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突然從東方升起一股耀眼的光芒,眨眼即逝。帝凰炎正負手而立,站在炎院。將寒三人立在他身後,見那耀眼的光芒,三人歷時警惕起來。
“君上”將寒咬牙出聲。這樣耀眼的光芒,分明就是幽神王弄出來的。目的可想而知,不過是給君上看的。
“本君猜的不錯,他果然來了地玄大陸”帝凰炎看着東方,平靜的說道。
“君上,不過去看看”將雨低聲詢問道。帝凰炎卻搖頭“不去”
將寒三人對視一眼,心中稍微放鬆。不去看也好,至少短時間內,幽神王查不到君上的蹤跡。君上還是安全的。
然而,帝凰炎接下去的話,卻打斷了三人的臆斷“他知道本君在這裡。他剛剛不過是給本君下戰書而已”
將寒臉一垮,何時君上說話也帶大喘氣的了。“回去休息吧”帝凰炎說了句,轉身進了門。緊閉的房門隔絕了將寒三人擔憂的小眼神。
“我總覺的君上似乎心情不好”將冬小聲咕噥道。“難道是蔡無雙給君上氣受了?”將雨自言自語,眼睛直直的盯着門板。
“別亂猜了,惹惱了君上,吃不了兜着走”將寒深有感觸,連忙閃身進了炎院的客房。門關上的時候,將寒娃娃臉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君上心情的確不好。
炎十三告訴他,君上似乎想在翠園,那個破舊的地方過夜,結果被蔡無雙給趕了出來。
蔡無雙的確不是一般女子,這要是放在別的女子身上,巴不得君上留下,甚至對她做點什麼呢。只有蔡無雙。將寒無意中對蔡無雙的認識又提高了一些。
這事要是被丞相知道,保不準背後怎麼樂呢。將寒眼睛眨了眨,走到桌邊,刷刷幾下,寫了一行字,連夜讓炎衛送給丞相。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丞相在冥川一方,勤苦勞作,他這有點樂子,總不能忘了丞相,否則,下次有這樣的跟隨着君上的好事,就不會輪到他頭上了。
別看丞相長的人模人樣,其實心裡黑着呢。得罪君上,只會生不如死,得罪丞相,你想死都死不了。
將寒一封信,的確博得了丞相司凌風的歡心,以後,這種事,將寒也沒有少幹。
“你倒是本事不小”黑暗中,已經熟睡的蔡無雙突然睜開眼睛來,屋內一縷月光灑進來。照耀在地上,清冷至極。
蔡無雙坐起來,目光精準的尋到那聲音來源處。蔡無雙面上一絲懼意都沒有,她只是平靜的說了一句“閣下擾人清夢,可不是君子所爲”
“你倒是機警”有些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昏暗出,一個人影緩緩走出來。來人一身青色長袍,雙手附後。面具外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蔡無雙。
“國師縱天”蔡無雙心中一驚。同時全身都戒備起來。目光若無其事的看向門口,腦子飛速運轉着,在想着各種逃生的可能。此時此刻,她倒是有些後悔,如果讓帝凰炎留下就好了。
她對上國師縱天,那就像螻蟻憾動大樹一般,難上加難。國師縱天周身有一股危險的氣息在環繞着。就是這股氣息,鎖定了蔡無雙,讓蔡無雙無處可逃。
電光石閃之間,蔡無雙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她記得帝凰炎說過,高等大陸的人不得對低等大陸的人出手。否則會受到天罰。雖然無人知道天罰是什麼,但是千百年來,卻無人敢破例。
“白天的戲很精彩”縱天突然開口。蔡無雙心裡一驚,他居然知道白天的事。那就說明,他一直藏在相府某處。
而她卻絲毫爲發覺。“你雖然天縱英才,但是和冥川一方的國師想比,還是不夠看”縱天陰冷的說着,陰柔的話音就像毒蛇一般。
蔡無雙只覺得渾身發寒。縱天見蔡無雙平靜如舊,突然笑了,他的笑聲根偉滲人,陰冷的,好似讓人置身漆黑的蛇窟中,全身都爬滿了冰冷的蛇,一個個朝她吐着芯子。
“對了,冥君沒有和你說過嗎”縱天陰柔的雙眼盯着蔡無雙“冥川一方國師北羽靈,對冥君一往情深。在冥川一方下至百姓,上至朝臣的心中,冥君只有北羽靈才配的上”
蔡無雙眉頭緊皺“這些事我不想知道”,縱天脣角一勾“你想自欺欺人,還是想着,以你的姿色,能和北羽靈一較高下。本國師實話告訴你,你連北羽靈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我蔡無雙無需和別人比,我只是我,恐怕讓國師費心了”蔡無雙冷笑一聲。
縱天陰冷的眼底有一絲讚賞劃過。下一刻,他忽然伸出右手,蔡無雙一直盯着他,見狀,枕頭下的匕首,已經握在右手中,蔡無雙下定決心,只要他出手,她定不會坐以待斃。
然而縱天只是右手在空中隨意的擺動一下,下一刻,蔡無雙心臟處驟然一縮,劇烈的疼痛襲遍全身。蔡無雙咬牙,倒在牀上,身子縮成一團。她忍着,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心臟處的疼痛,疼的她彷彿靈魂都要出竅了。疼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應該還不知道。絕世功法是冥川一方歷代冥君所擁有的武功絕學”縱天的話就像驚雷一般,詐響在蔡無雙耳邊。
心裡不可抑制的生出一絲困惑和不安,難道他所作所爲,是爲了拿回那絕世功法?縱天何等眼力,一眼就瞧出,蔡無雙眼裡的困惑和不安。
“本國師好心告訴你,你和冥君之間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說完,右手緩緩收回。
蔡無雙滿頭盡是虛汗,隨着他的動作,心臟處的疼痛也逐漸停止。“我不相信你說的話”蔡無雙眼睛發紅,低吼道。
“信不信由你。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縱天冷笑一聲“本國師一片好心”
他說完,輕身離開。一道影子閃過,屋中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蔡無雙咬牙,神色複雜一片。右手按在心臟處,眸光逐漸堅定下來。
雙腿盤起,運起蔡家獨有的心法。心中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她要強大起來,要強大到,讓任何人都不能動她一分一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