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謝謝你!真的真的很感謝你!”
葉安安的心裡激動不已,時隔這麼久,她母親的遺物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而這一切都是身邊的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
從來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出乎她的意料,也讓她感動至深。
她第一次覺得有依靠,不是孤獨的一個人。
他可以放心的讓她依賴,讓她全然放鬆。
忽然覺得這三年的苦沒有白吃,沒有那麼多痛苦,怎麼會遇到最好的他?
秦楓則曖昧的湊到她的耳邊低語,“安安打算怎麼謝我?”
葉安安皺眉,說實話,現在的她可真算是一窮二白,而看到她認真思索的模樣,秦楓暗自好笑,“不如就先欠着吧,等到以後再還也不遲!”
葉安安面上一紅,她現在確實是沒有什麼好表示的,唯一能夠做的大約就是好好待在秦楓的身邊,扮演他所期望的女朋友角色吧。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葉懷恩帶着趙輝來給秦楓敬酒,儘管他百般不願,卻也清楚的知道,秦楓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葉家能夠得罪的,葉懷恩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這才掛上溫和的笑容。
“秦總,今日小女訂婚,能夠承蒙秦總賞光,我和阿輝在此敬你一杯!”
葉懷恩十分客氣的舉起酒杯,秦楓則緩緩勾起脣角,“葉總太客氣了,不管怎麼樣,安安的孃家辦喜事,我總歸要是要過來一趟的。”
葉懷恩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向來厭惡的這個女兒,竟然這麼得秦楓的歡心,聽秦楓的意思,似乎他願意來這裡,完全是衝着葉安安的面子來的,不過更讓葉懷恩覺得忐忑的是,秦楓似乎對葉安安的身世十分的瞭解。
葉懷恩忍不住看了葉安安一眼,他心裡滿是惱火,這個女兒這是找了靠山了?她想要做什麼?
“秦總恐怕有所不知,葉安安早就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談何孃家一說。”
葉懷恩果斷的表明態度,他心裡十分清楚,自己和葉安安之間的事情大約已經被秦楓給就弄清楚了,不管秦楓今天的目的是什麼,他都不可能和葉安安再續父女之情的,這麼做只會讓秦楓更厭惡自己而已。
葉懷恩的做法其實沒錯,至少沒有讓秦楓更加的厭惡,至於葉安安,她早就已經對這個父親失望透頂了,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話。
於是葉安安表情淡漠的開口,“葉總說的是,我的父親早就已經死了,怎麼可能人模狗樣的站在這裡呢?”
葉懷恩的臉色變了變,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一旁的趙輝打斷了,“安安,許久不見你還是這麼愛說笑。”
葉安安冷哼一聲,她可沒有說笑,在她的心裡,在葉懷恩背叛於家,甚至不顧外公多年的養育之恩將於家吞併收入囊中的時候,她那個記憶裡的父親就已經死了,留下來的,不過是個披着她父親的外殼忘恩負義小人而已!
正在氣氛尷尬的時候,莊燦拉着不情不願的葉安寧也到了秦楓他們的面前,莊燦笑意盈盈的開口,“在說什麼呢?”
看到莊燦的那一刻,葉安安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周身的血液幾乎都在沸騰,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她的母親!
察覺到葉安安眼底的敵意,莊燦的目光也只是稍稍閃爍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直到葉安寧驚叫出聲,“葉安安,你竟然偷了我媽的項鍊!”
被她這麼一叫,不少人的目光已經落到了葉安安的身上,此時此刻,她的手中依然還拿着剛纔秦楓交給她的項鍊,首飾盒打開着,價值不菲的項鍊就這麼暴露在衆人的面前。
葉安安幾乎被氣笑了,她還真是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這項鍊分明就是她母親的,現在也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莊燦顯然也看到了那條項鍊,臉色不免變了變,不過她倒是比葉安寧稍稍謹慎一些,扯了扯葉安寧的衣服,“你這孩子,怎麼隨便胡說呢,葉小姐是客人,怎麼可能偷東西呢。”
項鍊的事情,葉安寧並不知道莊燦已經用假的換了真的,也並不知道這東西原本是屬於於倩的,不過葉安寧倒是見到莊燦戴過幾次,在這一次訂婚宴之前,她還以爲莊燦會戴上這條自己最爲喜歡的項鍊呢。
現在看來,原來是因爲這項鍊不見了,媽纔沒有戴吧?一瞬間,葉安寧就腦補了許多,殊不知此時莊燦是格外的心虛,東西本來就不是她的,如今出現在葉安安的手中的想必是她讓人仿造的那條假的項鍊,不過也不知道葉安安將這個拿過來做什麼?
所以私心來講,莊燦並不希望有人將注意力放到那條項鍊上,誰知道偏偏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麼的不依不饒。
當然,莊燦心裡明白,葉安寧也是爲了自己,所以她現在只能夠希望對方,尤其是那個秦總不要將葉安安手裡的東西認出來是假的,否則順着這件事調查下去,說不定會查到一些其他的事情。
莊燦隱隱有種感覺,有什麼事情已經失去控制了。
而見到莊燦有息事寧人的打算,葉安寧則感覺越發的憋屈,這麼多年來,她驕縱的性子已經鐫刻在骨子裡,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偏偏今天,在她訂婚的這種大日子裡,她卻被約束住了。
在葉安寧開口的同時,秦楓已經和葉安安交換了神色。
葉安寧則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並不像是她所想象的那麼簡單了,就算是她想要陷害葉安安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媽,那真是的是你的項鍊,一定是葉安安趁人不注意偷到的。”葉安寧信誓旦旦,殊不知莊燦只覺得頭疼極了。
葉安寧見到母親並不支持自己,當即扭頭看向自己的父親,葉懷恩只隱約覺得這項鍊有些眼熟,只不過,這東西的來歷,他倒是無從判斷。
葉安安則一直冷冷的站在那裡,她的手中拿着項鍊,極其平靜的看着葉安寧,只不過這眼神卻讓葉安寧的心裡咯噔一下。
怎麼回事?爲什麼葉安安半點都不慌張?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不!自己是不可能看錯的,那條項鍊分明就是母親極其喜歡的那一條,只不過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