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桀強行將南宮以瞳送到公寓外。
司野桀向來是個是殺伐果決的人,只是在南宮以瞳面前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和個‘性’,結果還讓鄙視!
認真起來,最終都是南宮以瞳落敗。
到達公寓後,憋了一路火氣的南宮以瞳徑自推開車‘門’,兇巴巴的對司野桀說:“我自己進去,你別再纏我!”
這次,司野桀沒有再堅持,因爲總部辦公室裡,各高層還在等他迴歸。
但就在南宮以瞳一隻腳踏出車‘門’外後,司野桀再次不由分說將她拉跌進懷中,直截了當的問:“你現在的生理期是什麼時候?”
南宮以瞳正‘欲’發怒,聽他這一問,硬是給愣了好幾秒。
隨後再次鄙視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現在,生理期還痛嗎?”司野桀的大手已然撫上南宮以瞳的小腹。
南宮以瞳的又一怔,這麼多年,他還記得她有生理痛的‘毛’病。
當年痛得很厲害,後來經過一段時間調理好了很多,只是,再後來,剖腹產,加之體質問題,每次都痛,雖然不是太厲害,總歸是腰痠背痛各種不舒服。
她不想讓他知道,於是說:“不痛,我沒有生理痛的‘毛’病!”
她只短暫一秒的失神,依舊沒能逃過司野桀的銳利的眼睛,他知道,她在撒謊!
並不挑破,而是說:“不痛就好,我這裡有個方子,對調理‘女’人身體很有效,晚些我讓人送過來給你。”
“不吃‘藥’!”南宮以瞳蹙眉。
“不苦,補血養顏的。”和從前一樣的對白:“我保證!”
怔怔幾秒後,南宮以瞳扔來冷淡兩個字:“隨你!”
“今晚我要去趟s市,晚上不會過來陪你們。”司野桀現在在南宮以瞳面前十足十的話嘮和老媽子,連前面開車的司機都以爲是自己是玄幻了。
“都說完了?”南宮以瞳只覺得自己耳朵都生了老繭。
果然這人年紀一大不分男‘女’都很嘮叨!
“我有空就給你電話。”司野桀終於放開南宮以瞳,並幫她推開車‘門’:“記得要想我。”
“……”南宮以瞳惡寒。
……
安心妍在搶救過後,昏睡到下午才悠悠醒來。
守在病‘牀’前寸步不離的安氏夫妻見她醒來,‘激’動得嘴‘脣’哆嗦一會,才說:“醒了,醒了。”
“執修,心妍醒了。”安夫人握住安心妍的手對正站在窗前出神的韓執修說。
聞聲,韓執修立即轉身疾步走向前,望着兩眼空‘洞’的安心妍,輕喚:“妍!”
“你這傻孩子,你把爸媽都嚇壞了。”安先生這麼大年紀,突然被這麼一嚇,原本還算硬朗的身子骨也經不起折騰。
“沒有過不去的坎,你想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安夫人的眼睛早已哭腫,聲音也啞了。
這天底下,就沒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父母,無論孩子犯多少錯,哪怕全世界都拋棄,只有父母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
任安心妍做了多少讓安家‘蒙’羞,讓安氏夫‘婦’擡不起頭做人的事,可終究是他們唯一的‘女’兒,是二老心尖尖心的‘肉’。
再氣再恨,總不會‘逼’她去死!
“妍,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韓執修多想將安心妍擁進懷,可手指動了動,終是咬牙忍住。
安心妍睜着無神的眼睛環顧一圈後,突然用力將手從安夫人手中‘抽’離,瘋狂揪頭,兩隻腳‘亂’蹬,失聲尖叫:“爲什麼要救我,爲什麼不讓我去死,爲什麼!”
“我不要活了,沒臉見人讓你們擡不起頭做人,讓你們‘蒙’羞,你們爲什麼要救我,爲什麼不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啊!”
她這是反應,是一生求死,結果沒死成,瀕臨崩潰的表現。
“‘女’兒,我的心肝兒,你別嚇媽了好不好,媽半條命都讓你嚇沒了。”安夫人試圖去拉她瘋扯頭髮的手,原本的哽咽,成了悲泣。
“妍啊,爸媽也一把年紀了,你就算不爲自己着想,也爲我們二老想想,我們半隻腳都邁進了棺材,不想在有生之年還要老來喪‘女’。”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面對生離死別,再鋼鐵般心腸的人也會灑淚。
“我已經沒臉見人,一無所有了。”安心妍見二老哭,終是停住不手腳不再瘋,卻是淚如雨下,嚎啕大哭:“我什麼都沒有了,活着沒意義。”
“你還有我們啊,我的‘女’兒。”一家三口抱頭痛哭,整個病房裡全是悲鳴聲,場面引人側目。
主治醫生聽到喧鬧聲,已經拿着鎮定劑過來。
安心妍哭鬧一會,見韓執修只是站在一邊望着,無動於衷,哭鬧得更大聲,更是揚手拍打‘牀’鋪:“我真的不活了,不想活了啊,求求你們,讓我去死吧,死了就乾淨了……”
“韓先生,病人情緒過於‘激’動,你看?”哭鬧得太兇猛,主治醫生已舉起針管。
韓執修眼中全是痛楚,她現在這麼‘激’動,很有再尋死的可能,眼下,只有給她注入鎮定劑。
輕點頭,幾名醫生向前,摁住安心妍的手腳。
“醫生,求求你讓我安樂死,求求你。”安心妍雙手奮力掙扎,見無人理會她,更是望着韓執修苦苦哀求:“修,求你,讓我安樂死,我真的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主治醫生將鎮定劑注入她體力,她依舊在喊:“讓我死啊——”
很快,‘藥’物起效用,她的聲音慢慢低下來,可依舊不停的喊“不要活了”“讓我去死吧”。
終於,聲音越來越弱,眼皮子下沉,原本掙扎的手腳也不動了,醫生們這才放開她的手腳。
徹底安靜下來後,主治醫生馬上爲安心妍做了個檢查,隨後叮囑家屬:“病人情緒‘激’動很狂躁,大有再度自盡趨向,等再次醒來,言語上儘量不刺‘激’,而且,很有必要請心理醫師。”
隨後叮囑護士:“立即把醫院內所有可能涉及危險的物品全部收起來,萬不能讓安小姐接觸到。”
護士聞聲點頭馬上將病房內的水果刀等東西速度撤掉。
“謝謝醫生。”安夫人已哭倒在安先生懷裡。
“安伯父、伯母,你們先去歇息會,這裡有我守着就好。”聽醫生這一說,韓執修的心也再次揪起來。
她現在脆弱的就一朵泡沫,輕輕一碰就會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