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東昇,大地一片春意,春風拂面。皇城中的人,又開始了每天的生活。此時此刻,一個消息卻如平地驚雷乍起。瞬間襲遍了大街小巷。
“賢王給相府大小姐送了休書”驚問聲,此起彼伏。“聽說蔡大小姐,前幾天被人擄走,賣進了妓院”
“被賣進妓院,恐怕清白難保。賢王此舉也是保護皇家聲譽啊”
相府,明珠園。蔡明珠看着手中休書,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眼神陰沉的可怕。
“賢王是怎麼知道的?”蔡景天右手纏着白布,臉色蒼白,眼裡佈滿血絲,他聲音沙啞。
“賢王他欺人太甚”姚青氣的直摸眼淚。這個節骨眼上,賢王居然扔給明珠一封休書,分明就是逼着明珠去死。休書一事,恐怕滿城皆知。明珠的聲譽算是徹底完了。
“老爺,這怎麼辦?”姚青摸着眼淚,看着蔡青山問道。蔡青山一直坐在那,陰沉着臉,眼裡幽深一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聞言,蔡青山冷不丁的擡頭,他冷笑一聲“怎麼辦?你問我怎麼辦?如果不是你們當初非要幫着她,不讓她去王府,甚至還弄出代嫁的事來。賢王沒有早休了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姚青,蔡景天不可置信的看着蔡青山。姚青眼眶一紅,眼淚再次流出來“老爺,您怎麼能這麼說。當初,代嫁一事,您也是同意了的”
蔡青山煩躁的擺擺手“我當時以爲明珠是個聰明的,哪知道,最後,不僅沒讓凰炎娶了她,現在連人都不見了”
“爹,這不是明珠的錯”蔡景天咬牙說道。蔡青山眉頭一皺“不是明珠的錯,那是誰的錯。明珠爲了他付一切,結果呢,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還讓賢王給糟蹋一番。我要是凰炎,我也會離明珠遠遠的”
姚青瞪圓了眼睛,他,他是明珠的親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是因爲,那個沈浪,所以,他連他們母子都不在乎了嗎?
“都是蔡無雙的錯,是蔡無雙擋了明珠的路”蔡景天咬牙說道,低垂的眼瞼,閃過陰毒的光芒。爹現在是嫌棄他們事多了,不能給他臉上增光,還總是出一些讓他難堪的事。
“沒有蔡無雙,凰炎就會喜歡明珠嗎?”蔡青山冷笑一聲。“老爺,明珠是您的親生女兒,如今她出了這樣大的事,您不但不安慰,還如此諷刺與她,老爺,您這是想逼死明珠嗎?”姚青猛的起身,質問道。
蔡青山眉頭一皺,啪的一聲,拍案而起“她死了正好,免得將相府的顏面,都丟盡了”
姚青張大了嘴,上下嘴脣動了動,她猛的就朝蔡青山撲了過去,兩手成拳,朝着蔡青山就打了過去“蔡青山,你別以爲,你有了沈浪母子,就能丟棄我們。我告訴你,明珠要是沒了,就是拼個魚死網破。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蔡景天嘴脣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自從沈浪出現後,他就感覺到,爹對沈浪不同尋常的態度和關愛。初時,他以爲,爹不過是起了愛才之心。而現在,他才明白,沈浪是爹的親生兒子,沈浪又爭氣,憑着自己的努力,考取了功名。比起他和明珠總給爹臉上抹黑。爹肯定更喜歡沈浪。
“潑婦”蔡青山一邊躲避姚青的捶打,一邊口不擇言的罵道。“蔡青山我告訴你,有我在一日,你就別想讓沈浪那賤人娘,進這相府大門”姚青厲喝一聲。
蔡青山額頭青筋蹦起,臉色陰沉的要命,他一甩手,就將姚青揮倒在地上。蔡青山陰沉臉說道“姚青,本相不妨告訴你,本相要將沈浪母子,接近府內,而你,沒有干涉的權利”
他說完,轉身就走。姚青死死咬牙,追了出去,嘶吼道“你就不怕我將此事說出去?”
“相府當家主母突發失心瘋,胡言亂語”蔡青山腳步沒停,只是冷漠的說道。
姚青瞪圓了眼睛,然後,身子緩緩下滑。他居然爲了那對賤人母子,不惜毀了她。姚青癱坐在地上,嚎痛哭。
“相爺有意將沈浪母子接近相府,看來姚青是要失寵了”蔡無雙盤着腿,坐在牀上。
“是”青一恭敬的回道。青龍衛在相府安插了眼線,相府中有個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立刻知道。
“賢王那邊有什麼動靜?”蔡無雙問道。“賢王大怒,青龍衛說,賢王待在書房內,沒有出來,只聽見裡面有摔東西的聲音”青一回道。
“想要算計我,也要歐陽錦風有那個能耐”蔡無雙冷笑一聲。如果不是青龍衛,換掉原本的那封休書,恐怕今日,她就成了百姓茶飯之餘談論的焦點了。
歐陽錦風想將她拖下水,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五小姐,奴才奉惠妃娘娘的命令,請五小姐您去一趟”門外一個聲音響起。
“惠妃娘娘找我可是有什麼事?”蔡無雙微微一挑眉。蔡明莉在皇宮中受盡寵愛。今個倒是稀奇,居然請她進宮。
“惠妃娘娘最近寢食難安,食不下咽”小太監低眉順眼說道。蔡無雙微微一笑,寢食難安,食不下咽,該不會是有了吧。宮中,那幾位娘娘都不是省油的燈,倘若知道,蔡明莉懷了龍種,恐怕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付她。
“五小姐,娘娘說了,她需要您的幫助”那小太監接着說道,然後四處看看,見無人,小太監放低了聲音,接着說道“娘娘讓奴才轉告,和親一事,有蹊蹺”
蔡無雙舔了舔嘴脣,眼中劃過一抹精光。和親一事有蹊蹺,什麼蹊蹺?
“娘娘讓奴才轉告您,您就不想知道,大小姐是怎麼回來的嗎?”
蔡無雙眉頭微皺。她知道蔡明珠一定是用了手段,才能讓公孫傾放她回來。至於,具體的細節,她不得而知。蔡無雙起身,彈彈身上衣服的褶皺。既然如此,她就去聽聽,蔡明莉的說辭。
“主子,屬下暗中跟隨”青一留下一句話,隱在暗中。“五小姐,請”那小太監,低聲說了句,頭前帶路,他一直低垂着臉。根本就無從看清他臉上的神色。