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父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儘管如此,他仍舊擔心自己女兒簡路遙的處境,如果他們的死能換來女兒的平安無事,他無論如何也是願意的。
看着簡父絕望的樣子,男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等笑完了,對着他說:“你也彆着急,我的金主還沒下命令讓我殺你呢,你就那麼想死?”
男人有些不理解,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上趕着去死?他就真的不怕死嗎?男人有些想不明白。
“我當然不想死,只是我也沒辦法了。”簡父無奈的說,然後他渴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帶着哀求的語氣說:“求求你,在殺了我們之後,讓你的金主放過我們的女兒簡路遙好嗎?她還年輕,很多事情還沒經歷過,我們死也就罷了,但是她還小啊!”
說着,說着,簡父就哭起來,哭的老淚縱橫,很是傷心,馬大秀聽到丈夫的話,眼淚也嘩嘩的往下掉,想到這次就要跟女兒永遠訣別了,她真的不忍心,又擔心男人口中的金主不會放過女兒,馬大秀也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男人,希望男人可以放他們女兒一馬。
“這個我說了可不算,你求我也沒用,這個問題只有我們金主說了纔算,我這個人呢,就是拿了錢就替人辦事,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對不對?總不能拿了人家的錢,卻什麼事情都不辦吧?那以後還有人敢用我嗎?”男人笑嘻嘻的說,在他的眼睛裡,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殺人好像跟殺一條狗一樣,沒什麼區別。
簡父知道,再跟這樣的人多說也沒用,等於是對牛彈琴,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馬大秀則是低聲的抽此起來,眼淚跟鼻涕流了一臉,簡父低聲呵斥道:“別哭了,哭也沒有用。”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笑嘻嘻的說:“夠爺們,多少人在臨死以前求爺爺告奶奶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有骨氣,不過,我也不會因爲你有骨氣就放過你的,照樣死。”
黎昊勳調動了所有的屬下跟暗哨都去尋找簡路遙的父母,而且都是秘密尋找,不允許有任何大的動靜,因爲他擔心會打草驚蛇,一旦打草驚蛇會對簡路遙的父母非常不利。
他靜靜的坐在車裡的駕駛座位上,副駕駛跟車後座上坐着那三個年輕人,他們沉默的看着黎昊勳,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黎總,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們沒有辦好,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們三個無論如何也會跟蹤那個人的,真的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綁架簡小姐的父母。”爲首的年輕男子說,他非常懊悔。
“這件事情不怪你們,是我沒有交代清楚,還有,就算是你們三個追上去了,那個男人也會想法甩掉你們的。”黎昊勳冷靜的分析,英俊的臉頰依舊沉着。
“就算他最後會把我們甩掉,那起碼我們也會知道他們大概朝着哪個方向去了,現在好了,什麼都不知道。”後座上的另外一個年輕人也懊悔的說,他們都很難過,因爲黎昊勳吩咐的事情他們不僅沒有辦好,竟然還搞砸了。
“沒關係,我相信依照黎總的實力,一定會很快找出那個人來。”另外一個年輕人滿懷希望的說。
很快,黎昊勳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他迅速的接起了電話,三個年輕人頓時屏氣凝神,靜靜的看着黎昊勳,不知道電話那端會帶給他們怎麼樣的消息。
“好的,我知道了。”黎昊勳靜靜的說,聲音有微微的顫抖,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然後他迅速的掉了電話,立馬發動引擎朝着城東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黎昊勳將車開的風馳電掣,就像是飆車,三個年輕人緊緊的抓着手把,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但是他們誰也沒有勸黎昊勳。
“黎總,咱們現在是去城東那個廢棄的廠房吧?”忽然爲首的那個年輕人開口問,他望着窗外的風景,覺得越來越熟悉,忽然就明白了,也許簡小姐的父母就是在人綁架在那個廢棄的廠房裡的。
“是,你知道那個地方?”黎昊勳皺眉,他得到的消息,簡路遙的父母被綁架在那個廢棄的廠房裡,這是他最得力的助手貓仔探到的消息,而且貓仔已經抵達了那裡,黎昊勳叫他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等他過去。
“我知道,我從小就是那附近長大的,所以那裡的地形再熟悉不過了,我可以帶路。”爲首的年輕人說,黎昊勳心裡更加踏實了:“那最好不過。”
在年輕人的指導下,黎昊勳將車停在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四個人動作利索的下了車,悄悄的朝着廢棄的廠房靠近,很快,荒草叢生的雜草裡面趴着一個人,黎昊勳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貓仔。
輕輕的湊過去,黎昊勳問:“現在情況什麼樣?”
