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幾個電腦高手,去年初見薄奕陽時,兩個小傢伙就將薄奕陽的老底給查了個一清二楚,而且暗中觀察了一年。
兩個小家入學之前,還私下裡各種說好話,薄奕陽是個真正的正人君子,三十一年潔身自好。
像他這樣年輕有爲混跡官場的男人,面對的誘惑比普通人多太多,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是非常難得。
所以,薄奕陽這話,她信。
薄奕陽對她的事很上心,他對她是認真的。
薄奕陽將祈歡微小的變化盡收眼底。
聰明如他,話點到爲止,“對了,我聽說JS公司這次的頒獎晚會,邀請了世界名珠寶設計師米妮擔任頒獎嘉賓,歡,你能和偶像近距離親密接觸。”
世界名珠寶設計師米妮是祈歡最喜歡的設計師,沒有之一。
這些天,整個人狀態不是太好,對JS這次的頒獎晚會並沒太過關注,聽薄奕陽這說,頓時很驚喜。
米妮非常有個性,在這個圈子裡是極另類的,想見一面並非易事。
她年輕未成名前,曾是JS的設計師,這次能擔任頒獎嘉賓,想來一定會引爆設計界話題。
由偶像將獎盃親手交到自己手中,這種感覺一定非常棒。
見祈歡臉上難掩激動,薄奕陽更加篤定一點,追祈歡,不能太心急,用一年的時間讓她慢慢了解他,他更想要細水長流的愛情。
這個話題,成功抹掉了空氣中的僵冷分子。
“以前上大學時,我也學過一段時間的設計,米妮也是我喜歡的設計師之一,我曾有幸和她合過影。”
薄奕陽說着手指在手機上划動,一會放到祈歡面前,語氣幽默,“我可不是在說大話哦。”
祈歡低頭一看,果然!
大學時期的薄奕陽雖然帥氣,卻沒有現在這份成熟穩重氣質,尤其是他從前的髮型,居然和自家爹地年輕的時候一樣。
可以想象,他在學生時期,一定也是非常受女生歡迎的。
薄奕陽大學時期,正是米妮爆紅的時期,他一個大學生,竟能和當時最紅的珠寶設計師合影,要不要這麼牛!
薄奕陽拿起筷子遞給祈歡:“我從小就喜歡塗塗畫畫,夢想當設計師,可我出自官家,又是家中獨子,父母家人都希望我將來按他們的意願大學畢業後進入官場,你知道,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很多事情,都要爲家族考慮。”
“設計便成了我最大的興趣愛好,偶爾也會投些作品參賽,大一時,參加世界珠寶品牌大賽,最終斬獲特別獎,由當時晉升珠寶設計界大師米妮爲我頒獎。”
“那是我第一次獲得如此傲人的成績,而且是我喜歡的設計師爲我頒獎,激動的厲害,你看,當時我笑的多不自在,就像個傻瓜……”
不可否認,和薄奕陽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他總能找到彼此共鳴的話題。
比如現在。
他並不像其他追求她的男人,和她在一起時,無所不用其極,明示或暗示對她的想法,他是那樣的聰明,永遠不會讓兩人之間變得尷尬。
祈歡吃着面,薄奕陽講着他從前在設計上面的事,有歡笑、淚水和挫折,祈歡不自覺的被他帶動,和他侃侃而談。
阿ken站在陽臺的暗處,望着相對而坐談笑風生的兩人。
薄奕陽和藍琛不一樣,他能讓祈歡展露笑顏。
作爲日理萬機的市長,能騰出時間飛洋過海來陪祈歡,爲她做晚餐,就衝這一點,他對祈歡絕對是真心的。
祈歡若接受薄奕陽,和他在一起,她將來的人生,一定會很圓滿。
一想到祈歡會愛上別人,眼中盛滿了痛苦。
他不會再出現打擾她的生活,只會遠遠的看着她、保護她,直至她百年歸去。
就讓他在歡的心中“死去。”
和普通人在一起,結婚生子,兒孫滿堂,纔是她應該擁有的人生。
用力閉上眼,再睜開轉身躍下,悄無聲息。
牆上的時針不知不覺轉了一圈。
薄奕陽是個生活很有規律的人,對時間也很敏感。
當話題告一段落時,起身端起盤子去刷洗,祈歡則泡了壺茶。
刷好盤子,喝過茶,正好是晚上十點。
薄奕陽放下茶杯含笑說:“時候不早,我回樓上休息,你也早點睡,晚上十點到凌晨兩點之間,是細胞修復的黃金睡眠期間,尤其是女人的美容睡時間。”
成功打消祈歡心中那點擔憂。
嘴角揚起笑意:“晚安!”
薄奕陽凝着祈歡的眸子,柔聲說:“好夢!”
待薄奕陽離開,祈歡倒在牀上,今晚,真是過得跌宕起伏!
真希望齊薇薇能知足,拿着這筆錢從此安份守已,也希望藍琛,能放下過去,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
望着頭頂的燈,Carte和Daisy那天留下一條短訊後就再沒有聯繫,想必已經回到D國。
布倫家給她的感覺很不好,她送的藥可以用很久,若是用完,直接讓H國那邊空運過去即可。
阿Ken小時候的所有照片她都拍了回來,以後怕是再也不會去了。
出了會神,下地點起安眠香。
煙霧繚繞的酒吧角落裡,阿Ken一杯杯往喉嚨裡倒紅酒。
深知紅酒會讓身體難受,只想麻痹自己。
他真的捨不得放開祈歡,他愛瘋了她。
或許,只有抹去記憶陷入沉睡才能好受些。
血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沉睡幾十年不等。
這個男人,氣質實在太出衆,哪怕坐在角落裡,依舊吸引了不少女人的注意。
可男人的氣場太過陰冷,不少打扮惹火的女人想向前搭訕,還沒靠近,便被他眼中可怕的氣勢給震懾住。
Carte站在高處望着不管不顧往嘴裡倒酒的阿Ken,無奈的輕搖頭。
真當自己是正常人,這樣喝酒,自找罪受!
他這樣虐自己,呆瓜又看不到,除了他這個當兄弟的,誰會心疼他。
端着兩隻裝滿紅色液體的高腳杯下樓來到阿Ken面前,將酒杯遞給了他:“你再這麼喝下去,會出事!”
桌上和地上,滾了好幾個酒瓶。
阿Ken已經感覺不到醉意,胃裡非常難受,一旦難受就想吸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