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奈奈故作害怕的向後倒退了數步,然後無助的望着身邊的警察。
警察面色一凜,“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他帶走!”
一聲令下,其中一位警察一把扣住了何淵的手臂,同時將腰間的手銬摸了出來,誰知何淵猛地推開了警察的手,同時舉起一張椅子狠狠的砸向警察,警察的臉色大變,站在何奈奈身邊的警察厲聲的喝斥道:“何淵,你想清楚了,你手中的椅子若是砸在了他的身上,可就是妨礙公務,你會爲你的舉動付出代價的。”
“哼,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害怕的嗎?”何淵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椅子砸向警察的身上,然後趁着現場一片混亂朝着何奈奈衝過去。
何奈奈望着身邊的艾佳,艾佳像是沒有知道何奈奈的眼神,一時慌亂將何奈奈給推了出去,這一推好巧不巧的何奈奈,一個人怔怔的站在人羣前,獨自面對着何淵,她有些錯愕的望着何淵,脣瓣輕微的蠕動着,正想說些什麼,誰知何淵突然衝上前,一把扣住了何奈奈的脖頸,同時手快速的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小刀。
他挾持着何奈奈,但是心中有了許多的底氣,即便站在警察的面前,也閒的天不怕地不怕,耀武揚威的說道:“你們給我退後,不然我就殺了她!”
警察看着何淵的舉動,面色陰沉着十分的嚴肅,“何淵,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你給我閉嘴。”何淵厲聲的呵斥着面前警告他的警察,面露譏諷的笑容,在他看來眼前的警察也不過如此,若是他真的有兩下子,自己這會又怎麼有機會挾持何奈奈,讓何奈奈成爲他的砝碼。
而且即便警察殺了他,何奈奈也會被他來着一起去死,這樣一來自己還算賺了一條人命,拉着何奈奈和自己一起去死。
衆人看着何淵狗急跳牆的架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他們以爲何淵看到警察不敢亂來,而現在看來饒是他們低估了何淵的膽量。
一個個面面相覷
,像是無形之中達成什麼共識,然後相互會意的頷首,“警察同志,我們就不妨礙你們辦公了,先告辭了。”說完話,一個個的快速的逃離似的離開了會議室。
一時間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兩名警察,以及何淵和何奈奈,警察絞盡腦汁的想着應對之策,最終兩名警察相互的意識了一眼,像是形成了一種什麼默契,決定對何淵前後夾擊。
若是他們從前面直接採取什麼措施,不但不會成功,還會引得何淵加強警惕,嚴重的話很有可能威脅到人質的生命安全。
何奈奈被何淵扣着脖頸,不敢大聲的呼吸,每一次的呼吸都十分的小心翼翼,她的後背僵硬着,渾身上下緊繃着一根神經,視線似有似無的瞄了一眼牆壁上懸掛着的時鐘,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說是不緊張是假,只是緊張又有何用,現在的局面仍然在她的算計之中,何淵之前一直忍耐着,他越是極力的忍耐着,警察越是不會對他怎麼樣,要想讓何淵完完全全的敗,還需要自己助他一臂之力纔是。
何淵的心中此時此刻狠毒了自己,只有自己才能夠將他心中一直隱忍壓抑的怒火釋放出來,一旦何淵做出了什麼事情,警察不會再給何淵任何的機會,直接將他就地正法。
這也是何奈奈被艾佳推出來的主要目的,現在她只需要在等一個人的到來,她相信那個人來了,自己一定會有機會脫身的。
何奈奈垂首,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暗淡和悲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知道這是不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結果,爲了將何淵送進牢獄之中,她利用了所有能夠利用的人和因素。
這並不是她想要的局面,可是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將何淵逼上絕路,她要何淵爲自己曾經做出來的事情付出代價,她要何淵血債血償。
不是說人爲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捨棄一切嗎,而今天她選擇爲了將何淵繩之以法拋棄自己的感情。
就在何奈奈胡思亂
想的時候,她一直等待着的人來了。
“爸?”
一道聲音打亂了何奈奈的思考,她擡眸望着走進來的何渺渺,心中有那麼一瞬間的愧疚和不忍,其實她大可以不讓何渺渺看到現在的一切,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讓何渺渺來到了這裡,讓艾佳以她的名義故意把何渺渺引到了這裡。
她想自己是自私的,平時掛在嘴邊的姐妹情深也不過如此,果然人都是自私的,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犧牲所有的一切包括感情。
何渺渺的聲音充滿了詫異和震驚,尤其是面對了眼前的一切,心中更是緊張不已,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來到這裡看到的會是這樣一面,更不知道爲什麼好端端的一些會變成這樣。
她疾步走上前,“爸,你這是做什麼,你快把奈奈放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
“住口!”何淵一聲怒吼打斷了何奈奈的話,他現在並不想聽何渺渺勸說他,更不想聽什麼後果嚴重的屁話,他現在只想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是警察膽敢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也不怕,他一定會拉着何奈奈給他陪葬。
“這都是他們逼得,他們都在逼我,渺渺你快離開這裡,這裡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何淵對於自己的這個女兒說不出來是怎樣複雜的感情,不討厭也不厭惡,甚至有時候他能夠從何渺渺的身上感受到自己曾經的影子。
在何家,何渺渺的存在就像是透明的,沒有人去在乎和關心她的感受。
就好似從前何淵在何家的處境,何遠從小到大樣樣都十分的優秀,再加上何家向來傳長不傳幼,所以何遠在何家十分的受寵愛,反倒是他這個小兒子,無論怎樣努力,到最後都只是成爲襯托何遠優秀的擺設。
也許是長時間受到了何遠的影響,他表面上對自己的大哥十分的崇拜,可是骨子裡卻是厭惡至極,有時候他暗想着要是大哥不存在了,是不是何家的人就能夠看到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