“兩個人的情緒很激動,但是那個歹徒絲毫不爲所動,而且我觀察了很久,雖然廢棄廠房裡就一個歹徒,但是門口站着兩個人,而且他們的手裡都有槍。”貓仔擔心的說,如果沒有槍,一切都好說,關鍵是敵人手裡有槍,而他們手裡連半個子彈也沒有。
“沒關係,有槍也不怕,我知道一個非常好的突襲通道,門口的那兩個人就交給我,你們只管去救人。”爲首的年輕人自信的拍着胸脯說,“這裡可是我們以前經常玩遊戲的地方,這樣的場景我們以前經常玩,每次我都贏了別人。”
黎昊勳使勁兒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鄭重的說:“那就交給你了。”然後一揮手,示意一個年輕人跟着他去:“你帶上一個人,他聽你的指揮。”
黎昊勳當然擔心,對方手裡可是有荷槍實彈,而他的屬下手裡可是什麼都沒有。
“好。”爲首的年輕人也不推脫,直接帶着一個人朝着相反的方向摸去了。
貓仔趴在那裡問:“黎總,你說他們行嗎?”
看來,貓仔也擔心同樣的問題,黎昊勳目光深邃的望着前方的情況輕聲說:“不行也得行,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報警顯然是來不及了,更何況,就算是警察來了,他們也未必會管這樣的事情,因爲現在警察似乎都很惜命,也不會爲人民辦事,貓仔覺得現在的警察都是一羣飯桶,還不如他們這樣的人。
貓仔點點頭:“現在只有賭一把了。”他在心裡默默祈禱,但願簡小姐父母可以平安無事。
從窗口望去,那個綁匪的狀態似乎有點狂躁,他不停的在打電話,而且嘴巴不停的在跟對方說着什麼,他一臉的怒氣,好像跟對方談的很不愉快,有幾次,他甚至想舉高手機,看樣子是想摔了手機。
但是最後都忍住了,繼續拿着手機跟對方通花。
“這是什麼情況?”見多識廣的貓仔也搞不清楚裡面的情況了,他輕聲問黎昊勳,黎昊勳
仔細的觀察了半天,然後緩緩的說:“應該是跟金主談不攏價格,這個人我認識是個殺手,他本身脾氣比較暴躁,而且好高騖遠。”
“還是黎總厲害。”貓仔不由的對黎昊勳伸出了大拇指,繼續看着裡面的動靜說:“不過這樣也好,可以爲咱們準備充足的時間。”
“對。”黎昊勳回答。
站在門口端着槍的兩個士兵目光威嚴的掃視着周圍的環境,他們是僱傭兵,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忽然,其中一個人感覺有些不對勁兒,趕緊轉身,準備用槍口對準後面,忽然,他的腦袋遭受到了一個重重的打擊,不等他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暈了過去。
另外一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看到同伴暈倒,剛想拿槍打,腦袋也被狠狠地打了一下,打的他眼冒金星,暈暈乎乎的倒在了地上。
爲首的年輕人跟兄弟趕緊從地上撿起那兩把槍,揣在了懷裡,然後揮舞着手朝着不遠處的黎昊勳跟貓仔他們打手勢暗語。
“哇塞,他們竟然成功了!成功了!”貓仔激動的差點從地
上爬起來,黎昊勳趕緊伸手按住了他,沉穩的對貓仔說:“現在高興還爲時尚早,人質還在那個男人的手裡,那個人才真正難對付的角色。”
幾個人匯合之後,在那個年輕人的帶領下,悄悄的潛伏進了廠房,這個時候,那個歹徒的聲音也聽的比較清晰了,說什麼不行,錢太少之類的話,他果然是在討價還價,黎昊勳猜的沒有錯。
