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36 悲催的夜酒
(鏡頭轉換,時間倒回夜酒的懸賞令發佈之後)
最近一段時間,夜酒過的很是悲慘,很是倒黴。
一向自認低調,不引人注意,少與人結仇的獨來獨往的夜酒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得罪了哪個大咖,竟然三番五次的被人偷襲暗算,其中甚至有不少是自己的同行。
害的他只得狼狽而逃,這倒不是說他武功不濟,只是雙拳難敵四手,明明不是一路的卻聯合在一起對付他,擺明人多欺人少,明知是輸,三十六計走上計。若不是他輕功比別人略勝一籌,還不一定逃的掉呢!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各路人馬追殺,整日提心掉膽,被迫訓練成了一有風吹草動就望風而逃的夜酒沒有被敵人追的筋皮力盡,沒有死在衆人設下的一個又一個陷阱,沒有在危險潛伏的密林中受傷,卻被幾瓶動了手腳的美酒給迷倒,被兩個小毛賊給捉了進來。
被五花大綁丟在馬車裡,餵了脫力草渾身無力的夜酒甦醒後就一直瞪着眼睛看着馬車頂。
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啥時他的知名度變的這麼高了,面目已經到了見人就認識的地步,這些小毛賊又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明知他是天頂閣的潛力殺手還敢對他下藥,莫不怕他以後報復。看情況,這兩個小毛賊也不像是找他尋仇,爲嘛要限制他的人身自由,現在又要把他弄到哪去呢!話說小毛賊就是小毛賊,車破也就算了,駕車技術還這麼爛,顛簸的他都快吐了。
正當夜酒暗自抱怨着自己的處境時,馬車外一道略顯稚嫩的男聲響起,一個問題道出了他所有的心聲。
“鐵柱哥,咱爲什麼要抓天機閣的夜酒,要是以後被報復了怎麼辦,聽說他很厲害,他看上去也不像個壞人,要不我們放了他。”
“二蛋,你傻啊你,你以爲夜酒是那麼好抓的,江湖各路好手誰不想抓他,要不是機緣巧合他能被咱們抓到,他是不是壞人,報不報復的跟老子有什麼關係,老子想要的只有那筆賞金,一千五百萬金幣的鉅額獎賞,只要拿到那筆錢,你我後半生就吃喝無憂。”駕車的鐵柱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鐵柱哥,真的會有這麼多錢嗎?會不會是你弄錯了,天下哪有這種掉餡餅的好事,不會讓咱們白跑一趟吧!光買車就花光了我們所有的積蓄,會不會太沖動了點。”二蛋有些懷疑的問。謠言是很容易以訛傳訛,這種事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
“砰!”二蛋剛說完,腦袋就捱了鐵柱的一拳。
“你以爲同樣的錯誤老子會犯第二次嗎?沒有把握我能出手嗎?這次可是千真萬確,”鐵柱揚拳憤憤然道。
二蛋雙後捂着被敲的頭,痛的擠出兩滴眼淚,委屈道:“鐵柱哥,別說一千五百萬金幣,一千五百金幣我都沒有看過,而且現在行情這麼差,哪個有錢沒處花的傢伙願意花這麼多錢只抓個人,該不會又是哪個有錢公子在耍人吧!”這種烏龍又不少見,明明就是兩千銀幣,卻被人說成兩千金幣,結果做完任務的人去樂顛樂顛的去領錢,卻只領到了聽到的報酬的十分之一,還不夠回來做任務的路費呢!像他們這種小馬賊就有不少人上過這種當。
“二蛋,你想多了,這次咱們真的要發達了,這次發佈任務的人可不是簡單的角色,她可是最近江湖崛起的新秀,很厲害。”鐵柱牛哄哄的揚眉。
“新秀。”二蛋的求知慾被勾了起來,目光閃閃的看着不是很熟練的駕着馬車的鐵柱,像他們這種無名小輩雖然沒什麼本事,在江湖上插科打諢,不過消息卻很靈通,八卦自然也少不了。
鐵柱很是享受着二蛋的期許的目光,咳了幾聲,故作沉穩道:“這個人真正稱的上是一夜成名,一時間風靡整個江湖。二蛋,你知道厲寒秋嗎?”
“那個變態魔頭,我記得懸賞他的任務已經成了傳說了。”二蛋託着腮幫子道。
“可是這個傳說已經被人給破了。”
“破了。”二蛋驚的跳起來了,結果馬車一顛,二蛋身體不穩向後栽後,還好眼疾手快,雙手雙腳並用抱住了馬車箱,鐵柱連忙搭了一把手,二蛋這才小心翼翼的翻上來。
“鐵柱哥,你剛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轉危爲安後,二蛋的好奇心立即蹭上來,嘴巴不受控制的發問了。
“我說,厲寒秋死了,懸賞他的那個天價任務已經完成了。”鐵柱雖然想表現的平靜一點,可是眸中卻燃燒起強烈的火焰。
“鐵柱哥,現在太陽纔剛升起,就算你要做夢也做的太早了吧!”二蛋一臉驚訝的反駁,兩隻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大,寫滿了不相信。
握拳,鐵柱毫不留情的再次賞了二蛋一個暴慄,痛的他哇哇大叫。
沒有理會哀號的二蛋,鐵柱將目光轉回到前方,沒好氣道:“臭小子,你哥我的話就這麼沒有可信度嗎?”
