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何奈奈得知自己的父母的出車禍的意外並非是一場一眼看上的意外,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她對宋淑珍和何淵的態度便大有轉變,雖然表面上說說笑笑和以前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她知道,在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復仇的惡魔一點點的甦醒。
得知自己父母的死因是被自己最親的叔叔和嬸嬸謀害的,她想無論是誰都無法做到釋然,即便小時候對他們那麼的依賴,但是得知父母的死因的那一刻,她還是本能的對他們產生了難以泯滅而的仇恨。
她原本以爲這些年來這件事情何淵和宋淑珍做得密不透風,以爲他們冷血的在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以後會心安理得,原來有些東西不管在外人面前裝得多麼的心安理得,可是還是會寢食難安。
何淵神色陰沉的瞪着宋淑珍,宋淑珍也後知而後覺的發現了自己剛纔險些把什麼給說出了來,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本能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眸中帶着一絲驚慌和不安的望着何淵,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何淵微微蹙了蹙眉,宋淑珍立刻會意的閉上了嘴巴。
現在正是敏感的時候,自己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情都會被旁人觀察,而那件事情她甚至是不能夠昭告天下的,因此忍了忍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何淵將自己的目光從宋淑珍的身上轉移到了何奈奈的身上,他沉了一口氣,雙手撫摸着座椅的扶手,似乎是捨不得自己身下現在坐着的位置,“你想取代我的位置也要看看自己又沒有本事,年輕人有些衝勁固然是好,但是可不能因爲一時間的魯莽和冒險讓全公司的人爲你擔驚受怕,承擔原本應該屬於你的失敗啊。”
何淵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何奈奈聽到何淵的話輕笑了一聲,“我這不是也想幫叔叔分擔一下嗎,公司在我手裡好歹也是姓何,總好過落在其他人的手中要好得多吧。”
“落入你的手中只怕這公司就跟我們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不等何奈奈的話音落下,何以沫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何淵怒瞪了何以沫一眼,“閉嘴!”
何以沫悻悻然的閉上了嘴巴,她充滿惡意的瞪着何奈奈,眼眸中閃爍着不甘心,還有陰冷的狠毒。
“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理由讓我放心的把公司交給你。”何淵望着何奈奈,所說的話充滿了質疑。
其實從何淵所說的第一句話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對何奈奈有了質疑,雖然何奈奈在公司工作了一段時間,也有了大大小小的成就,漸漸的在公司裡也磨礪出了經驗,但是衆人不得不說這一切都和何奈奈身後的顧少有必不可少的聯繫。
在他們看來倘若沒有顧少,何奈奈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簡單的,卑微的醜小鴨。
何奈奈正想開口說話,但是力挺他的股東們率先開口道說道:“何總這些就不勞您費心了,何奈奈在經驗上以及工作上的諸多不足,我想我們這些人還是能夠幫他彌補的,三個臭皮匠賽一個諸葛亮,我們這上上下下八個人足夠了。”
“至於有什麼理由……”林董稍微停頓了一下,緩了口氣繼續說道:“何副總是過世的何總的女兒,這一切她理所當然的繼承,況且我記得何總之前上位也曾說過,只是暫時替何副總裁打理公司,等到時機到了便會原封不動的歸還,但是看現在何總你咄咄逼人的樣子,嘖嘖……”林董的話不在繼續往下說,只是一邊搖頭,一邊嘲諷地望着何淵,細細的打量。
周董朝右手邊的人遞了一個眼神,那人會意的輕微頷首,清了清嗓子接着林董的話繼續說道:“過往的這些咱們暫且不提,單單是現在的局面,何總您的所作所爲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公司的形象,後院失火難平息,一個連家務時都處理不好的人,
又怎麼能夠處理好一個公司上上下下,大大小小所有的事宜呢?”
“如今何副總裁手中所持有的股份僅次於您之下,您退位了她上位是理所的當然的,現在倒是何總所做的一切令人深思不已,您處處在這裡刁難,凡事都要一個什麼滿意的理由,到底是何居心呢?”
那人的話句句犀利無比,針針見血,讓何淵一時間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剛開始的時候衆人都是一副觀看者的態度,保持着事不關己漠不關心的狀態,但是眼看着何淵已經不得人心,衆人也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們都不過是一些苦逼的打工族,對於上司如何的爭權奪位完全不在乎,但是任何人都想要拍個馬屁或者得到上司的青睞。
而此時所有的事情只等着一句話,況且現在所有的股東都支持何奈奈於是衆人便有了牆頭草的趨勢。
何淵望着衆人,他知道現在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支持,而且董事會的人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要是自己在強行的不讓位,逼何奈奈退步,勢必會讓人產生疑惑和深思,到時候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好處,說不定還會把多年以前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給暴露了出來。
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更不能硬碰硬,雖然自己手中持有的股份是最高的,但是若是董事會的人硬逼着自己退位,自己也無能爲力,最終只能落魄的草草收場。
他緊抿着脣瓣,下巴緊繃着,一臉沉思的模樣,似乎實在想什麼對策,他擡眸望了一眼張慧茹,眸子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伸手拿起自己手邊的水杯,輕抿了一口茶水,然後不緊不慢的開口道:“諸位既然覺得奈奈是合適的人選,我也無話可說,我聽從大家的安排和意願。”
衆人聽到何淵的話心裡鬆了一口氣,面面相覷面露喜色,然而下一秒何淵突然話鋒一轉開口道:“但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