年輕人率先繞過寬大的柱子,很快就到了歹徒的身後,但是因爲歹徒不是原地不動,他不斷的變換着位置,所以那個熟悉地形的年輕人也得不停的調整者自己的身體,好隱藏起來。
忽然,簡路遙的父親率先發現了他們,等他看到黎昊勳的時候,既驚訝又驚喜,下意識的想喊出來,黎昊勳趕緊對着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他才趕緊閉上了嘴巴,只是盯着他們看。
忽然,歹徒發現了簡路遙的父親老是盯着某個地方看,他也朝着那個方向看去,赧然發現那裡竟然藏着三四個潛入者,他大驚,扔了手裡,正要從兜裡掏出槍支,忽然身後就遭受到了重重的一擊,然後感覺到腦袋沉悶,他勉強的轉過身,看着剛纔打他的人,想要伸手去掏槍。
很快,他的腦袋又被人從背後用磚頭狠狠的敲打了一下,這下他徹底暈了過去,普撲通一聲就摔倒在了地上。
“去外面看着點。”貓仔命令三個年輕人,三個年輕人趕緊守在了各個出口了,黎昊勳則是快步走到簡路遙父母面前趕緊給他們鬆綁,貓仔也過來幫忙。
“叔叔,阿姨,你們受苦了。”黎昊勳有些心疼,畢竟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要這樣擔驚受怕,的確是讓人心酸。
簡父感慨中帶着欣喜:“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這的沒想到你會來救我們,還以爲我們這把老骨頭就死在這裡了呢。”
“叔叔,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等咱們先回去,安全了我再詳細跟你說。”黎昊勳
動作迅速的幫簡父解開繩子,一邊說。
“好好。”簡父趕緊回答。
剛把馬大秀救下來,她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然後癱軟在了地上,黎昊勳跟簡父趕緊去扶着,幸虧沒癱在地上,簡父說:“哭什麼哭,現在還沒安全呢,趕緊離開這裡,否則的話,那個歹徒口裡的什麼金主來了咱們就麻煩了。”
一聽到這話,馬大秀頓時不敢哭了,她勉強支撐着身體,跟着黎昊勳他們往外走去。
經過歹徒身邊的時候,貓仔伸出大頭鞋狠狠的踢了那個歹徒幾腳,一邊踢一邊罵:“讓你再害人!”
黎昊勳趕緊制止:“別踢了,你是想把他踢醒嗎?”貓仔這才趕緊收腳,趕緊追着他們去了。
終於幾個人上了車,這次換了貓仔開車,貓仔立馬發動引擎朝着市區的方向跑去。
等看到市區的紅燈酒綠的時候,馬大秀跟丈夫知道他們安全了,但是他們仍舊很擔心,簡父說:“不知道歹徒會不會知道我們家的地址,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家也不安全了。”
經過這場生死,簡父才知道活着真好,馬大秀也很是擔心:“是啊,我是真的不想再發生這樣一場了,我心臟受不了。”
“叔叔,阿姨,你先住我家裡,我都給你們安排好了,等過了這段時間,你們再回去。”黎昊勳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簡路遙父母,兩個人猶豫着不肯伸手去接。
黎昊勳說:“拿着吧。”
簡父不再猶豫,伸手去接過了黎昊勳手裡的鑰匙,笑着說了聲謝謝,馬大秀輕聲的問老伴兒:“喂,你不是很討厭黎昊勳的嗎?怎麼現在要住到人家家裡去?”
“都是自己家人,何必分的那麼清楚,昊勳,你說對不對?”簡父問黎昊勳,黎昊勳立馬回答:“對。”
某個小區1號樓,2單元,501.
