自邀請保鏢下車用晚餐。
這樣平易近人美如天仙的少夫人,親自爲他們準備晚餐,兩個喝了半個晚上海風的保鏢自是感激涕零。
南宮以瞳重新回到店內,兩個保鏢速度吃完便重新返回了車上。
望一眼外面桌上的空盤子,南宮以瞳舉起酒杯,衝雷諾頑皮眨了下眼睛。
程欣怡和幾個員工喝嗨了,半個晚上下來,桌上擺滿了空酒瓶,每個人的臉上都紅撲撲的,眼睛迷離,腳底飄忽。
周書航讓白月香盯着,介於他是病人,大夥兒也沒爲難他,但他以飲料代酒,倒是喝了不少飲料進肚子。
雷諾隨意喝了點,南宮以瞳時刻要看着歡歡和樂樂,加之她一向不喜喝啤酒,用紅酒代替,也是喝了大半瓶紅酒。
當地上也扔了不少空酒瓶時,幾個店員也都喝麻了,又是唱又是跳,更是排隊擠廁所,折騰好一會兒,竟把鳥籠子拎來。
於是,幾個喝高了傢伙完全沒了白天的形象,在室內追着兩隻老鼠喊打喊殺的,那畫面不要太美。
歡歡和樂樂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終於,都折騰累了,東倒西歪的癱在椅子和桌子上。
沒有喝太多的白月香只好將他們一個個拖進隔壁的休息間,像扔麻袋一樣堆一塊後找來幾牀被子。
時候也不早,歡歡和樂樂也開始眼皮子打架,南宮以瞳對白月香說:“時候也不早,我們也該回去了,他們幾個今晚就睡你這,香香,辛苦你收拾了。”
“客氣客氣。”白月香紅光滿面的收拾凌亂的桌子,周書航伸手想幫忙又被她打了回去:“你們也喝了些酒,只隔一個森林公園,不如走路過去吧?”
“沒事,也就喝了兩口。”紅酒雖然後勁大,但南宮以瞳根本沒有醉意,開車也就幾分鐘的事。
“那行,開車注意安全。”白月香見歡歡和樂樂直打吹欠,笑着說:“也別耽擱了,兩個小傢伙都困壞了。”
雷諾將歡歡和樂樂抱起來,南宮以瞳拿着包包走快兩步拉開門。
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南宮以瞳從雷諾手中接過歡歡,幾步進到車門,將車門打開。
歡歡和樂樂一坐到車上,便依偎着閉上了眼睛。
關上車門,南宮以瞳對雷諾說:“我每天的行蹤都讓人盯着,今晚,你就別過去了好嗎?”
雷諾明白她的意思,看了眼不遠處的黑色轎車,說:“這會不會有人跟着,還是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