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前幾日隨着兄長去了躺徑窗之森,契了只魔獸,黃階七品的獨角貔貅獸,江樓月,你死定了!”
帝凝薇擡起下巴,滿臉的桀驁之色。
“哇,黃階七品的獨角貔貅獸,貔貅可是龍之後裔啊!”
“薇郡主你太厲害了,我還從沒見過黃階七品的魔獸呢,能放出來給我們看看麼?”
周圍的鬨鬧聲一陣陣的,帝凝薇很是得意,道:“既然你們那麼想看,給你們看看也無妨。”
說完,她凌空打了個響指,一頭長足有三米,高足有五米,龍頭,馬身,麟腳,形似獅子,毛色灰白,形色崢嶸。肩背上長有一對羽翼,在主人的召喚之下,直接凌空飛來。
帝凝薇腳尖輕點地面,飛身而上,一躍至這頭黃階七品的獨角貔貅獸的脊背上,在大武鬥場的上空飛來飛去,受盡世人瞻仰。
“薇郡主好威風。”
“薇郡主好漂亮!”
中低年級的學生們,無不擡頭仰首,歡呼讚美着。
畢竟,就是蒼天閣排名前十的幾位風雲人物裡,除了帝凝薇以外,沒一個有契約獸的。
江樓月雙手抱胸,冷豔看着這一幕。
黃階七品的魔獸,很了不起嗎?
她家裡還有一枚天道之蛋,能夠孵出神級的魔獸。
算了,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看別人如何耀武揚威,不如回家孵蛋去也。
“出來!”
是夜,江樓月在自己地字樓的寢室裡,目不轉睛地盯着躺在暖暖被窩裡的那枚蛋蛋。
“都孵你一個月了,該出殼了。”
天道之蛋並不鳥他,只是輕微的晃動了一下。
“你就說吧,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出來!”
天道之蛋又咕嘟翻了個個兒。
“你能說人話麼,我聽不懂你的蛋語。”
天道之蛋滾了個圈兒,依然不鳥她。
江樓月一聲輕嘆。
“團團說,用靈杖滋潤,可我每天都用,也沒見有什麼效果。”
鬱悶的某女從空間戒指裡把那枚通體晶瑩的月白色靈杖取了出來,注入一絲靈力進去,然後蓋在了蛋殼之上。
靈杖有引導生命的作用,杖端一碰到天道之蛋,蛋殼就會發光。
可發光歸發光,裡面的獸寶寶,就是不破殼。
江樓月不淡定了——
“去找師兄看看吧,說不定會有辦法。”
於是,月黑風高夜,江樓月捧着腦袋大小的天道之蛋,去了帝九宸的天字閣庭院。
見到帝九宸的一句話,就是:“師兄,幫我孵蛋。”
帝九宸的眼角抽了抽。
江樓月固執的把手裡的東西塞到了他的懷裡,道:“不孵出來的話,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爲止了。”
帝九宸的眼角和脣角同時抽了抽。
迫於無奈,某師兄只得接過那隻圓滾滾的彩蛋,拉着小師妹,一起進了院子。
孵蛋就孵蛋吧。
嗯……至少又多了一個讓她每天晚上來找自己的理由。
“燒一燒試試。”
某師兄的手裡升騰起來一團熾烈的黑色極火。
江樓月:“!!!”
“開玩笑的。”帝九宸→_→
江樓月滿頭的黑線:“咱能別開這種玩笑麼?還有兩個月,我就要挑戰帝凝薇了,薇郡主最近得了一頭黃階七品的契約獸,我能不能贏她,全指着這顆蛋了。”
“好吧,我錯了。”
某師兄的認錯態度很誠懇,“不過我是男人,真的不會孵蛋,像母雞一樣抱着蛋暖它嗎?”
帝九宸還真的伸出雙手,把天道之蛋抱在懷裡。
緊接着,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一根碧翠的枝條,竟然從帝九宸的手心裡抽了出來,纏繞住了那枚蛋。
枝條洋溢着極爲濃郁的生命氣息,搖曳着碧綠的光芒,在纏繞着蛋殼的同時,頂端還浮現出來一個非常特殊的聖光符文,包括十個圓,二十二個徑,緩緩地旋轉着。
“這是什麼?”
帝九宸自己都非常的詫異,他的手心裡怎麼會自己鑽出來枝條?
“師兄,你在用木系的功法?”
“沒有啊,我沒用木之靈氣啊,這些藤條自己鑽出來的!”帝九宸也是一臉迷茫。
藤條之上,那些神秘的符文,依然在旋轉。
天道之蛋瘋狂的汲取着符文裡的力量,體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地瘋長着,膨脹着。
“這……是要破殼了嗎?”
先不論那奇怪的藤條是什麼,單單是這強大的生命氣息,就已經足夠令人震撼了。
“啪嚓”一聲,天道之蛋上面,出現一道裂縫。
江樓月和帝九宸同時瞪大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裂縫。
裂痕開始擴大,從一道變成兩道,三道,四道,到最後,整個蛋殼之上,都密密麻麻布滿了裂紋,彷彿皸裂的瓷衣一般。
“咔”一聲脆響。
天道之蛋的頂端,破了一個角,一隻尖銳的鉤爪,伸了出來。
江樓月的心裡“咯噔”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尖銳的鉤爪:“要出來了!看這鉤爪,難道是禽鳥類?哎,我還以爲會是四隻爪子毛茸茸的可愛寵物呢,比如小兔子什麼的。”
蛋殼裡的東西頓了頓,爪子又縮了回去。
“咔”得一聲,蛋殼又闔上了。
江樓月:“……”
“你把它嚇回去了。”某師兄→_→
江樓月默默望天==
“怎麼會有蛋殼裂了,又閉合的魔獸?”
某師兄斜眯着死魚眼,道:“團團不是說這天道之蛋是神域的麼,神域的東西,都是有仙氣的,靈智很高,你剛纔說的話,它肯定是聽見了,以爲你嫌棄它,又縮回去了。”
江樓月伸出一隻手,捂住了額頭:“我的錯。”
三息之後,江樓月擡起頭,看向帝九宸,問道:“怎麼才能讓它再出來?”
“這個……”
某師兄一臉難色地看着手裡的那枚天道之蛋。
原本是佈滿裂痕的蛋,此刻已經在五彩斑斕的聖光之中,恢復如初了。
“真的挺神奇的,要不我再用那奇怪的綠色藤條試一試。”
帝九宸不知道從自己的手心裡竄出來的藤條是什麼,但是他能夠感覺到,那東西,好像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