黎昊勳跟簡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馬大秀則是在臥室裡睡着了,她被嚇到了,剛回來沒多久就到臥室睡覺去了。
“叔叔,您是不是有什麼問我?”黎昊勳本來打算走,卻被簡父叫住了,他讓他坐下,黎昊勳只好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沒事情問你,我只是想告訴你,請你無論如何保護好我的女兒。”說完,簡父起身,面對着黎昊勳,深深地鞠了一躬,黎昊勳立馬起身扶起簡父說:“這些你不用說,我就是豁出去命也會保護好她的。”
“那就好,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簡父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黎昊勳點點頭。
門被關上了,黎昊勳離開了,簡父感慨萬千,有些事情不是想避免就能避免的,與其逃避,不如迎難而上,跟惡勢力做鬥爭。
小區門口,貓仔斜靠在大門上等待着黎昊勳,看到黎昊勳出來了,他趕緊扔掉手裡的菸頭,踩滅,走到了黎昊勳面前:“黎總,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醫院。”
簡路遙並在病牀上閉着眼睛正在養神,忽然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她嚇得睜開眼睛,然後看到了黎昊勳站在那裡,他神情有些慌亂,簡路遙趕緊從牀上坐起來問:“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我還以爲你又去偷吃火鍋了呢,所以我來個偷襲。”黎昊勳說,看到簡路遙完好無損的躺在醫院的病牀上,黎昊勳的心才放回了肚子裡,好在她沒事。
“哈哈!黎昊勳,我發現你有的時候簡直跟個小孩子一樣,我會偷吃火鍋?我至於嗎?”簡路遙撇嘴,對於黎昊勳是非常不屑的樣子。
“你是第一個說我像小孩子的人,你膽子也太大了。”黎昊勳沉着臉走到簡路遙身邊,假裝不高興的看着她,其實聽到簡路遙這樣說,黎昊勳覺得他自己不僅不生氣,反而有些高興?
沒錯,就是高興,黎昊勳也搞不清楚爲什麼。
“嘿嘿,那我是不是很厲害?大名鼎鼎的黎總裁竟然毫無脾氣?”簡路遙笑嘻嘻的說。
伸出手輕輕的刮彈了一下簡路遙嬌俏的鼻子,黎昊勳寵溺的說:“是,很厲害。”
正當簡路遙高興的時候,黎昊勳對她說:“收拾東西,出院。”忽然聽到出院,簡路遙有些難以置信,瞪着眼睛問:“醫生讓我出院了嗎?我怎麼沒聽醫生對我提起過?”
“醫生沒對你說,對我說了,我現在可是你的監護人。”黎昊勳對簡路遙說,說着,他朝着門外喊了一聲:“小崔!”
一直在門外站着的小崔立馬推開門進來了,盯着黎昊勳問:“黎總,有什麼吩咐?”
“收拾東西,出院。”黎昊勳簡單利索的吐出這幾個字,小崔得到命令,就立馬動手開始收拾了,簡路遙趕緊說:“喂喂喂,收拾東西我可以的,出院就出院,爲什麼叫小崔幫我收拾啊?”
