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何奈奈的錯覺,還是她會意錯了顧情深的眼神,她總感覺顧情深所說的‘招呼客人’這四個字話裡有話,別有深意,像是在暗示她什麼。
不管如何,何奈奈心底突然有了一種底氣。
何奈奈擡眸望着何以沫,“情深,你知道TC娛樂破產的事情嗎?”說話的時候她把目光轉移到了顧情深的身上,“我的網絡專輯可能有些延誤。”
“嗯?”顧情深疑惑的聲音,“你有什麼想法?”話音落下,停頓了一秒鐘,緊接着又出聲說道:“需要我幫你嗎?”
“你要是幫我那最好了。”何奈奈雙手託着自己的臉,笑眯眯的望着顧情深。
何以沫看着何奈奈和顧情深之間的互動,暗自狠狠的咬着牙,手緊緊的攥着拳頭,指甲嵌入手掌心,可是她卻沒有感受到半點的疼痛,“顧少和奈奈真是好恩愛啊。”
顧情深像是沒有聽到何以沫的話,連看都沒有看何以沫一眼,權當何以沫不存在,何奈奈看着顧情深的反應,心中覺得無比的歡喜。
以前她還覺得顧情深總是不理會人的表現不好,給人感覺太冷漠了,現在看到顧情深不理會何以沫的態度,她突然覺得有時候冷漠也是一種很好的表現。
“我們的感情一直都是如此,情深總是喜歡給我驚喜,總是喜歡寵着我。”何奈奈含情脈脈的望着顧情深,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將目光轉移到了何以沫的身上,目光冷淡,“不過我想你這樣離婚的女人,應該不懂得什麼叫做恩愛,不然也不會落得離婚的下場不是?”
何奈奈的話音落下,顧情深牽着何奈奈的手朝外走,“咱們走吧。”
何奈奈站起身跟上顧情深的腳步,路過何以沫身邊的時候,停了一下腳下的步伐,“我現在要回家吃飯了,要是你沒什麼事情的話請離開吧,不然我可不介意找人把你請出去。”
她說話的時候故意把那個‘請’字咬重,這其中暗示着什麼,
何奈奈想何以沫不是不明白,當然要是何以沫裝傻,她也沒辦法。
何以沫怔怔的站在在原地,她的腦海之中迴盪着何奈奈之前說的話,她和向濡離婚的事情十分的保密,只有那麼寥寥幾個人知道,而且爲了保證不被媒體發現,影響他們的生活,她還提出了要求離婚不離家。
這樣的要求充滿了羞辱,也意味着她只要在向家一直住着,就要一直看着念念和向濡再一起生活,可是那也遠比她徹徹底底的離開向濡要好得多。
可是她想不明白何奈奈是怎麼知道的,從哪裡的來的消息。
她怒瞪着何奈奈,目光犀利冰冷像是兩人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臉上的神情恨不得要吃了何奈奈似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可以容許任何嘲笑她,可以容許任何人在她的面前提起離婚的事情,唯獨不允許何奈奈嘲笑她,更不允許何奈奈用離婚的事情來嘲笑她。
何奈奈似乎並不打算回答何以沫的話,顧情深牽着何奈奈的手,另一隻手打開了房門,手擁着何奈奈的腰肢,動作之中帶有一絲保護的感覺,護送着何奈奈走出了辦公室。
何以沫看着何奈奈遲遲沒有反應,走上前,想要拉住何奈奈,“何奈奈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不然……”她的手還沒有觸碰到何奈奈,就被顧情深給硬生生的截住了,顧情深的手狠狠的捏着何以沫的手腕,那力道恨不得將她手腕處的骨頭捏碎。
饒是何以沫很努力的咬牙堅持忍耐着,臉上還是一陣白一陣青的,緊要的亞冠滲出絲絲痛苦的呻吟,何奈奈轉身看着顧情深,伸手握着顧情深的手,“情深。”
顧情深看着何奈奈,然後狠狠的把何以沫的手給甩開,掏出一塊手帕,仔仔細細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就連指尖都不放過,好似剛纔他的手觸碰到了什麼不該觸碰的東西。
由於顧情深剛纔的甩何以沫的力氣很大,導致何以沫身子一踉蹌,不由得向後倒退了幾步。
何以沫看着顧情深手中的動作,眼眸不由得微微眯起,在她看來顧情深的動作對她充滿了嘲諷,何以沫的脣角不由的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伸出另一隻手捧着自己的手腕,惡狠狠的瞪着顧情深和何奈奈,喘了幾口氣,再次開口說道:“何奈奈,你說你到底是從哪裡聽說的!”
其實何以沫的心中隱隱約約能夠猜測出來一些答案,只是她在極力的否認,她不願意相信離婚的事情是向濡親口告訴何奈奈的,可是她的心裡另一邊又矛盾的相信這件事情就是向濡告訴何奈奈的。
現在的何以沫實在想不出來,除了向濡會用他們之間離婚的事情去討好何奈奈,還有誰會這樣做,將她心中最痛最醜陋的那道傷疤狠狠的揭開去討好另外一個女人。
何奈奈擡眸平靜的望着何以沫,臉上閃現出了譏諷的神情,“你是說你離婚打的事情嗎?”
她完全可以回答何以沫的問題,可是她偏偏選擇再一次狠狠的揭開何以沫心中那道傷疤。
就像何以沫說的,何以沫太瞭解何奈奈了,她清楚的知道何奈奈的短處是什麼,知道何奈奈害怕什麼,同樣何奈奈也瞭解何以沫,她清楚的知道何以沫一直最在乎的是什麼,知道何以沫最害怕失去什麼。
一直以來何以沫將她自己和向濡的婚姻看作是最珍貴的寶貝,何以沫小心翼翼的呵護他們之間的婚姻,拼命努力的去討好向濡,結果還是被向濡拋棄了。
何奈奈就是了解何以沫在乎他們之間的婚姻,所以纔要狠狠的揭開何以沫心中的傷疤。
何奈奈望着何以沫的目光帶着濃濃的嘲諷,牽着顧情深的轉身朝外走,走的時候還不忘開口說道:“我到底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我想你的心中一定有答案,若是你想聽到我親口告訴你,我也絲毫不介意。”
她突然停下立刻腳步,轉身望着身後的何以沫,“你離婚的事情是……向濡親口告訴我的。”何奈奈的臉上難言笑意,轉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