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情深記得向濡一直都是一個很愛面子的男人,尤其是在業界,不僅注重自己的面子形象,還十分注重衆人對他的印象口碑,當然他對向濡所有的瞭解全都是因爲何奈奈。
要不是何奈奈和向濡之前有一丁點的關係,顧情深哪裡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做向濡的男人存在,又怎麼會知道這個男人十分的愛面子。
當初瞭解向濡,顧情深的心中一直保留着一個原則,知彼知己百戰不殆,而現在看來,他當初的瞭解並不是沒有一丁點作用的,起碼他能在三言兩語中就抓住對方的軟肋。
向濡聽到顧情深的話,手狠狠的攥着桌角,指關節位置泛着青白色,指腹和桌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惡狠狠的瞪着顧情深,那眼神恨不得把顧情深千刀萬剮,他冷哼了一聲,“顧少在嘴上逞一時之快,有這個功夫倒不如想辦法好好幫自己的妻子解決困境。”
比起向濡現在氣惱的神情,顧情深卻一副風輕雲淡的神情,似乎向濡的話對她沒有一丁點的影響,對於那些不好的話,自身帶有抗體完全不感冒,他將何奈奈抱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坐在了向濡對面的位置上。
目光注意到桌子上點的菜式還有飲料,鳳眸流轉過一絲暗沉,微微眯起,脣邊的笑意濃了幾分,擡眸掃了向濡一眼,只是這一眼充滿了對向濡的不屑,擡手招呼過來服務員給何奈奈重新點了菜式和飲料。
何奈奈越發捉摸不明白顧情深的心中在想些什麼,她眨巴着眼睛疑惑的望着顧情深,難不成顧情深過來並不是來接自己回家,也不是不放心自己和顧情深獨處,而是過來吃飯的?
顧情深感受到何奈奈疑惑的目光,會以她安心的笑容,示意何奈奈放心,一切有他在。
兩人之間的互動,在向濡看來根本就是你儂我儂眉目傳情,一時間向濡覺得胸口無比的窩火,其實他大可以起身憤然離開,可是他的心中認爲,自己這樣的舉動只會讓顧情深更加的得意,覺得自己懼怕他,所以向濡現在寧願現在坐在這裡看着面前這幅刺
眼的畫面。
“大話人人都會說,顧少說一切都不用我操心,奈奈不需要我的幫助,可我倒想知道顧少會如何幫助奈奈,據我所知顧少和自己的父親一直鬧得水火不容,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而Emperor集團又從來不曾涉及建材生意,敢問顧少如何解決奈奈公司裡的事情呢?”向濡冷笑着望着顧情深,翹着二郎腿,大有一副看好戲的狀態。
他對自己方纔的話十分的有自信,自以爲狠狠的在顧情深的心窩子上戳了一把,會讓顧情深痛的緩不過勁兒,殊不知他的話對顧情深仍然沒有起到一定點的作用,準確的來說顧情深中途擡眸看了向濡一眼。
只是這一眼,並未讓向濡察覺出顧情深心中的情緒波動,反而更加疑惑難以揣測顧情深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外界懼怕顧情深並非傳聞,一方面是因爲顧情深的手段毒辣,從來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也從不會手下留情,凡是得罪他的人最後都是破產,情況悲慘的也都是被顧情深一點一點整垮的,不僅公司破產了不說,還欠了一大堆的債務問題。
另一方面但凡是顧情深合作的人,還有那些有過交往的人從來都捉摸不透顧情深的心思,對手的狀況心思如何是一個人正常瞭解的,當你不瞭解自己的對手是什麼湯的一個人的時候,這足以證明你眼前的敵人是多麼的強大,而你是多麼的弱小。
何奈奈聽到向濡的話,有些擔憂的望着顧情深,可是顧情深出奇的臉上不但沒有任何惱怒的徵兆,平平淡淡的模樣讓何奈奈一頭霧水,完全捉摸不透顧情深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該怎麼幫,如何去幫我想這些我並不需要和向先生你交代不是嗎?”顧情深的言語充滿了對向濡的不屑。
向濡不怒反而譏諷的望着顧情深,“我倒是好奇顧少如何幫奈奈,顧少的幫該不會是眼睜睜的看着奈奈身陷絕境吧?”
“向先生似乎對於我們兩夫妻的生活很關心啊。”
“哪裡,只是關心奈奈,畢竟我現在這裡有一條明路
可以幫奈奈,只是看顧少似乎小肚雞腸的不願意讓奈奈選擇, 反而更願意眼睜睜的看着她身陷囹圄。”
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何奈奈窩在顧情深的懷中,明顯的感覺到兩個男人之間瀰漫的硝煙的味道,針鋒相對的狀態,讓何奈奈來時有些擔心顧情深一會生氣會不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沒一會服務員端着東西走了過來,他一邊察言觀色打量着這一桌人臉上的神情,一邊小心翼翼的上菜,生怕自己不小心做錯了什麼被波及到,服務員也明顯的感覺到了這一桌客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尤其是兩個男人針鋒相對的狀態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先生,女士,你們的菜式已經上全,祝您用餐愉快。”服務員保持着標準的微笑面對着在做的諸位,然後看大家都沒有什麼表示,急忙的撤走了。
顧情深慢條斯理的吃着東西,當然還不忘了喂何奈奈吃東西,看着坐在對面的向濡,“向先生不必客氣,今天頓飯我請你。”
向濡冷哼一聲,明顯不領情,而顧情深也不惱怒,只是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向濡臉上的神情,“我想向先生你所擔心的一切,這輩子都不會變成現實,且不說我不會看着奈奈身陷囹圄不出手相助,單單是我和我父親的關係也不勞煩你操心。”
“既然他是我父親,註定他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即便我們的關係再不和他的始終都是我的,我是他的兒子這一點是無法改變和不爭的事實。”顧情深買單後,牽着何奈奈的手朝着門口走去。
向濡仍然不死心的站起身說道:“顧少有些話說着容易,做起來難,要是你真的能夠幫奈奈,奈奈公司的項目又何必一直停滯不前呢?至於你和你父親的關係,我從不關心,我只是想說顧少要是真的和自己的父親關係好,幹嘛不幫奈奈呢?”
“我想向先生可能沒有聽明白我的話。”顧情深轉身面對着向濡,耐心的和向濡解釋着,“我說過我是他的兒子,他的就是我的。”他扭頭望着身邊的何奈奈,“而我的是何奈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