簡路遙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簡小姐,我願意幫你收拾。”崔會光頭也頭也擡,整理着偌大的行李箱說。
豪華的車子行駛在市區的馬路上到哪裡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貓仔開車,黎昊勳跟簡路遙坐在後座上。
很長時間,車內都沒有說話的聲音,貓仔專心開車,而簡路遙似乎有自己的心事,皺着眉頭望着窗外,黎昊勳則是閉着眼睛在養神,儘管如此,他的大手緊緊的抓着簡路遙的小手,好像生怕她飛了一樣。
“什麼時候讓小崔對你忠心耿耿了?”忽然,一個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有些突兀,簡路遙回頭看到黎昊勳仍舊眯着眼睛,動都沒動,但是顯然這句話是他對她說的。
“什麼叫忠心耿耿?你以爲現在還是舊社會嗎?竟然用這麼老土的詞,虧你還是堂堂一個總裁。”簡路遙不滿意的反駁,她是覺得忠心耿耿這個詞語,怎麼說怎麼彆扭,好像她跟崔會光是主僕關係似的。
“我告訴你啊,我把小崔一直當弟弟看,人家纔多大,就整天被你使喚到我病房外守着,每天站着那麼辛苦,卻是一句累也不喊。”簡路遙補充道。
貓仔帶着笑意的眼睛望了一眼後視鏡,我靠,竟然有人敢這樣跟他們老大說話,而且還是個女人,怪不得老大會喜歡簡路遙,她的身上的確是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掘勁兒,就是不知道老大消化的了不。
“我出錢,他願意幹,爲什麼是被我使喚?他不幹,自然有別人幹。”黎昊勳緩緩睜開眼睛,淡淡的說,但是私下裡,抓着簡路遙的手卻是更緊了。
因爲貓仔在場,簡路遙不好直接提醒黎昊勳,只得衝着黎昊勳擠眉弄眼,然後小聲說:“抓疼我了。”
但是,一向聰明的黎昊勳此刻忽然就愚笨了,還很大聲的問簡路遙:“你說什麼?”
氣急敗壞的簡路遙只好閉嘴,貓仔已經注意到他們的手了,她是真的不想讓貓仔看到,她不好意思。
貓仔則是抿着嘴巴偷笑,其實他什麼都知道。
把簡路遙送到一套小型的普通樓房之後,黎昊勳下來送貓仔,貓仔問:“黎總,爲什麼不把簡小姐跟她父母安排在一起?”
“這樣不安全,目標太大,我擔心對方還會有什麼動作。”黎昊勳說。
“哦了,知道了,黎總,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繼續去幫你查關於那個小女孩的事情,有什麼消息隨時通知您。”
“去吧,記住,安全第一。”黎昊勳朝着貓仔揮了揮手,貓仔換了一輛車,很快離開了小區。
小型別墅內。
杜麗正在敷着面膜,靜靜的的等待着手機裡傳來的好消息,很快,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想都沒想,趕緊接了起來。
“喂,事情辦妥了?”杜麗急切的問,她迫切的想知道結果。
“沒有,我被人打暈了,人被救走了。”歹徒摸着現在還有些疼痛的後腦勺氣憤的說,他剛醒來就趕緊跟杜麗聯繫。
噌一下坐起來,杜麗一把拽下臉上的面膜,狠狠的說:“你說你會辦什麼?讓你解決兩個年老體弱的人你都解決不了,還跟我討價還價?!你他媽的去給我死!”
啪嗒,杜麗掛掉了電話,難以言語的怒火跟衝動在杜麗的胸口起伏,她狠狠的抓着牀單說:“一羣廢物!廢物!”
她真想親手宰了這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一想到簡路遙的父母平安無事了,杜麗就恨的牙齒癢癢,隨手抓來一個枕頭,使勁兒的撕碎,杜麗狠狠的說:“簡路遙這次便宜你了,但是絕對不會有下次,等着吧!”
馬大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她整整睡了一下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馬大秀驚訝的說:“哎呀,我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啊?”
“你以爲呢?”簡父躺在身邊說,馬大秀啪嗒一下打開燈,更加驚訝的問:“都凌晨三點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我睡不着。”
“你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對不對?你一向睡眠很好,腦袋沾到枕頭就睡,現在竟然失眠,老頭子,跟我說說話吧,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真的很害怕。”馬大秀說。
沉默了一會兒,簡父開口了:“行,你覺得咱們這次爲什麼會被綁架?”
認真的想了想,馬大秀仔細的分析道:“咱們也不是大富大貴之人,也沒得罪誰,如果說爲什麼非要綁架我們,那就應該是關於女兒跟黎昊勳了。”
“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簡父贊同的點了點頭,看來他妻子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談話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了,簡父繼續誘導:“可是會是誰呢?”
