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振華生辰前一天晚上。
司野桀終於忍不住,借給母子三人送參加幫宴的服裝,來到了公寓。
結果再次讓他抓狂的是,他剛到,程欣怡像是掐了點一樣,突然來到了公寓。
一進‘門’,完全不顧司野桀那‘欲’殺人的眼神,慌慌張張的將南宮以瞳拉進了臥室,並關緊了‘門’。
司野桀殺人的心都有了!
幾乎破‘門’而入將程欣怡提起扔下六樓!
最後,幹瞪了半天,忿恨的蹲到角落給小白喂餅乾。
歡歡和樂樂抱着龍貓坐在沙發上看動物世界,看到自家爹地生無可戀的表情,表示同情。
程欣怡一關上‘門’就在南宮以瞳走來又走去,更是不停的神神叨叨,“怎麼辦,怎麼辦,阿瞳,我怎麼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南宮以瞳往‘牀’頭一靠,望着神‘色’緊張像是大姨媽來沒衛生棉一樣的程欣怡,鄙視她:“你轉了這半天,什麼也不說,我怎麼你要怎麼辦?”
程欣怡來回走了無數個回合,估計自己也轉暈了,終於坐在椅子上,望着南宮以瞳的眼睛說:“明天是你公公過生對吧?”
見南宮以瞳望着她不說話,馬上又說:“裴佑哲也會參加,他居然說要帶我一起前往!”
“這是好事!”聽她這一說,南宮以瞳終於放下心來,裴佑哲敢在這種場合攜程欣怡前往,足以證明他對她的重視程度和真心。
這可是個面見未來公婆的好機會!
怪不得她這麼緊張!
“確實是好事,可我這心,七上八下的,我都坐立不安,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了我!”程欣怡一張皺得跟百褶裙一樣:“那種場合,我從來沒有參加過,而且,裴家人都會到吧?我心裡很慌啊,我真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其實,裴佑哲決定帶程欣怡參加壽宴,已經過了兩天時間,眼前今晚過後就是明天,糾結了兩日後,越想心越‘亂’,只好過來找南宮以瞳。
“怕什麼?醜媳‘婦’終要見公婆,他能帶你參加,對你的這分心,百分之百真誠!”南宮以瞳有些好笑,程欣怡現在的緊張,比看到‘門’外那個面癱男人還要嚴重得多。
“我知道他對我是真心,我也很感動,可是阿瞳,我好怕。”程欣怡哭喪着臉突然趴在南宮以瞳‘腿’上:“我真的好怕,怕被人瞧不起,怕看臉‘色’。”
“那你想怎麼樣?”南宮以瞳伸手輕撫程欣怡的頭髮,她怕,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我拒絕,那就辜負阿哲的一片心意,所以,我糾結再三。”程欣怡擡起頭,用可憐兮兮的表情望着南宮以瞳:“決定跟着你‘混’,你在哪我在哪,有你罩着,我心裡踏實些。”
“我沒有問題,只是,到時候如果阿哲將你介紹給他的家人,你怎麼辦?繼續逃避?”南宮以瞳讓她的決定給逗樂了。
都說趕鴨子上架,就是形容她現在這情況。
程欣怡皺着鼻子,想了又想,最後又趴在南宮以瞳‘腿’上,揚起拳頭往‘牀’上砸:“啊呀,暫時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只能見招拆招了,寶寶心裡苦啊,人生如此艱難!”
“苦什麼苦,到時候正式見過公婆,你可是裴少‘奶’‘奶’,到時候,什麼牛鬼神蛇的,不都一邊靠麼?”南宮以瞳笑得直聳肩,“想想,到時候那兩個人看你的臉‘色’說話,會不會很爽?”
“老早我就想過了啊,可我還是怕!”程欣怡繼續砸‘牀’,“人生太艱難了!”
見勸沒用,南宮以瞳索‘性’不再說話,取過平板開始玩手遊,任程欣怡趴在她‘腿’上像個滿地打滾的孩子一樣翻來翻去怨天尤人。
程欣怡哀嚎一會,突然擡起頭,起身將南宮以瞳拉起來,“阿瞳,這兩天我光糾結了,忘記了做功課,那可是名流聚集,我連拿杯子都不會,你快給我補補課!”
南宮以瞳真是哭笑不得,以前上學時,她也是這樣,平時不認真聽課,下課就知道玩,一到考試就哭着喊着臨時抱佛腳。
拉開‘門’,一眼看到蹲在角落裡畫圈圈的某個男人。
聽到開‘門’聲,司野桀欣喜的放下小白起身。
“抱歉,今晚借你的‘女’人用一用,你們來日方長!”程欣怡衝司野桀鞠了個大躬後,速度將南宮以瞳拉到餐廳,劈里啪啦的取過兩隻紅酒杯和盤子與刀叉。
“我以前也進過西餐廳,可姿勢都不標準,你快教教我,明天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出糗,那豈不是很拉阿哲的面子?”
若是普通的宴會,程欣怡倒真沒有這麼緊張,可關鍵,明天是她第一次見家長,太過隨意,真的很丟臉。
南宮以瞳取過一瓶紅酒,擰開,含笑望着司野桀:“不如,你先回去吧,明天來接我們?”
這意思,很顯然是要給程欣怡做功課了。
司野桀很鬱悶,非常鬱悶,極度鬱悶!
程欣怡感覺到一股殺氣,嚇得忙躲在南宮以瞳身後,抱着她的手臂,弱弱開口:“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司少,你們來日方長,也不介意這一個晚上,對吧?”
“欣怡和阿哲已經在一起了,說到底,以後你們也是一家人,見面的機會很多。”南宮以瞳直接挑明關係:“阿哲邀請欣怡明天參加壽宴,她需要學習一些‘交’際禮儀,你不會有意見吧?”
聽她這一說,司野桀挑了挑眉,感覺很不可思議,裴佑哲這小子,放着許家嬌滴滴的小姐不要,居然要這個男人婆!
南宮以瞳隨後補充到:“估計要學很久,明天她和我們一起去,今晚要住這裡。”
程欣怡馬上雙上合十不斷得懇求司野桀。
司野桀見南宮以瞳向他綻放微笑,並徵求他的意見,且程欣怡這個‘女’人說得也沒錯。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來日方長,也不介意這一個晚上。
“我當然沒意見,阿哲叫我一聲哥,你現在是他的‘女’朋友,理應叫我一聲哥。”愛是相互、愛是尊重,司野桀妥協!
說完,走到歡歡和樂樂面前,親了親他們的臉頰:“我明天早點來接你們!”
隨之拉‘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