抱着頭的二蛋頓了一下,快速的搖了搖頭,果不其然,鐵柱的拳頭揚起再次落下來,二蛋眼疾手快,伸出兩手包住鐵柱的拳頭,慢慢的將它拉了下來,換上一副狗腿的笑容,討好道:“鐵柱哥說的話當然是百分百的正確。”
“算你小子識相。”鐵柱抽回來,抓着馬鞭朝馬屁股上狠狠的甩了一下,馬車頓時加快速度。
二蛋雙手交握放在遙手,一臉期許的看着鐵柱,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說‘快說啊!快說啊!’
好在鐵柱也沒太吊人胃口,滔滔不絕的講起故事。在鐵柱的費盡腦子的補充與猜想下,本來很簡單的故事就變的非常的夢幻、甚至有些脫離現實了。什麼曠世之戰、什麼羣英會聚、什麼力戰羣雄、什麼計中計,其故事之曲折、人物之艱辛、內容之蕩氣迴腸,表現的活靈活現,淋漓盡致。簡而言之現實的骨感變成故事之後就變的很豐滿了。
如果佳娜聽到這個摻雜了超量水份的故事,她一定會震驚鐵柱的口才,感嘆一句,生錯了時代,做馬賊太可憐,還是去做編劇吧!
馬車裡的夜酒聽了鐵柱的故事才知道自己最近黴運連連、被人不斷追殺的根本原因,敢情是兄弟的老婆把自己懸賞,一千五百萬啊!一千五百萬啊!要是換成美酒不知能換成多少瓶,把自己賣了的念頭一閃而過,之後便是無數的惡寒。
這麼高額的懸賞,難怪這麼多人爲之瘋狂,這年頭,大方的男人不少見,大方的女人還真不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費那麼多的錢,只是讓人把自己帶到冥獄城的理由到底是什麼。要說他們之間有點什麼恩怨情仇的話,也就只有那個奇怪的紫色包包了。
雖然當初自己是基於同僚的情義,以及美酒的份上答應偷走那個包包,並且浪跡天涯。不過他也有些好奇,只一個外形顏色奇特的包包,真的會讓那個叫佳娜的女人放棄平穩的生活,出來追擊嗎?一切真的會如夜冥所設想的那樣進行嗎?
然而事實證明,夜冥說對了,那個女人真的很重視這個紫色包包,雖然一路波折不斷,不過這個女人毅力卻不容小瞧,而且追趕的方向也沒有錯,好像她一直都知道他往哪個方向。總是他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趕到了。要不是夜冥傳信傳的快,他們之間絕不會只有那麼一次正面衝突。
當然在跑路的這段時間,他也將那個紫色包包裡裡外外研究了不少十幾次,真的沒有看出有什麼奇特的地方,輕輕的,背在背上沒有一點重量不說,而且不管是拉還是扯根本就是打開不裡頭,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可以讓人爲之瘋狂的寶貝,爲什麼那個女人會那麼重視呢!
想不明白,頭痛啊!不管怎麼說,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個階下囚,還是找個機會想個辦法逃掉吧!
夢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論起武功,二蛋、鐵柱自然是不夠看的,不過功夫不行計謀補,打從被抓,不管是他喝的水裡還是飯菜,不是下脫力草就是放了蒙汗藥,總之就是讓他沒有掙脫的氣力。
夜酒不是沒想過通過拒食的目的來阻止這倆兄弟的怪異想法,不過餓了三頓,見那倆兄弟仍是無動於衷的自己聊自己的,完全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他知道此路行不通,還是別虐自己了。不就是睡嗎?睡了也好。這樣也可以少受點顛簸。
這破馬車在鐵柱那一手破爛控制下本來就很不舒服,這倆兄弟爲了躲開其他追擊的人,又都是選擇那種又僻又陡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走過的路,讓本來就不是很舒服的馬車變的更加的不舒服,攪的夜酒這個一向很會優待自己的殺手難受的要死。
順其自然的想法是很好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蒙漢藥這種東西吃多了,身體適應了,同等量的迷藥吃下去,他昏睡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有好幾次,他都聽到那個叫二蛋的少年向鐵柱抱怨,買的迷藥越來越高級了,錢也用的越來越多,他真的很懷疑,他們能不能在身無分文之前趕到冥獄城。不會鉅額獎賞沒領到,自己先餓死了吧!
比起二蛋的悲觀,鐵柱心情可是一直很好,好像那一千五百萬金幣已到手一般,時不時的吼上一嗓子,那歌喉真的很有破壞力,每每這個時候夜酒都恨不得迷藥的效果更好一點,讓他直接睡過去多好啊!
總而言之,夜酒雖然想逃走,不過在各類高級蒙汗藥以及鐵柱的破壞力強大的歌喉下終是未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