“哎,這個我怎麼知道,誰讓黎昊勳家太有錢呢,誰叫咱們女兒攤上黎昊勳呢?”馬大秀嘆口氣說。
“是,可是喜歡黎昊勳的人也很多,也可能是那些喜歡黎昊勳的人,但是又得不到他的人。”簡父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很有可能,不過這次也是黎昊勳救了咱們,看來他人品還是不錯的,對咱們女兒也是真心的。”馬大秀說。
簡父這次沒說話,眉頭皺的更深了,良久,他問:“你說,車禍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人爲的?”
“什麼?!”本來已經迷糊着的馬大秀聽到丈夫的話一個激靈再次驚醒,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她打開剛纔關掉的燈,坐起來,無比驚訝的問:“老頭子,你剛纔說咱們車禍也是有人陷害的?”
簡父瞥了一眼馬大秀說:“幹嘛那麼驚訝,我只是懷疑而已,深更半夜的,你那麼大動作幹什麼?”
“好吧,我動作小點,但是你得跟我說說你爲什麼這麼懷疑。”車禍的時候,開車的人是丈夫,馬大秀認爲沒有人比丈夫更瞭解當時的情況了。
“你也知道,我開車是很穩的,而且從來不超速,更不會忽然轉向,當時我們正在安穩的行駛在路上,忽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輛車,衝着我們的車就撞來,而且那種感覺,怎麼說呢,非常猛,好像就是針對我們一樣。”簡父終於說出了藏在心裡很久的話,住院的這段時間,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的確是,事後我還在想,咱們好端端的,怎麼就忽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馬大秀贊同的點了點頭,忽然,她想到什麼似的,趕緊說:“你說,咱們車禍的事情跟這次被綁架的事情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很有可能。”簡父點了點頭。
“黎昊勳那麼聰明,應該不會想不到這層吧?算了,咱們還是不要去想了,就靠咱們這樣的,能怎麼辦呢?”馬大秀嘆口氣說。
簡父點點頭:“說的也是,但是咱們以後出門就得注意了,多一些防範,總是好一些。”
“對,關燈睡吧。”
啪嗒,臥室的燈光再次熄滅,黑暗籠罩在他們身邊,但是老兩口知道,他們誰也睡不着。
黎氏集團大廈,八點。
黎昊勳拿着公文包剛剛走進大廈,遠遠的就看到他的助理跟什麼人在說話,有點打情罵俏的意思,黎昊勳快走幾步,走進了才發現,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杜麗。
黎昊勳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助理跟杜麗看到黎昊勳進來趕緊恭敬的喊了一聲:“黎總。”
黎昊勳指着助理,扔下一句話:“你來我辦公室一趟。”然後離開,助理不敢怠慢,小跑着跟在黎昊勳的身後,追去了,杜麗皺眉,剛纔真是粗心了,竟然沒發現黎昊勳來了。
總裁辦公室。
助理低着頭面紅耳赤的解釋着:“黎……黎總,你被誤會,我只是跟杜麗跟她在閒聊。”因爲實在是想不出詞語了,助理只好說了一個閒聊,但是說出來又覺得很不妥當,閒聊的麻煩不說更大嗎?
“哦,看來你很清閒,不如這樣算了,我給你放長假,你什麼時間想閒聊就什麼時間。”黎昊勳一邊飛速的處理着手裡的文件,一邊頭也沒擡。
爲這樣的人浪費他寶貴的時間,黎昊勳覺得不值得。
“黎總!你千萬不能把我開除了啊,我……我是真心跟隨您的!再說了,我跟了您也快有一年的時間了,期間我很努力的,黎總,你應該看到了啊!”助理幾乎是帶着哭腔跟黎昊勳求情,他是真的不想離開黎氏集團。
“努力?”黎昊勳聽到這個詞,放下了手裡的筆,擡起頭,“努力在我們黎氏集團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我們黎氏集團的每一個人都很努力。”
黎昊勳順手從抽屜裡找出一份兒辭職報告,扔到助理的腳下,說:“去吧,填寫一下,然後讓人事部的人處理,不用再來找我了。”
“黎總……”助理幾乎是帶着哭腔喊,他現在真的是追悔莫及,沒想到跟杜麗走的近一些會被辭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